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朱邪叼着烟走了出来。
郎春平微微仰头,带着一副不屑之色扫过朱邪,冷笑了一声。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对这个叫朱邪的捉妖师那么看重,居然要他来收拾这小子,区区80年的道行而已,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郎春平只想快点解决朱邪,然后回去找大哥复命,他捏着拳头咯吱作响,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死,朱邪!”
“哼哼。”朱邪淡淡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宽阔的地方说:“前面吧,这里施展不开。”
“用不着那么麻烦,你马上就会是一具尸体了。”
“是么,我不这么认为,你就不觉得死的会是你?”朱邪冷漠道。
“哈哈。”郎春平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凭你?”
“就凭我!”朱邪朝着郎春平吐了一口烟气,率先朝着宽阔的地方走了上去。
郎春平也没有着急动手,而是跟着朱邪,最后两人站在了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相距五米。
“郎春平,你会死在这里。”朱邪丢掉了烟屁股,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气。
郎春平很奇怪,朱邪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按照他们所得到的情报来说,朱邪他们对狼王以及部下根本不了解才对。
看到郎春平当真因为自己叫出他的名字而吃惊,朱邪知道上钩了,尽管心脏跳的厉害,也还是装作一副冷静淡然之色说:“你用不着惊讶。”
“我不仅仅知道你叫郎春平,还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你在胡扯些什么,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郎春平不信。
“你的左腿受到过极为严重的创伤对吧?”朱邪淡淡笑着,目光落在了郎春平的左腿上。
闻言,郎春平更加吃惊了,他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一下左腿,内心吃惊:“怎么可能,这个朱邪怎么可能知道我左腿受伤过!不可能!”
“你说什么呢?”郎春平不承认。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朱邪环抱着双臂,成竹在胸。
“80年代,在西伯利亚地区,流行了很长久的打狼行动,你就是在一次人类打狼行动中,重伤了左腿,按照你们族群的规则,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是要被族群抛弃的,可是因为你的大哥郎君山存在,他们护着你,你顽强的活了下来。”
“后来,你们随着狼王踏入修行之后,你曾去过长白山天池,找到了一种利于恢复的神药,恢复了你的左腿,虽然你现在看上去不像任何伤者,但是每个下雨天,都会疼的死去活来,不仅如此,你的左腿也只是表面上痊愈,我说的对吧?”
郎春平露出了一副见鬼之色,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朱邪,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他的事情,很多都是秘密,只有兄弟姐妹几个人知道,甚至连狼王都不清楚,可是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郎春平感觉不简单,这个朱邪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就仿佛可以洞悉到他所有的一切一样,没有至强的道行,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该不会,该不会这个朱邪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郎春平不得不警惕起来,收起了之前的那种小看嘲讽之色。
“你知道的,我叫朱邪,一个普普通通的捉妖师。”朱邪继续笑道。
郎春平心里在骂娘,这特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捉妖师么,连自己的隐秘都知道,这还普通?
该死,这家伙肯定是个高手,肯定是在扮猪吃老虎,回想起大哥的那般认真,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至此,郎春平已经萌生了退意,他不想和这个朱邪动手,生怕一动手,立刻会被朱邪一招秒杀,活了这么久的时间了,要是这么死在这里,可太不值得了,得想办法逃跑才行。
朱邪看着对方复杂的神色,一会是吃惊意外,一会是惊恐,就知道自己的战术成功了。
还真想不到,典藏书妖倒是真有点本事,多亏了他。
“我还没说完呢,你喜欢你五妹郎欣对吧?”朱邪又挑起了笑容。
郎春平更加难以置信了,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连连后退出去。
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家伙就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个家伙可以轻松窥探到他的内心,在这个朱邪的面前,他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以表面上80年的道行,根本不可能洞悉这些,这是个恐怖的家伙,太恐怖了。
“朱邪,今天算你运气好,你给我等着!”郎春平慢慢后退出去,等距离朱邪十米远的时候,猛然转身。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朱邪淡淡道。
一瞬间,郎春平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机械麻木的扭过头来,看着朱邪艰难咽了咽口水。
“你,你想怎样。”
朱邪很想告诉他,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但他不能说。
环抱着双臂道:“我不想怎样,只是觉得你很可悲呢,郎春平,郎君山让你来对付我,他为什么自己不来呢?他可是比你厉害很多呢,是觉得他来对付我,是杀鸡用牛刀了,还是什么?”
听到这里,郎春平浑身一颤,一幅幅画面迅速在脑海之中闪烁而过。
这些年来,他们的日子安稳了,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也多了,大哥郎君山经常拿以前在西伯利亚时候的事情说事压他,而他也在很多时候不给大哥面前,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
这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郎春平的脑海之中,大哥想要借刀杀人,以朱邪之手杀死他!
“不可能,就算大哥再恨我,也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们是亲兄弟!”郎春平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既然他自己不承认,可这个想法出现之后,如同梦魇一般,根本挥之不去,不断的闪烁。
“你走吧,我这次可以不和你动手,但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我的耐心也有限度。”朱邪淡淡说道。
郎春平哪里还敢逗留片刻,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