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众多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道大宗师在为正魔双方未来的前途而激烈讨论着。
这边,江平抱着妹子,软香在怀,好不惬意。
至于自己还是代表赵国官方这回事。
嗯,待会等他们散会了,他抄份报告交上去就行了。
看戏吃瓜哪有妹子好玩。
特别是许久不见,程琳儿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终究十年过去,也长大了啊。
以前没占到的便宜,这一次都得狠狠补偿回来。
在这方面,他江某人就从来不是矜持的人。
某个安静清幽的小亭子。
程琳儿被江平抱在怀里,嗔怪地打开他作怪的手,脸蛋一红再红。
她心目中的二狗子貌似长大了。
以前他都不会这些的。
想到那五百本话本中夹杂的一些成人健康书籍,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程琳儿羞赧的同时,内心也有些期待。
细细算下来,她都是个二十七岁的老姑娘了。
本来十年前她就可以嫁给江平,这件事也经过她爹同意了的。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一切都该像话本里的故事一样。
对了,还得抽空回去看看爹怎么样?
她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爹会有多牵挂她。
只是这些年来她被困在长孙家脱身不得,否则早在突破宗师的时候,她就回去找她的二狗子了。
在她的记忆里,武道宗师已经是顶厉害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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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中的青云第一剑的莫叔叔,也不过就是这个境界。
而她那原本厉害的老爹,连宗师境界都没达到,当初竟然还敢说她笨,她都想好见到老爹以后,怎么嘲讽他了。
虽然这个水平在长孙家也就三流,可能连长孙离抬轿子的轿夫都打不过。
程琳儿一边憧憬着未来生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江平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当初那后山好黑,你又不回来,爹爹也没出现,我又不敢出去,就一直饿肚子。
饿肚子的时候,我就想你给我做的七味汤了,对了对了,还有叫花鸡,还有桂花糕,还有水晶肘子,还有……”
程琳儿掐着手指头开始报菜名,说着说着竟然还滋溜一声,口水差点掉下来,然后自己傻笑起来。
“嘿嘿,这一次我一定要大吃一顿,要吃到吐!”
程琳儿捏起拳头,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发着誓言。
“现在天下中能让我出手做饭的人,不足五指之数。”
江平伸出一只手,正正好五根手指头,其中一根指着程琳儿道:
“但你很幸运,正好是其中一个。”
“那是当然!”
程琳儿得意的一昂首。
而后又苦兮兮道:
“后来我在后山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又一直不回来,我就……”
“就写了一整面墙的美食日记,我全看过了,你的字很丑。”
江平笑嘻嘻道。
“才不丑!”
程琳儿脸色一红,然后直接转移话题道:
“后来小师姑回来说要带我走。”
“等一下,你小师姑为什么带你走?”
江平满不在乎道:
“就你这个样子,除了姿色稍微过关,有一份超出的胸怀,还有憨憨的脑袋瓜子之外,你有什么值得别人看重的?”
程琳儿想了想,发现江平说得大部分对,就是那个憨憨的脑袋瓜她不承认,她明明很聪明的好不。
“总之,小师姑手里有个石头小刀,那小刀是刀灵爷爷的刀意所化,见到我就会扑棱扑棱发光。
小师姑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凤命,体质奇特,还说我的血拥有神奇效用,很厉害的。
这些年离公子都是靠吃我的血练的丹才活下来的。”
程琳儿脸上颇为得意。
江平脸色却是一变,眼神随之一寒。
“他们竟然拿你的血炼丹?!”
“啊?是啊。”
程琳儿没看见江平的脸色,还乐滋滋道:
“原来我的血这么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明明练武那么差劲。”
“原本我还念着长孙家照顾你这么长时间,还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打算好好感谢一番。
可是他们竟然敢拿你炼药,这笔账,我一定要替你讨回来!”
江平颇为霸气道。
“为什么要讨回来?”
程琳儿很是奇怪道:
“他们就是每个月取我一点点血,还没有我那个……,咳咳,就是那个多。
而且每次取完血以后,都会拿一大堆好吃的给我。
后来还把我调到离公子身边,我跟着他们学了好多东西呢。
离公子对我也很照顾,每次我闯了祸都是他帮我摆平的。
上次有个长孙家的公子想欺负我,被我把腿打断了,也是离公子帮我解决的。”
“……”江平。
这个,和他想的炼丹工具人的待遇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一听到拿血炼丹,他脑海中冒出来的就是一些邪门手段。
什么关到小黑屋喂猪嘛。
拿各种药物催生,透支生命力,然后再取其精华。
总之一定是受尽了折磨。
怎么感觉程琳儿还挺乐意的。
但转念一想。
江平觉得自己貌似也能接受这种生活。
这特么和义务献血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就是程琳儿是特殊血型,所以每次鲜血都有超级大礼包拿。
而他们这些普通人就是二百块的营养费,或者送个保温杯。
“咳咳,这个暂时不提。”
江平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道:
“反正他们放你血就是不行,既然你回来了,这血从今天开始就不准流出去了。”
程琳儿却是摇头很正经道:
“那也不行,离公子对我很好,还有刀灵爷爷也是个好人,没有我的血,离公子的病就好不了。
本姑娘行走江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不会失信他的。”
“而且你打不过刀灵爷爷。”
一听到被看不起,江平就跟炸毛了似的,他亮了亮拳头道:
“我很厉害的好不。看到没,沙包大的拳头。”
“可是……”
程琳儿一脸天真无邪道:
“我听说刀灵爷爷能够和那个什么镇国神话打架,一点都不怕的。”
“那我就怕……吗?”
江平脖子习惯性一缩道:
“好吧,是有一丢丢怕,但很快就不怕了。”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能救那什么病恹恹公子一命,既是他的造化,也是你的福报。
我个人还是很尊重你的选择的。”
“你说的那刀灵爷爷就是鸣鸿刀的刀灵吗?”
江平想起之前听的那个魏国大宗师的话。
兵魂化灵,御神兵鸣鸿刀的兵魂不知何时开始化作人形,从此驻世长存。
想到这儿,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大乌龟——惊鸿盾。
什么玩意嘛。
除了陪他逗逗乐,还有什么鸟用?
简直是丢了神兵界的脸面!
程琳儿一看江平认怂,眼中露出不出所料的笑意。
当年他在爹爹面前也是这么容易认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听到江平的问题,她点点头道:
“没错,刀灵爷爷就是鸣鸿刀的刀灵。”
“离公子当年出生之后,本来是和鸣鸿刀子兵同行同住,培养刀感。
结果因为天赋太强,在一个晚上遭受鸣鸿刀子兵强行认主,导致大病一场,落下了病根。
是刀灵爷爷一路护持,才让他平安长大。
后来也是刀灵爷爷研究出了治离公子病根的药方,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凤命体质的人。
之后找到了我,刀灵爷爷才能休息。
不过刀灵爷爷也说了,等离公子炼化完体内的刀气,就不需要我的血来炼药了。
我就能放假了。
到时候我就能离开长孙家。
这也是他们最开始跟我说的条件。”
江平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也就是说现在你还脱身不得?因为那个离公子离不开你?”
“嗯。”
程琳儿认真地点点头。
“我程琳儿一诺千金,是不会失信的。”
“喏,我给你一万金。”
江平摸出一张金票。
“……”程琳儿。
“那也不行。”
程琳儿抱着江平的胳膊,恳求道:
“离公子说自己最多只要三年就能恢复,当时他还答应陪我一起来找你的。
他人很好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江平摆摆手道:
“我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反对,虽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但本公子还是相信自己的魅力。
嗯,那个离公子的丹药很难炼吗?”
程琳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诶,每次他们都收我一点血就走了,不过我好像听说得炼丹大师才能炼成功。”
“哦,那就没问题了。”
江平点开个人面板。
药膳宗师的头衔闪闪发光。
本来不想吃媳妇软饭的,但是……
天命难违啊!
既然遇到了,江平怎么可能放程琳儿离开,那不是给被人机会帮他戴帽子嘛。
虽说这个什么离公子正经了十年,又病恹恹的,不知道能不能行的样子。
但万一被他这么出现一刺激,想不开来一出什么强行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到时候他能怎么办,难道是选择原谅他和她?
别搞笑了,不弄死他都对不起他的姓氏。
所谓防微杜渐,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江平决定把这位离公子带在身边。
这有两个好处。
一是刚才提到过的,未免自己以后出现心堵的情形。
二嘛,就是喜闻乐见的榨干抹净了。
三大御神兵世家诶,多病的少主公子诶,有钱有权又有力量,多好背锅和打手人选啊。
更别说借机和魏国那边产生一丢丢的友谊。
以后他江某人也是在魏国有关系的男人了。
他如今身处的位置,他背后的关系网越复杂越宽广,赵皇对他就越容忍,他就越安全。
只要他不作死,不合老丈人一样搞独立小山头,他就能安安心心等到赵国覆灭的那一天。
到时候改换山头,跟着政哥儿混,他江某人又是一条好汉。
嗯……
意外的惊喜。
至于离公子肯不肯,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要么自个滚蛋,要么乖乖接受他的条件。
江平可不相信什么魏国刀灵能越过边境线来找一个赵国大官的麻烦。
大赵不要面子的啊!
他虽然不敢去魏国境内和长孙家对线,但也不怕他们过来这里和自己开战。
搞得他好像没后台一样。
“你在想什么?笑得好……恶心啊。”
程琳儿转过头,正好看到江平的笑容,顿时一阵嫌恶。
“很恶心吗?”江平露齿一笑,“我还有更恶心的。”
说着,他就一头拱了下去,狠狠享受了一回洗面奶的滋味。
天地良心。
他这么多年来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只有过铁观音一个女人。
而众所皆知,观音姐姐哪儿都好,腰细腿长脸蛋靓,就是……
哎,一言难尽。
程琳儿一声惊呼,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别乱动,痒啊!哈哈!!”
欢声笑语间,也就忘记追问江平刚才在笑什么了。
当然,她也没有问江平这些年的遭遇。
她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但却知道长孙离之前说的话没错。
以江平如今的优秀,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
但显然,他是的,毕竟此刻的反应这么明显。
在长孙家这么多年,她也算看遍了大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纸醉金迷,奢靡乱来。
就这,还是长孙家治家严谨的缘故。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何况长孙家这样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族人旁系那就更多了,其中出几个,甚至一群败类也是不足为奇的。
她若不是有长孙离和刀灵爷爷庇护,她早就被拉进那个大染缸,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既然如此,她决定当个幸福的傻瓜。
起码在相逢相遇的这一刻,她愿意当这个傻瓜。
而就在离二人不远处的屋顶上。
东静静看着底下相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和江平相互坦诚了关系,也有过一些亲密的举动,但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相拥过,就仿佛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爱吗?
如果他们之间也有爱的话,那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生气?
东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抬了抬手,想做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目光垂下,看着手掌心上一朵透明的冰花缓缓绽放,开始定定出神。
只是微风徐来,她的裙摆被吹动起来,远远看去,感觉身形似乎更加单薄了些。
突然她目光一闪,身形闪烁间,就出现一座四人抬着的椅子前。
“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