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见看夏钲,“summer?”
江邪观察童见的反应,“认识?”
挺意外,这家伙居然是we的编舞师。
国际we团队,主音乐和舞蹈,顶尖人才全被他们收入,打造出最强的团队。
云微就是we团队最强的写词人微笑,她和白初晓合作的那首《破碎》,天才写词人和天才歌手的配合,一经发行,火爆全网,霸榜各大音乐app的新歌第一。
云微在we仅仅负责写词的领域。
其他领域也是人才济济,可见we的实力有多强。
“听说过。”童见如实回答。
we团队,已成立十几年。
we每三年创办一次学员班,summer是某届的学员,以学员班的第一名毕业,如今当了we正式的编舞师。
他们一般有自己的称号,真名少有人知道。
原来,夏钲是summer,意义‘夏天’。
“你听说过我啊?”夏钲露出笑容。
童见点头,“以前,we是我的梦想。”
“为什么……”夏钲想问为什么是以前,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差点忘了,第一天在楼下见面,纪新宇就提过,童见的腿受了重伤,不能再跳舞。
险些戳中人家的伤疤,幸好及时刹车。
夏钲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以前的梦想也是we。”
后来实现了。
他们的兴趣爱好相同,江邪感觉他没有了存在感,“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
还以为是哪个组织的,服了。
夏钲喝了口饮料,解释:“这届的学员班要开了,老师让我过来物色一下阳城的人才,等过完年正式开学,会去这里的第一舞蹈学院看看。”
江邪有印象,那次拿童见的手机,有个朋友圈就是关于这个。
也想起来,他之前在电梯里遇见过夏钲,这人大晚上戴个帽子神神秘秘,当时觉得夏钲是猥琐的跟踪狂。
江邪余光扫向童见。
她当初是舞蹈学院的。
“怎么不说话了?”江邪问,“没想过试试?”
童见咬了咬筷子,不咸不淡的语气,“没想过。”
白纸黑字的合同,她还是林氏娱乐的艺人,不可能跑去we当学员。
这事她没和任何人提,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而且,童母说得对,重新回到原来的路,未必能有现在的成就。
倒不如融合现状,安安分分当个歌手。
江邪啧了声,“那你上次在朋友圈,看见你同学说we的老师要去他们学校,心不在焉半天。”
“不是因为这事。”童见企图解释,“当个歌手挺好的,不是吗?”
“是什么是,骗得了你自己?要真是,昨晚就不会把自己灌醉,跟我倾述。”江邪声音提高几分。
她亲口跟他说过,不喜欢唱歌,当歌手一点不快乐!
那刻,童见抬眸和江邪对视。
她神色有所变化,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的自尊,被他揭穿后,她的自尊一点点消散。
女孩眸底有着隐隐的暗火,没有说话。
江邪靠着椅背,他就是不懂。
喜欢就去做,做了才有结果。
不喜欢的事,就是浪费时间。
夏钲坐在位置上,先看了看童见,后看了看江邪。
这诡异的气氛,仿佛他们随时能吵起来。
不懂这股突如其来的脾气。
夏钲不了解他们,有点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啥?
回想一番,刚刚童见和江邪的对话,貌似没有哪里让人生气的地方啊……
这两人,脾气都这么差吗?
聊几句就闹僵了。
夏钲给他们各自拿了罐可乐,“这吃火锅果然容易上火啊,吃点饮料消消气,来。”
童见率先移开视线,不再看江邪,她对夏钲说:“不好意思。”
让夏钲一个客人看笑话了。
江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他向来没多少耐心,昨晚听了童见的真心话,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她丝毫没有去争取的意思,他恨不得推她一把,帮她实现梦想。
这样她就不会不开心了。
江邪薄唇微动,“我……”
童见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不用说。”
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像那种豪门少爷小姐,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
普通人若是失败了,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换做三年前,童见会义无反顾,因为那时候的她有资本。
现在的她,需要考虑很多后果。
现实是残忍的。
他们生于不同的圈子,世界观也不同。
江邪看着她。
童见那表情,明显是介意了。
“生气了?”他问。
童见:“没有。”
江邪自己会观察。
搞不懂女人。
锅里的水沸腾,童见继续低头吃。
夏钲看气氛好些了,才动筷子。
江邪彻底没了心情。
有时候,不知道他哪来的耐心,在她这里耗这么久。
江邪没怎么吃,依然坐着等他们吃完。
饭后,夏钲帮忙收拾碗筷。
童见拒绝了,哪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
“谢谢你今天的招待。”夏钲说。
“不用谢,只是添副碗筷。”童见回。
江邪坐沙发上,听他们讲客套话。
一直到夏钲离开,江邪才拿起外套。
他得去皇家三号。
走之前,江邪道:“好好想想,机会少之又少,错过想后悔来不及了,你还年轻,到底在怕什么?”
这个问题,童见无法做出回答。
“就差迈出那一步,无论你在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江邪很希望童见能跟他开口,让他帮忙。
但童见不会。
她就是这性子,倔强自尊心又强。
江邪披上外套,来到玄关处,丢下一句,“走了。”
换鞋后,江邪问:“有垃圾需要带?”
童见摇头,“晚上我一起扔。”
江邪出去。
门合上,两人隔着一扇门,一里一外。
童见的眼神黯淡。
几秒后,门铃响了。
童见看显示屏幕,是江邪,估计落下东西了。
她上前开门。
男人长腿一迈,靠近,手撑到门上,将她禁锢在区域里,眉宇间染上丝丝不悦,“说清楚,你是不是还生气?”
只有在童见面前,江邪才担心说过的话会影响她。
祁临风说,女人的隔夜仇最难搞。
有事当场解决。
真这么走了,这女人在心里记他一笔怎么办?
“没。”童见道。
“这次垃圾都不让我扔了,骗谁呢?”
“……”
江邪眉梢轻佻,“现在心情不太好,哄我一下,不然吃不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