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镇海放弃了抵抗,他不得不放弃,也只能这么做,因为他无法和这些家伙抗衡。
懊恼与悔恨充斥心头,直到这一刻开始,郎镇海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去往太保山打开五行太保的封印,以为有五行太保的支持,就可以抗衡道宗,逼迫道宗让自己成为宁海妖怪街道的老大,让雪狼族成为宁海的一哥。
他错了,而且错的是那么的彻底,道宗不愧是龙国第一,就连五行太保都不能与之抗衡。
郎镇海缓缓抬头,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结果,会被道宗一直囚禁,未来不会再有可能出来了。
这些是无法逃避的,后果总是要承担起来的。
楼顶上,朱邪把郎仲捆绑了个结实,紧紧盯着下方的郎镇海,目露凶光。
该死的郎镇海,居然杀了朵朵!
当朱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无法接受,如果不是为了让巫家来惩治这个狗日的,朱邪一定亲手宰了他,以消心头之恨。
他转身大步走到了楼房后面,看着下方庞大的水库,捏紧了拳头,白龙前辈被羌无给抓走了,如今羌无又跑了,不知所踪,应该是回去了所谓的太保山,不管怎样,这太保山还是要去一趟的。
这时,白老等妖怪街的高手纷纷上来了。
朱邪客气的对他们拜了下,想到在地牢内发生的事情,朱邪回头看着紧绷着嘴唇的颜傲雪,他张了张嘴巴,很想对颜傲雪道歉,又想对她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颜傲雪也抬头,与朱邪对视了一眼,娇哼道:“哼,快去看看朵朵吧。”
“嗯。”朱邪不再多言,立刻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随着百里玄跟随着众多妖怪街道的高手们到来,雪狼街大部分狼妖都束手就擒,只有一小部分不在这里的狼妖,就此逃离。
一楼的冷库中,朱邪命令一个狼妖打开了冷库的大门,这冷库内冰冻着很多牛羊猪肉,与挂在这里的肉食,格格不入的,便是一个担架上盖着的白布,白布下正是已经没了气息的完颜朵朵。
冷库里的气温很低,所有的肉类都覆盖着一层冰霜,朱邪慢慢走到朵朵跟前,呼吸逐渐急促,鼻子泛酸,抽泣了一阵之后,跪在了朵朵的跟前,终于张口发出了痛苦的哭喊声。
朱邪没有勇气掀开盖着朵朵的白布,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完颜朵朵是既懂事又漂亮,气色神态都非常好,他实在不敢想象朵朵现在的模样。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朵朵一起的经历,虽然他和完颜朵朵之间的经历并不是很多,但是却发生了从未有过的事情。
同样的,朱邪并不是傻子,他只是在装傻,他知道完颜朵朵为什么要从巫家出来,别的地方不去,偏偏留在宁海。
门前,颜傲雪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她就站在门口,看着痛苦哭号的朱邪,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深深吸着鼻子。
不知过去了多久,逐渐渐渐冷静下来,他鼓足了勇气,颤抖的掀开了白布。
惨白带着冰霜的面孔暴露在了视野之中,朱邪眼泪横流,连连摇头,也就在这时,颜傲雪温热的手掌抓住了朱邪的手背,又拉着他的手,把白布给盖上了。
“朱邪……”颜傲雪哽咽道。
朱邪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体,自言自语的说:“朵朵还没修出内丹,灵体,灵体一定徘徊在死亡现场,对!”
说着,他便疯了一样冲出了冷库,颜傲雪转身便追,可根本追不上,一直到外面,看着朱邪开着这里的一辆车疾驰而去,也停下了脚步,朱唇紧绷。
朱邪驾车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狐妖街,停下车之后便飞奔进了入口里。
停在狐妖街的街道上,朱邪看着来来往往的妖怪们,来回搜索着朵朵的灵体,可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都没有任何发现,他又想到了一个人,信寻真,那个寻真风水馆!那个阴差!他一定有办法找到朵朵的灵体!
一想到这里,朱邪再次冲出了狐妖街,驱车按照名片山上的地址过去。
寻真风水馆在宁海市的一条偏僻街区,这里到处都是买卖丧葬用品的店铺,人并不多。
踏入风水馆,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风水用品,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在屋子里,他立刻站起身体,乐呵呵的问道:“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我找信寻真!”朱邪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师父啊,师父他这两天太忙了,不在。”青年如实回答。
朱邪则不管这些,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掏出手机,问道:“我等他,把他手机号给我。”
小青年无可奈何,值得把号码告诉朱邪,他立刻便拨了出去。
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第一遍没人接,朱邪开始了第二遍第三遍,终于在第五遍电话之后,才接通。
“谁啊,不接电话就是忙着呢,一直打什么打?”电话那边传来了信寻真极为不满的声音。
朱邪也不在乎语气,开口说道:“我是朱邪,在你的店里等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我要见你!”
“是你啊。”信寻真冷声说道:“有什么事?”
“回来说。”
“我现在没空回不去。”
“12点之前,我要时间不到你,拆了你的店铺!”朱邪很暴躁的威胁着。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说到这里,朱邪挂了电话,抬头阴森的看着店里的这个青年,青年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然后急忙转身跑进了里屋,匆忙掏出手机,便联系自己的师父。
“哎呀师父,这个叫朱邪的疯了,就跟疯子一样,眼神吓死个人,您快点回来吧,我守不住他,他这个样子保不齐真会拆了咱们的店铺。”青年战战兢兢的对手机说着,得到了师父的回应之后,才长长吐了口气,安心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