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堆起半头高的书本和厚厚的眼镜片下的梦想。
由于自己一战成名,温颂很快在各科老师面前混了个眼熟。
他们在办公室里谈起温颂,夸赞是个好苗子,不偏科的综合性型选手,放在哪里都是发光的金子。
“课堂上再观察观察,后面可以让小许和小林带她参加竞赛。”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商讨起来。
英语老师不满的敲了敲桌子:“你们就给我留一只苗吧,相比起来林佳嘉英语最为突出,与其去给你们添彩不如在我这里独秀。”
两位老师仍想争取一下:“这还是要看林同学的选择嘛。”
眼见英语老师变了脸色,气氛不太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下节就是我的课了,我要去准备一下。”
“我想起来还有几份作业没看完,先走一步。”
温颂刚刚坐下,接触到老师赞许的目光后就又被叫了起来。
近期以来许多老师上课都喜欢挑她回答问题,温颂叹口气,这个阶段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等到下课,温颂趴在桌子上,揉了揉眼睛,身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一两个问题没有搞清楚。”
是她的室友,温颂记得她叫张雅,还有一个叫杨玉。
这次考试她们似乎考得都还不错,寝室里的小夜灯在成绩下放的那天晚上终于休息了一晚。
漆黑而宁静的夜晚包裹着两颗安心。
温颂接过她的题,看了看很快给出解题思路。
接连两三道,温颂都在五分钟内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和方法:“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问我。”
“那我之后就经常来麻烦你了。”张雅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到桌子上。
温颂看着那颗蓝色的糖果,剥开僵硬的外衣放进嘴里,弥漫起酸甜的口感。
温颂目送她离开,看到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把头埋在题海里,那里面是坦荡荡的未来。
她们的高中住宿生半个月回家一次,周五吃过午饭,大家都沉浸在过星期回家的兴奋中,殷殷期盼的目光让班主任不禁笑骂:“收敛点小兔崽子们,你们这副样子,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再重申一遍交学费,写作业,以及不要去河边扎猛子,放学!”
铃声响起的一瞬,大家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甩到肩膀上,更有甚者已经欢呼着跑出教室门。
“小吃街,去不去?”林佳嘉拉着温颂也往外走。
温颂点点头。
每个学校后面都会有一条小吃街,和蔼的大叔和阿姨在充满飘香的油烟后面忙碌着。
“我请你喝奶茶?”温颂指了指排起长队的门店。
温颂首次表现出强势不容拒绝的态度,林佳嘉笑着捏了捏温颂的脸:“那我要喝柠檬水。”
即将排到自己的时候,她看到了陈思宇,侧着半个身子蹲在烧饼店的石墩上在吃着东西,她一直想谢谢他给自己让座,却没什么机会于是趁此多买了一杯。
冰凉的饮料接触到外面的暑气,很快就在表面凝结成细密的小水珠。
林佳嘉看到多出来一杯,温颂向她指了指陈思宇。
她了然:“得了作业还得了饮料,便宜他了。”
递给陈思宇时,他站起来:“给我的?小的何德何能,来自学霸的馈赠我一定好好收藏。”
温颂这才看到陈思宇身后的许江年,他坐在电瓶车上笑着看向她们,蓝白校服被搭在车子上,清爽的白T恤被夏风吹着,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你给我让过座位,谢谢你。”
“哪这么多废话,给你的你喝就是了。”林佳嘉不想和他啰嗦了,她还想拉着温颂去前面玩呢。
陈思宇先问过许江年:“介不介意加两人?”
“当然不介意,你去吧。”
得到许江年的回复之后,陈思宇开始拉人:“林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知道一个风水宝地,我刚才和江年商量着一起去玩会儿,反正还早你们去不去?”
找乐子,傻子才不去,林佳嘉摇晃着温颂,直到温颂被她摇的想吐,同意去,才停下来。
陈思宇把电动车骑出来对许江年说:“咱们俩一人带一个。”
林佳嘉把温颂推向许江年:“还是你带她比较好,我不放心陈思宇。”
“小爷的车技堪称秋名山车神。”
陈思宇一个甩尾,扬了林佳嘉一脸灰,她上去就是一拳。
温颂坐在后面,许江年骑的四平八稳,迎面吹来的风正值凉爽,她隐隐约约闻到前面的少年身上传来的松柏香味。
这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生这么近。
没来由的,温颂又悄悄红了脸。
“温颂。”
前面的风带着自己的名字传了过来,许江年在喊她。
“嗯?”
“你有兴趣参加竞赛吗?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来让我带带你,抱歉这个时间说学习可能让你有些扫兴。”
在温颂接触过的几次中,许江年总是温柔,谦和的。
“没事的,没事的,没有扫兴。我想参加,只不过我能不能先做一下之前的类型题?”
“我这儿正好有一套奥数竞赛题,你可以先拿回去做。”
许江年话刚落,就到地方了。
他们在一个城门楼旁停了下来,高耸的拱门左右衔接着斑驳的城墙,这是老北区一个早就被废弃的建筑,通往城墙的台阶也被一扇小门锁上了。
“我发现这边有一条路能上去,跟着我。”
陈思宇猫着腰带头往上走,温颂她们跟在后面。
到城墙上,视野顿时开阔。
她们在高处,吹着最凉爽的夏风,谈天说地的笑着闹着。
“小年糕,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
温颂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之前是有个梦想的,不过已经不能实现了。
“你呢?”
林佳嘉畅想着:“我想去各国旅游,叹息桥,自由女神像,巴黎铁塔……”
“我老老实实开个自己的店就心满意足了。”陈思宇满脸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梦想。
等到许江年的时候,他说:“我什么都想做,到那时只希望我们都能自由自在。”
回到家,张玲正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