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尉迟看着她紧绷的样子,微微眯眸,在看到她那张被他**至红肿的小嘴时,冷漠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第一,去告我陷害你,并对你进行职场**骚扰。第二,收回你的辞职信,继续上班。”
尤桐喘着气,又羞又气地瞪着他,喉中亦涌出苦涩,为自己感到悲哀。
事实很明显,她没有那个能力去告他,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她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了,整日跟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她真的会怕,他阴晴不定,如果哪一天又化身为野兽的话,她未必还能像今天这样走运。
容尉迟看出她的挣扎,徐徐说道,“我承认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但我也不是那么没品,至少强bao这种事还做不出来,而且我也不想真逼得你去跳楼,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会有什么困扰。”
尤桐咬着唇,抬头看他,他斜斜地靠在高级牛皮制成的大班椅上,慵懒地转动着指间昂贵的派克金笔,一副随意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的内敛气息,让她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虽然目前安静无害,但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发动猛攻,危险得让人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她怯懦地问,对于他的话表示怀疑。
“我话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他看她的眼神,是一种笃定与自信。
尤桐紧张地攥了攥拳头,一咬牙,做出选择,“好,我留下!”
虽然他说是给她两个选择,但其实只给了她一条路,纵然不情愿,她却已经别无选择。
容尉迟微微点头,欣慰于她的答案,又说,“单从公事而言,你没有什么失误,罗主管就快要休产假了,你准备接手她的全部工作,如果你不犯错的话,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懂?!”
“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今天放过你,但并不代表我就这么算了,我容尉迟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不!”她本能地摇头。
容尉迟笑了一下,眼睛里如云似雾,让她看不透,“尤桐,我想要一个女人的话不会太难,但太容易的也没意思,你可以试试看,我有的是时间!”
“容先生,我知道以你的条件,有太多太多女人趋之若鹜了,可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高攀不上,我不值得你花心思!”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就看你守不守得住了!”他看她的眼神是狩猎者的目光,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猎物一旦被盯上,就再也难逃脱。
尤桐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
他微眯着利眸,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凡事都没有绝对!”
“在我这里就有绝对!”她倔强地说道。
他修长的手指在漂亮的下巴边徐徐地轻抚,颇为玩味地望着她,良久,幽幽吐出三个字,“不一定。”
尤桐顿时一闷,他的笃定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出去做事吧!”
“是。”
出了办公室,尤桐心里仍是压抑,她一口气冲上大楼顶层,宽敞的平台上,是自由的天地,她迎风而立,任由长发飞散,内心的焦灼让她忍不住大声呼喊,“尤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绝对不可以屈服――绝对不可以!”
◎◎◎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
容尉迟确实说话算话,公事上没有刻意找她麻烦,私下里也没有再对她有什么不礼貌。
她小心翼翼地应对他,每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他仅是眯着俊目若有所思,不多说什么,而她则是强令自己镇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工作上,暂时不去想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时间飞快地流逝,一日复一日,看似平静如水,可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四,快要下班的时候,尤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眉心皱了皱,不是很想接。
这几天黎远航一直找她,但她不想接他的电话,更不想见他。
对于黎远航她是有些歉疚的,本来是黎佳期引起的祸事,但她没办法对容尉迟解释真相,黎远航就成了替罪羔羊,这样的错乱一发不可收拾,她虽然讨厌黎家的人,但这样“陷害”黎远航真的不对,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且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
任由电话响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接。
终于,不响了,尤桐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可一看来电显示却顿时一惊。
妈妈?!
天啊,居然是妈妈打给她的!
妈妈很少主动找她的!
尤桐一下子慌了起来,心里又惊又喜,连忙抓着手机奔向楼梯间,颤着手指回拨过去,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妈妈……”
“嗯,小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赵婉华温柔的声音让尤桐心里蓦地一酸,她咬了咬唇,回道,“挺好的,妈妈你呢?!”
“我也很好。小桐,你正式毕业了,妈妈有份礼物送给你,是前阵子出国的时候买的,今晚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尤桐猛地点头,不知不觉地湿了眼圈。
讲完了电话,尤桐的心情变得很是迫切,不停地看表,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下班,然后飞奔去赴妈妈的约会。
在煎熬与等待中,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尤桐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巧的是,容尉迟也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眸光扫过她,看出她一副着急走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有约会?!”
尤桐神色一僵,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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