哪怕先骗骗她也好,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石娘子,你的朋友卫衣清姑娘和青蝉刚到建康,今晚来我家,陪他们吃个便饭吧。”
石玘欣然同意。
这两日有些闲暇时间,关子阳总算想起,秦淮河畔还有一座教坊司。
这几日都是罗鼎与秦糠在负责此事,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到了地方,倒是李斌先迎了上来。
“都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何事?”
李斌显得有些激动,笑得合不拢嘴。
“咱们忠勇军一个不少,全都选择入北府军!”
关子阳大喜过望,1000号忠勇军,在梓潼郡牺牲了200多人,也还是700多的人,自己手底下总算有人了。
关子阳道:“辛苦李校尉了,你的思想动员工作做得不错!”
李斌摆了摆手:“哪里,我这啥也没做,大伙儿都是自愿跟着都督您的!”
“都督不仅关心下属,为人仗义,而且用兵有道,大伙儿都是真心佩服您。”
听得出李斌并非是在拍马屁,而是说的真心话,关子阳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庶族吧,关子阳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责任,自己的第一支军队,没一个将士都是把生命交给了他。
既然自己又匡扶天下之志,对于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关子阳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就是责任。
罗鼎和秦糠也走了过来,向他汇报了教坊司的工作进度。
他们雇了大批的工匠,加班加点地在赶进度,按照关子阳的吩咐。
先起一座两层小楼就行,得让萧家女眷至少有个地方住。
现在她们还是建康大牢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
好在罗鼎回报道,工匠们预计还有半个月,就能完工。
关子阳见自己手底下三名校尉都在,于是道:“今晚来我家吃个便饭,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特别是罗鼎,以后这个教坊司我可就交给你了,你知道的,我不方便出面。”
罗鼎憨厚地笑道:“都督跟属下还客气什么,您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又半句怨言,何况是当这个教坊司总管……”
此时的秦淮河畔还是一片荒地,关子阳远远看去,上百号工人正在岸边忙活着。
小楼的地基已经差不多完成,看来进度确实不错。
回想起自己后世在南京夜游秦淮时,那灯火摇曳,水天星河的美景。
不禁长叹。
“古韵绫波十里欢,风摇画舫雨含烟。夜游惊艳思八艳,情洒秦淮不夜天。”
秦淮八艳现在还没出生,关子阳不禁想道:“要不要搞一个东晋版的八艳出来。”
现在手底下700多号人,这军饷开支可是由他自己出啊,养活他们就成了个难题。
就指望着这教坊司早日创收了。
这勾栏生意还得懂行的人来做,罗鼎最多只能负责管理,经营这方面自己还得去找个现成的才行。
思来想去,不如就去那真的勾栏挖个老鸨得了……
关子阳道:“三位,下午还得麻烦你们一趟了。”
“健康城最大的勾栏叫什么?”
罗鼎脱口而出:“自然是丽春院!”
他刚一说完,另外什么人吃惊地看着他,然后又露出一丝贱笑。
“罗校尉但真是见多识广啊……哈哈”
黄昏时分,乌衣巷,关府。
青蝉张罗了一朵桌子菜席,士族讲究的是分食制,不过今晚请的客,一个是羯人,另外三个是刚刚才拿到白籍的普通百姓。
自然也就不用分食制讲究了。
众人围在一桌,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青蝉与卫衣清还有石玘,三个人凑在一起,谈着他们的儿女心事。
只是卫衣清看石玘的眼神中,不时透露出几分敌意……
关子阳则和他的三个下属,商量起了教坊司和今后养兵练兵事宜,关子阳对此一窍不通,颇受启发,
直到明月高悬,酒足饭饱,罗鼎三人便醉醺醺地告辞了。
此刻的石玘小脸也是红扑扑地,羯族女子本就豪爽,饶是她酒量不小,也有了几分醉意。
关子阳吩咐黑奴儿准备好牛车,准备亲自送她回去。
快到汝阴侯府时,石玘终于经受不住颠簸,‘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溅了扶着她的关子阳一身。
石玘醉意朦胧:“关郎君,实在不好意思,随我到进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吧。”
关子阳心想:“自己把人家女儿弄得醉醺醺回来,也应该给石琨道个歉,免得他误会。”
正准备随石玘从大门进去,结果石玘拉着他绕到了后门,关子阳惊道:“干嘛走后门?”
石玘嘻嘻一笑,他接下发簪,一头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流下。
“爹爹同意我去你家吃饭,可他从来不准我喝酒……”
石玘拉着他从小门,一路躲着人,径直到了她的闺房。
随着房门掩上,石玘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爹爹知道我今天喝了酒,而且还喝了这么多,肯定会挨骂的。”
“侯爷不让你喝酒,你为啥还要喝?”
石玘回过头,一对绝美的眸子痴痴地望着他:“因为是你敬酒呀。”
这么一瞬间,关子阳有些恍惚了,他仿佛见到了自己上一世大学时,他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个女朋友,也说过同样的话。
“因为是你敬酒呀。”
……
关子阳不知道这算不算心动了,不过他知道,他现在不想面前这个纯真的女孩受到任何伤害。
石玘见关子阳一动不动地傻看着她,问道:“关郎君你在看什么?”
关子阳方才回过神来:“哦,哦,没看什么,那个,我也送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的衣衫上还挂着石玘的一大片呕吐,石玘噗嗤笑道:“你也喝醉了吗?不是说好帮你换身衣服再走吗?着什么急。”
“哦哦,对,可是……”
“别可是了,走,我带你去我爹的房间找一套干净的换上。”
“你不是要躲着你爹吗?”
“他没在家,只要不我两个兄长发现,就没人会打我小报告。”
于是,二人偷偷摸摸地,钻进了侯府最里面一进院子,到了石琨的房间。
石玘在衣柜中一番摸索,找了件宽大的袍子递给关子阳。“喏,换上吧。”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石玘暗道不好:“糟糕,我爹回来了。”
说着就将关子阳推进了衣柜,着急说道:“我爹武功高强,你一定不可以发出一丁点声音,最好呼吸也省了,不然会被发现的,我帮你引开我爹爹。”
石玘刚以关上衣柜,门也被推开了。
“玘儿?你在爹爹房间干嘛?”
“爹,我是来道歉的……”石玘委屈道。
“你喝酒了?”
“嗯。”
“还喝了不少,你这孩子,我说过不准你喝酒的,可是关家娃子逼你?”
“爹,关郎君对我好着呢,你不许这么说他!”
“你这孩子,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石琨一脸宠溺。
“爹爹,你随我去外面走走吧,我想醒醒酒。”
“现在不行,你让小梅陪你去,今晚爹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
石玘嗲嗲地道:“爹爹。”
“不准胡闹!”石琨语气瞬间充满了怒气。
“我说了爹今天要见客,你马上给我出去。”石琨的语气严厉至极。
石玘偷偷回头,发现这么久了关子阳也没被发现,心下稍安。
石琨虽然平时十分宠溺她,可是当他以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时,她也不敢在触霉头。
只好祈求爹爹早点见客,她在进屋来接关子阳了。
石玘走后不久,关子阳在衣柜中大气也不敢出,忽然听见了房顶上有脚步声。
接着,那声音又出现在了大门外。
一个极小的声音传来:“下官参见汝阴王!”
汝阴王?
这是石琨在赵国的爵位,他投降东晋后,已经降为了候。
还在称他为王的,便只有他们赵国的旧臣。
“姚将军请进。”
关子阳暗道:“姚将军?难道是姚襄姚苌两兄弟之一?他们不是随殷浩北伐了吗?怎会有出现在建康。”
两人在卧房相见,居然被关子阳凑巧撞见……
关子阳运起先天之气,摈住呼吸,石琨武功再高,只要他没有突破圣人桎梏,便决计发现不了他。
关子阳凝神细听。
两人在屋中案前坐下。
石琨道:“姚苌将军,你终于来了,本王盼你良久啊!快给本王说说你是如何得来建康?”
“回禀王爷,那晋国主帅殷浩,命我和兄长率领咱们的3000羯兵镇守梁州,脱离了晋国大军,我才得机会秘密潜回建康相见。”
“那殷浩当真愚蠢,豫州刺史谢尚千方百计不准我的羯兵过江,还让我羯族勇士助他北伐秦国,起到监视作用,殷浩居然让你们单独行动,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我听说王爷现在颇得太后赏识,官局黄门侍郎,可以自由出入显阳宫。侍奉太后?”
石琨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我乃赵国王爷,高贵的羯族血统,那褚蒜子即便是美若天仙,在我眼中,不过一直两脚羊而已!”
石琨听闻姚苌说‘侍奉太后’,心中不快,自己委屈求全,谄媚与太后这么久,心中确实憋屈。
姚苌忙道:“王爷消消气,但是王爷若想重兴赵国,再称天王,需得您再忍耐一阵子,
咱们缚了褚蒜子这只两脚羊,再绑了小皇帝司马聃,到时候挟天子太后以令天下,掌权篡位,将这大晋天下改姓赵!”
“姚将军放心,这我自然之道,那褚蒜子寡居多年,多情的紧。
已经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过得几天我再陪她做上几天露水夫妻,她便对我言听计从。”
姚苌叹道:“王爷英姿非凡,这江东才俊虽多,亦无一人能入褚蒜子法眼,王爷如此轻而易举便得到太后宠信,这不是天助我大赵吗?”
石琨又道:“除夕之夜,建康百官朝会,就是我们行事之时,你回去传我命令,把3000嫡系羯兵,屯驻江北,到时候我这边一声令下,即可渡江,直奔采石渡口,然后进京助我大业!”
“那殷浩当真愚蠢,豫州刺史谢尚千方百计不准我的羯兵过江,还让我羯族勇士助他北伐秦国,起到监视作用,殷浩居然让你们单独行动,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我听说王爷现在颇得太后赏识,官局黄门侍郎,可以自由出入显阳宫。侍奉太后?”
石琨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我乃赵国王爷,高贵的羯族血统,那褚蒜子即便是美若天仙,在我眼中,不过一直两脚羊而已!”
石琨听闻姚苌说‘侍奉太后’,心中不快,自己委屈求全,谄媚与太后这么久,心中确实憋屈。
姚苌忙道:“王爷消消气,但是王爷若想重兴赵国,再称天王,需得您再忍耐一阵子,
咱们缚了褚蒜子这只两脚羊,再绑了小皇帝司马聃,到时候挟天子太后以令天下,掌权篡位,将这大晋天下改姓赵!”
“姚将军放心,这我自然之道,那褚蒜子寡居多年,多情的紧。
已经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过得几天我再陪她做上几天露水夫妻,她便对我言听计从。”
“我听说王爷现在颇得太后赏识,官局黄门侍郎,可以自由出入显阳宫。侍奉太后?”
石琨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我乃赵国王爷,高贵的羯族血统,那褚蒜子即便是美若天仙,在我眼中,不过一直两脚羊而已!”
石琨听闻姚苌说‘侍奉太后’,心中不快,自己委屈求全,谄媚与太后这么久,心中确实憋屈。
姚苌忙道:“王爷消消气,但是王爷若想重兴赵国,再称天王,需得您再忍耐一阵子,
咱们缚了褚蒜子这只两脚羊,再绑了小皇帝司马聃,到时候挟天子太后以令天下,掌权篡位,将这大晋天下改姓赵!”
“姚将军放心,这我自然之道,那褚蒜子寡居多年,多情的紧。
已经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过得几天我再陪她做上几天露水夫妻,她便对我言听计从。”
“姚将军放心,这我自然之道,那褚蒜子寡居多年,多情的紧。
已经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过得几天我再陪她做上几天露水夫妻,她便对我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