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前往五洲

随即村长又道:“不过风姑娘并未与我们一起,她说他们要启程离开了,我们不好多留,道过谢便回来了。”

人群也道:“是啊,本想拿些鱼干做谢礼给他们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了,哎。”

村长大着胆子,上下打量了穆靖一遍,怯生生的开口:

“大将军可就是穆将军?”

穆靖点头,村长才道:“风姑娘托草民给将军带一句话。”

穆靖一脸期待。

“姑娘说,将军莫要忘了承诺。”

穆靖:……

“哈哈哈!这丫头真是的!”

他猛地大笑,又气又无奈。

“将军?”

渔民们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传的话哪儿不对呢。

见渔民紧张,穆靖轻咳了声,正色道:“诸位别紧张,那个承诺是公主托本将照顾你们,为你们重修家园。”

“公主?”

“风姑娘是公主殿下?!”

人群轰然,齐齐跪下,大喊:“多谢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大家快请起,先随我们去海关军营修顿吧,待一切安排妥善再送你们归乡。”

穆靖弓腰去扶,渔民惶恐,不停道着谢,接二连三起来,虽领队的将士走了。

看了眼山谷方向,穆靖叹了口气,差人灭了火,便带队回海关了。

她既悄无声息离开,自是不愿再与他们牵扯,他也便不追寻了。

不愧是风将军的女儿,胆识和能力都异于常人。

……

这边,炸完船只后风青澜三人直接回了山谷。凌遣的暗卫守在他们离开时的地方等他们回来,给他们带路。

把渔民送回路上,他们便穿回了林中,再往海边行去。

五洲来的船只不久前已经到了,但看见之前收到信号的地方出了事,便行到了其他位置靠岸,再发射信号联系凌遣。

所以他们才没有再跟渔民们一起回去。

偏西海岸,翻过一个山头,便瞧见了一艘壮观的楼船。

雕梁画栋,做工精致,无法用言语形容它的壮观,就两个字:绝了。

“阿遣。”

船头,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着一身绛紫色长袍,袖摆随风飘动,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行,眸中微微错愕,片刻便敛去。

“爹?你怎么来了。”凌遣心里咯噔一下,摇扇半遮面,眯眼‘哈、哈’笑了笑。

看见老爹,他就屁股疼。

“老子想来就来,你管的着么?”凌宇冷哼着,甩袖离开船头。

只听‘卡、卡’几声,那船身竟从腰腹处开出个门来,延伸出一道梯步,降落在岸上,凌宇从上而下,踱步而来。

居然是一艘机关船。

风青澜默默打量着眼前的船和人,站在凌遣身旁默不作声。

心想:师兄在紧张什么?

是了,凌遣浑身上下,夸张点几乎每个毛孔都叫嚣着紧张。

因为他笑的太僵硬,太假了。

凌宇在他们面前站定,直接无视了凌遣,看向风青澜笑的和蔼可亲。

“你就是妻妹南情的女儿吧,长得可真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风青澜点了点头,“风青澜。”

凌宇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忘记自我介绍了,老夫叫凌宇,是你阿娘的姐夫,你应该唤我一声,姨父。”

“姨父。”她顺着喊了一句,凌宇高兴的合不拢嘴。

“哎,哎!这女娃喊人就是好听啊,不像我家混小子,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

说着,他还刮了凌遣一眼,嫌弃不言而喻。

而凌遣偷偷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说话。

不过…他在师妹面前的形象算是玩完儿了,哎。

“见过家主。”

等主子们说完话,二十一暗卫才现身行礼。

“嗯,一路辛苦了,先上船吧,咱们不便在此就留。”

言罢,凌宇便要上船,风青澜出声唤住了他,“姨父。”

“嗯?青澜何事啊?”

“姨父,这些狼兽是我的伙伴,我想带它们同行。”

他摆了摆手笑道:“就是这个?哈哈,青澜随意便好,姨父见它们跟着你,便知是你的宠物。啊不不,是伙伴。”

“谢过姨父!”得到同意,风青澜笑着说道。

毕竟这是人家的船,要礼貌一些的好。

“哎!一家人,不必说这些!”凌宇又摆了摆手,哈哈大笑着大步踏上了船。

心里想着:要不,日后再劝劝阿鸢,他们自己也生个闺女?嗯,得空再问问。

……

海面一望无际,原本高大的楼船也显得渺小了。

上船后,风青澜便一头扎进了准备给自己的房间里,闷头大睡了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次日正午,她才悠悠转醒。

望着雕刻精致的船顶天花板,风青澜醒了醒神,才起身穿衣,出了房门。

“风姑娘安好。”

守在屋外过道的侍女行半蹲扶手礼道。

风青澜点了点头,问道:“请问,膳房在何处?”

昨日行走匆忙,只草草吃了两块糕点,又腻又噎。

上船后,她先梳洗了一番,净去几日的风尘,泡在温暖的浴池里满是倦意,后便直接回房休息了。

凌遣亦然,上船后梳洗整洁,用过午膳,一觉醒来已是深更半夜。得知她还没醒,便打消了找她吃夜宵的计划,自己也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又睡了去。

“姑娘在此稍后,奴婢们去传膳。”又是鞠了一躬,几人有序离去。

这般,风青澜也未多言,径自走到甲板上,任由海风拂面,卷去几分倦意。

以前总过这样的日子,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些不习惯了。

“师妹,你醒了。”

凌遣摇着折扇出来,脸颊绯红,满头虚汗。

他刚从他爹的魔掌中逃出来。

“师兄,你这是?”风青澜闻言转身不解道。

他呼吸急促面色充血,想必刚经历了剧烈运动。可师兄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她不会没听见才对。

而且刚才,他也不在房间。

“师妹别提了,一大清早的,我爹就拖着我去训练室习武,可累死我了。”

他似找到了倾诉对象,一张嘴,没完了。

“为啥我爹对你那般和蔼可亲,对我就恨不得扒了一张皮似的!”

“习武练拳,怎么狠怎么来,你瞧瞧我这下巴,都肿了。”

“还有手臂,那虽是木刀,可我爹手劲儿大,还是给我划秃噜一层皮,师妹你瞧瞧。”

茅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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