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庭一句话，让叶北笙猛地抬头！
男人语气淡淡，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如果云婉和云清羽是两个人，那么云婉一定是假的，而云婉为什么能做云清羽这么多年？除了云家的庇护，恐怕还有一个原因。”
“在外人看来，她确实就是云清羽，只不过萧夫人萧家主几个与她相熟的人，才能分辨出不同。”
“那时候，应该是云婉在模仿云清羽。”
“二十多年前——至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云婉还在模仿云清羽。”
“她的人生早就被规划好，她只能是云清羽，按照云清羽的样子活下去，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她都需要模仿，所以她对着镜头，扯出了一个和云清羽一模一样的笑容。”
霍时庭冷笑：“但若是有一天，这个模仿对象消失了呢？云婉模仿她模仿了一辈子，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有一天云清羽这个模仿对象消失不见了，云婉没了模仿对象，她不知道该如何行为处事了。”
叶北笙愕然。
对，因为云婉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据云清羽的性格爱好完成的。
如果云清羽消失，云婉还怎么模仿她？
所以之后的云婉越来越不像，越来越暴露本性，以至于成了现在这样尖酸刻薄、见识短浅、狰狞泼辣。
叶北笙合上相册，大脑一时间有点混乱。
她更加确定了云婉不是云清羽，那么真正的云清羽去哪了？二十多年前，这张照片拍摄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在云家的控制范围内？
她是逃走了吗？还是……死了？
霍时庭的指尖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你有没有觉得，云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和萧夫人有点像？”
叶北笙知道他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照片往后翻去，有云信德与云老夫人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么一看，还真有点萧如眠的影子。
叶北笙哑然：“确实很像。”
一个出轨的男人，找的第三者，居然和原配容貌相似，照片的背后还有一句话——我爱上的所有人都像你。
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爱上云老夫人，是因为云老夫人很像萧如眠。
说出去，也不知道是该夸云信德深情，还是说云信德恶心好。
叶北笙觉得，如果自己代入萧如眠的视角，只怕她会恶心死吧？
想必她外婆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现在除了查找云清羽的下落之外，云家再也没有联系到她的办法。
叶北笙回到客房，坐回了床上。
她歪着脑袋问霍时庭：“你知道云家为什么说，我今天要留下来祭祖，现在不能回去吗？”
霍时庭眉梢微微上挑：“为什么？”
叶北笙笑了：“因为云家给我下毒。”
虽然霍时庭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但他此刻还是眯起了眼睛，“很好。”
这句‘很好’，听在林泷的耳朵里，等于‘很好，云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