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居然是二叔间接性的害死了父亲的妻儿。
“二叔,你……”墨婉柔失神的看着墨天。
“婉柔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算是二叔间接害死了你后妈和你弟弟。”
墨天冷笑着说:“无所谓了,我和你一样,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后妈,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离家出走,多年不回去老家,我是替你出气了。”
墨婉柔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歪理啊,二叔怎么嫩搞这么想呢!
要知道,那可是两条人命,就算自己不喜欢后妈和弟弟,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是这样的态度啊,二叔对于害死了他们俩,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觉得是正确的,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是她的二叔。
“怎么了?二叔给你出气了,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墨天看着墨婉柔问。
墨婉柔这才回过神来,保持着冷静,她知道现在不能反抗二叔,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朱邪和颂臻两位道长了,可是颂臻道长的状况太差了,得顺从。
“没有二叔,我只是吃惊,二叔做的好!”墨婉柔笑了起来。
墨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朱邪说道:“谢竹啊,回去之后,你随便找两个,把活人的生机加在你师兄的身上,便可以保住你师兄不再继续老化,至于恢复过来的话,是没办法恢复的。”
“多谢告知。”朱邪点头说道,表面附和。
朱邪已经看清楚了墨婉柔的心思,现在情况基本已经知晓,得稳住墨天,然后离开这里,回去道宗再说其他的。
“那我们就告辞了。”朱邪又说。
“我和他们一起走。”墨婉柔跟着说。
随后三人便来到了传送带坐了上去,墨天回头看着三人,面带微笑的说道:“谢竹啊,我观你重情重义,往生门不合适你这样的人,如果你想换个地方,可以让婉柔联系我,我们血月组织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墨天阁下邀请,此事我一定牢记,会认真考虑的。”朱邪抱拳拱手,而后墨婉柔便打开了向上的传送带,三人顺着传送带缓缓上行。
一路都很沉默,等到了矿洞口的位置,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已经到了下午6点了,雨水早就停了,太阳在西方映衬出了一大片的火烧云。
朱邪背着颂臻默不作声,头也不回去的朝着矿场门口走去,满身泥垢的墨婉柔连连跑了几步,跟上朱邪的步伐,解释:“朱邪道长,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我明白。”朱邪说。
“可是颂臻道长他……”
“师兄的事情不怪你,你不用自责,你还是想想怎么安顿好老张程工他们的家人吧。”朱邪语速很快。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终于来到大门口,上了墨婉柔的车。
墨婉柔驾车而去,打算直接送朱邪和颂臻回去道宗,朱邪坐在后座,一直照顾师兄,心里滚动着无尽的怒意。
此次的行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师兄迅速衰老就不说了,就连水祁也都因为那个怪物而沉睡了,真的不甘心。
不过朱邪想到墨天对自己发出邀请,心里有了去卧底血月的想法,他需要回去经过师父的同意才行,另外,还要堵上墨玄和墨婉柔的嘴。
等过了盘山公路,进了正常的道路之后,朱邪问道:“你对你二叔了解多少?”
“也不是很了解,二叔常年都不在家里,我小时候就知道二叔特别神秘,长大后知道二叔挺有钱的,就是特别忙,而且特别有实力。”墨婉柔认真说。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做着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些怪物居然是他搞出来的,而且害死了自己的大嫂和侄子,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后悔,甚至觉得很光荣,为我出气,这根本不像是我认识的二叔。”
“人是会变得,到了道宗之后,你去见你父亲。”朱邪说。
墨婉柔微微一愣,立刻摇头拒绝:“我不要,我才不要见他!”
“你必须得见,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加入你二叔的组织,只有你见了你父亲,你父亲才会配合我,他和你二叔是兄弟,如果你无法稳不住你父亲,我师兄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白费了。”
“那些怪物的恐怖程度你也看到了,如果放任你二叔继续这样下去,未来怪物出来,为祸社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想象得到。”
朱邪先是摆明了利害关系,而后又冷静的说道:“而且,你父亲对你是真正的爱,他很后悔以前的那些举动,那天我偷听了你父亲和我师父的对话,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父亲的阳寿已经被吸收干净了,只能呆在道宗,我师父用特殊的方法为他续命,如果不是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
“你说什么。”墨婉柔有点失神,呢喃道:“墨玄他的阳寿被……”
“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和师兄也不会来这里调查这件事情。”
“我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朱邪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身旁的颂臻,双拳捏得咯吱作响。
将近两个多小时之后,朱邪回到了道宗里,背着颂臻直奔宝华大殿,至于墨婉柔,待在外面的道观里,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进去不进去。
朱邪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宝华大殿,也不管师父和长老是不是在修行,立刻推开了紧闭的大殿大门,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看到师父和师叔之后,他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大声哭道:“师父,师叔,快救救师兄吧。”
颂臻被放在了地上,修炼中的四人这才一起睁开双眼,看清楚颂臻现在的模样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徒儿。”天上真人立刻扑到了跟前,浑身哆嗦着,哽咽的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