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笙黯然,追夫之路漫漫。
“你为何每年执意要去参加菊花宴呢?”
穆宁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只是想去凑个热闹罢了。”
凑个热闹,还罢了,推脱之词这么明显。
算了,他不想说自己也不能撬开他的嘴,“我向女皇讨了一些在诗书画方面颇具才能的大辅,我把她们送到你这里。”她的目光平静而认真。
“不必了,我平日里要去军营……”
穆宁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多谢凌王殿下,有了大辅的教导,在诗书棋画方面,我们兄弟一定会大有精进。”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自来熟,真会夹缝蹭便宜蹭,萧静笙撑着头望向来人,心中略有不喜。
闻声望去。
一袭紫罗兰曳地长褂,身姿摇曳的男子快步走来。
虽然心中不喜,但因为不知道眼前人跟穆宁有什么关系,也不想发言。
换句话说,就是懒得怼他。
她看着穆宁,示意他解释一下。
穆宁看懂了她的暗示。“我庶弟,穆祎晥。”
同母异父?萧静笙瞪大眼睛,怎么同母异父的兄弟差别这么大,她看看穆宁,又看看穆祎晥。
可能是因为父亲的基因是决定基因。
“凌王~”声音甜的发腻。
萧静笙打了个冷颤,这说话声音还得好好练练,这技术,比起月生来说差远了。
“呃。”萧静笙向穆宁投去求助的目光。
穆宁轻敛眉眼,抿一口茶,忽略萧静笙的求助。
穆祎晥看着萧静笙的目光炯炯,看着穆宁,心中不屑,果然是没眼光的蠢蛋,我这么绝世的美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只看穆宁那个毁容的丑八怪。
真是要不是为了能得到大辅的教导,我怎会与你虚与委蛇。
穆祎晥忍着心中厌恶,强迫自己勾起嘴角,甜腻的开口“宁哥哥他志不在此,只喜欢舞刀弄枪,不像我,对此还有一番研究,您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了。阿晥求您了。”边说边走到萧静笙身旁,露出委屈的模样,轻轻拽住萧静笙的衣袖撒娇似的摇晃身体。“好心”的为自己的哥哥“求情”。
扑鼻而来的刺鼻的香粉味,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穆祎晥身体一僵,嘴角的微笑皲裂。
在抬高自己的同时,贬低穆宁,本来萧静笙只是不喜他擅作主张,可现在看来,他不单单只是不长眼而已。
萧静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云淡风轻的穆宁。
冲着穆祎晥说道,“小心,你脸上的粉掉在我身上。”萧静笙从穆祎晥手中抽出衣袖。
穆祎晥的脸抖动的更厉害了,掉下一层粉。
平静的眼眸微眯,惊艳的小脸淡淡的透出不耐和嚣张的颜色,“你,打扰我和穆宁谈话了。”
“可是。”
“可是什么?且不论穆宁是我的未婚夫,将来,是我的正夫,他也是正经嫡出,你呢?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请大辅教导。”懒洋洋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而且,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说着,还半掩口鼻,神色嫌弃。
“我……”穆祎晥一噎,“哼,我娘是威远侯,我娘那么疼我,区区找几个大辅来教导,向来也是很容易办成的,你们的,我也不稀罕。”他像是强不到别人心爱玩具的小孩,显得气急败坏。
“哦?”萧静笙懒洋洋的回答,“你能找到也算本事,不过,与我无关”她伸手,扶额,“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