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要重新给贾母整理一下头发。
贾母不配合的挣扎,婆子前头弄好,贾母后头便就弄乱。
婆子们知道,贾母这是故意的。
领头的婆子看着贾母,脸冷了冷。
“老太太您还是让婆子给您好好收拾收拾吧,不然您就要以这幅尊容去见族老们了。”
婆子将话摆在贾母的面前。
“你们这群刁奴,大胆!”
“我是已故荣国公的遗孀,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贾母大声的喊着,好似婆子们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伤害到了她一般。
几个婆子松开了贾母。
贾母搬出贾代善,她们是真的不敢动她。
“怎么办?”
几个人的目光看向了领头婆子。
领头的婆子的眼底一暗。
“走吧!”
不想收拾那便就不收拾了,真以为她们愿意给收拾。
婆子直接下了命令,贾母头发略有些散乱的被架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
“松开我,松开我!”
“信不信我去皇宫门口跪死!”
“贾赦你不孝,贾赦你对你娘大不孝!”
贾母崩溃的大喊着,韩氏守在门口。
婆子架着贾母脚步顿住。
“太太!”
韩氏捂着脸,点了点头。
贾母情绪激动激动起来。
“看见我落难,你是不是很高兴。”
贾母笑着哭了起来。
韩氏平静的瞧了她一眼,示意可以带贾母走了。
贾母被婆子们架上了马车,前往荣国府前厅。
彼时,贾家族老也基本已经到全。
贾敬并未着急将他们叫来的目的说出。
被请来的一众贾家族老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
林之孝将拖行的不成样子,基本招了的程三提了上来。
程三一进来便就朝着贾敬与贾赦哭喊起来。
“我招,大老爷!”
“我全招,不要让人拖我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没命了!”
哭喊的程三身上没有一寸好皮,全是被磨擦擦破的皮。
屋内的人皆都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
贾代休朝贾敬提出疑问,同时在想这人是谁。
程三这些年胖了不少,与年轻时的模样差距很大。
对他略有些印象的人,压根认不出来他。
贾敬两只眼睛只死死的盯着他。
“说吧,把你这些年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贾敬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命令程三,心理防线被摧毁的程三跪着大哭起来。
“求敬大老爷,大老爷放过。”
“我做的事,都是老太太吩咐的,非是我本人意愿所做。”
程三直接将贾母供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和贾母有什么关系?
没听说有这号人啊!
屋内的族老们听得一头雾水,贾母被带来了。
看着一身狼狈的贾母,屋内的族老们眉头越皱越紧。
后将目光转向了贾赦。
“赦大侄子,你娘是犯了什么事?”
“惹得族长将大火都招了起来。”
贾母嘴被堵着,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
加之因为挣扎,越发散乱的头发,整个人瞧着越发的疯癫起来。
贾赦让人将贾母嘴里布子取下,贾母朝着贾赦与贾敬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贾赦贾敬你们一个不孝,一个不要脸。”
“族老们为我做主啊!”
“老大他不孝,帮着对我怀恨在心的贾敬,对付我这个没了依仗的老婆子!”
“老爷你怎么就去的这么早,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被不孝子小辈欺负!”
贾母嘴里喊着贾代善,一口一个不孝子,一口一个受欺负。
搞得她就像真的受了欺负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惨。
贾赦不愿意同贾母一般见识的闭上了眼。
他已经习惯了,贾母哪次见他,不骂他不孝。
现在
贾赦在心里撇了撇嘴,也就比以前难听一点吧!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往心里去就行。
然贾敬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人证都全了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她是哪来的胆子。
贾敬让人将抄录的证词,一一发了下去。
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的贾母,面上不见丝毫慌乱。
她已经想出自救的办法。
她是贾代善的遗孀,荣国府的牌子之所以能挂,全是因为她。
为了这块牌子,荣国府也得捏着鼻子认了,为了她,去将这些事平了。
想到这,贾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贾敬不怒自威,眼睛半睁着。
“证词都有了,你还笑什么?”
“是觉得,我不敢让人处置了你?“
看着贾母笑了的贾敬,感觉自己很心塞。
他和贾赦就是冤大头,不光要给她善后,说不准还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想到这的贾敬,恨不能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愤。
然贾母却不觉大难临头,慢悠悠的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物证呢?”
贾母挑衅的看着贾敬。
“即便是犯了错,我好歹也是荣国公贾代善的遗孀,没有物证,随便拉几个人,就想定我的罪?”
贾母露出一副嚣张模样。
贾代休的目光看向贾敬。
“敬大侄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敬瞥了一眼贾母,让人整理的贾母私库的账簿拿了上来。
“代休叔可还记得荣国府公库失窃一事?”
贾代休点了点头。
“记得,东西不是找回来了吗?”
贾代休疑惑的看着贾敬。
“是找回来了。”
“但找回来的只是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没找到。”
“现在是找到了?”
贾代休继续问,贾敬点了点头。
“就在史氏的私库里。”
“她那库里不光有公库里失窃的东西,还有前荣老太太,以及前荣国公之物。”
“老太爷和太夫人的东西”
贾代休的眼睛瞪大,她怎敢拿呀!
“那这供词上包揽诉讼,放印子钱又是怎么回事。”
贾代休缓了缓心里的震惊,继续询问。
贾敬的目光落在了贾母身上。
“这代休叔得问问我这好婶子了。”
贾代休的目光紧跟着转到了贾母身上,后站起来朝贾母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干那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了。”
贾母眼神中满是桀骜的一句话不说。
她肯不承认,贾代休也心里有数。
他这个嫂子,从年轻时候开始,便就心大,什么都敢做。
以前还有二哥压着,现在没了二哥,她什么不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