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火符,你吓唬谁呢。”梁彬彬才不怕这些,只是看到秦禹时,心里莫名的恐慌。“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有病。”
秦禹的确没有雷火符,毕竟自己不是道士。
不过对付这小子身上的脏东西,也不需要用什么高级的符咒。
撒过去时,梁彬彬头顶着了火,蹦蹦跳跳地摔倒在地。
“哎呀妈呀,着火了,杀人了。”
梁彬彬的夸张程度,令所有人咋舌,这小子可真能虚忽。
黄色头发烧焦了,看着顺眼许多。
秦禹弯下腰,看着躺在地上不起来的人。“好好做人不行吗?非要把自己搞得跟妖怪一样,刚才失手了,抱歉。”
“你……你当我是什么。”梁彬彬咬着牙,气呼呼地瞪着眼。
秦禹眨了下眼睛,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
“我是专业的。”
梁彬彬看到是特调局以前发放的特殊工种人员时,满脸崇拜地看着秦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双腿跪地。
“收我为徒,我特喜欢玄学。”
“你认识这个。”秦禹退伍后,老首长将他密封的档案全部拿了出来,经上级批准,他的家族特殊性,便将这个证件给了他。
特调局已经不存在,那些奇能异士归隐山林一部分,也有一些人直接出家。
秦禹的特例,是他真的很能打,可以单独出任务。
“可我,不懂玄学。”
“什么呀!我知道特调局,小时候我听爷爷说过。”梁彬彬从小就喜欢,只是家里人不同意。“要不是我爸不同意,我早就拜华家门下。”
秦禹抿嘴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华邵。
“你们家的漏网之鱼。”
“我知道这小子,一直缠着梁国富要拜我姑姑门下。”华邵也头疼,整个华氏无人不知,梁家这小子有多浑蛋。
“这么好的苗子,怎么没收。”秦禹很好奇,华沉香怎会看不出这小子有点慧根,比她收的那些徒弟要好很多。
华邵摇了摇头,若不是姑姑这几年精力有限,这小子还真跑不掉。
“他赶上了好时候,我姑姑年老了,精力有限。”
“那还真是运气好。”秦禹刚刚已经检查过,这小子身上的脏东西都是夜店招惹来的,并无敌意。“小子,我不收徒弟,不过你这个样子想找份工作很难。”
梁彬彬根本无心工作,这几年醉心这些事。
“只要你收下我当徒弟,我可以不要工资。”
“给我当徒弟,你还想要工资。”秦禹伸手掏兜,一毛钱都没掏出来。“看见没,我比你还穷。”
“所以我不要工资,只要跟你能学到本事就行。”梁彬彬的思维逻辑,令所有人咋舌。
秦禹真没见过这号人,指着头转过身。
“这里有问题?”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每年就回来一两次。”华邵轻蔑地笑着,笃定这次秦禹惹上了麻烦精。“别理他,送去警察局。”
“等等。”
秦禹想到自己要出国的事,正好需要个老油条。
“跟我出趟差,给你五千工资。”
“才五千。”梁彬彬都不问做什么,听到这个数额满两年的嫌弃,以前他一个晚上消费都要五六万。
秦禹知道这小子看不上这笔钱,也行。“那就三千。”
“三千。”
“两千。”
“五千,就五千。”
“一千。”
“三千也行。”
“张越,给他订机票,跟我同一航班。”秦禹决定把这小子带上,说不定能碰撞出什么火花。“工资,一千块。”
“啊!”
梁彬彬绝望地趴在地上,昨晚打算进来打开煤气,然后点燃这座房子。
作案未成,还找了份工作。
“我告你,剥削劳动力。”
“我也告你,夜闯民宅,意图放火杀人未遂。”秦禹早就读到了这小子的心声,没揭穿是给年轻人一条活路。
带他走,是防止这小子哪根筋不对,又半夜跑过来作案。
被揭穿意图后,梁彬彬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特调局的人都有特异功能。
“厉害啊!”
午饭时,安子突然到访。
秦禹把人带去了书房,亲手转交了资料,就算完成了他的退伍任务。
“我要出趟国,这边的事,帮我盯着点。”
“放心。”
安子也不舍兄弟离开,为了完成任务,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华家那哥们,可信吗?”
“可信。”秦禹知道,组织一直不相信华邵,毕竟是华家人。“这些资料,都是他亲手给我的。”
“据我所知,华邵要救出自己的父母,就必须找出华沉风。”
安子的顾虑很多,也不无道理。
“没错,只有华沉风能证明,华沉木的清白。”秦禹明白,组织对这件事有别的看法。
安子低声道:“华沉木不见的,就很干净。”
“法律面前,要讲证据。”秦禹也跟华邵谈过这件事,就算重审,华沉木的罪行也减轻不了多少。
华邵的坚持,是身为人子该做的事。
秦禹长叹一声,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关华邵的一些事,你们在过滤下。”
“好。”安子这次来,不仅是为了拿资料,也是要调查下华邵。
华邵从二十岁就被暗调,十五年来不知被调查,审核多少次。
送走安子,秦禹站在院子里想事情。
华邵坐在轮椅上,从屋内出来。“你知道,上面为什么一直查我。”
闻言,秦禹转过身看着华邵时,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
“一直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查的,一年要查几次。”
“以后你就知道了。”华邵抬头看着阳光,多年来藏着的秘密就要摊在阳光下。“我现在只希望,早日抓到我大伯。”
“如你所愿。”
二人相视而笑。
秦禹出国前,准备回趟家,至少要跟老婆孩子报备下行程。
带着小黄毛梁彬彬,一下车他就把人交给了严路。
“从新改造,按照标准。”
严路皱着眉头,不知道小叔从哪里捡来的混小子,这身行头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梁彬彬。”
“跟我走吧。”
严路把人带到后院,老师傅们的手艺非常好,三十分钟不到。
“我的头发。”梁彬彬嘶吼呐喊,恨不得砸了这里所有东西。“你们帮我理发,染发都可以,为什么要给我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