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微微一笑,道:“岳前辈,这九尾龟想必此刻就在大魁身上。是不是?大魁?”
大魁笑着点点头。嘿嘿一笑,想到自己性命有救,心里立时轻松了不少。
杰克逊奇道:“九尾龟?有九条尾巴的乌龟吗?”
连星笑道:“这个自然,一会就让你开开眼。”
杰克逊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就连岳天南的心中都是砰然而动。毕竟这九尾龟只是传说中才有的事物,想不到竟然在这做事冒冒失失的小子身上。
岳天南大感奇怪。
连星走到大魁背后,就着微弱的烛光,解开大魁的行囊,最里面有一个不大的蓝色包裹。
连星心中一动,心道:“看来那个九尾龟一定是在这个小小的蓝布包裹之中。”一伸手,将那蓝布包裹拿了出来。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
杰克逊和岳天南急忙凑到跟前,都来看一看这药王坐骑,人间至宝是什么样子。
只见这号称能够活死人药白骨的九尾龟只不过是一个灰不溜秋的小乌龟而已。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特异之处。只是在这小乌龟的尾部果然多了几个分叉。远远望去,真的就像长有几条尾巴一般。
杰克逊微微有些失望。
那只九尾龟趴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杰克逊皱皱眉,道:“这只小乌龟是不是死了?”
连星微微一笑。心道:“俗话说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乌龟较之人的寿限都长,岂会轻易就死?看来这个小乌龟也会装死。”
连星伸出手去,食中两指捏住那九尾龟的头颈之处,微一用力,那只九尾龟吃痛不过,发出咳咳的数声,立时张开眼来。
杰克逊看了大是惊奇。
连星将那只九尾龟提起,放到大魁左肩的伤口之处。
九尾龟似乎闻到香味,立时扑了上去,对准大魁的伤口就吮吸了起来。
只见一缕浓黑的鲜血顺着九尾龟的喉咙源源不断的流了进去。
那九尾龟不住吮吸,大魁肩上的黑血越来越少。最后终至消失不见。
那九尾龟也似吃饱了一般,仰天打了一个饱嗝,住口不吸了。
杰克逊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岳天南也想不到这九尾龟如此神异,看得呆在一旁。
连星捏住那只九尾龟的脖颈之处,放回那个蓝布包裹之中,又将那蓝布包裹慢慢系了起来。然后,又放回大魁的行囊之中。
连星掏出身上带的云南白药,给大魁敷在伤口之上。然后,再找来一些绑带,替大魁细细绑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连星向着杰克逊微微一笑道:“这只九尾龟如何?”
杰克逊汗颜道:“想不到这只小乌龟竟然如此神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岳天南缓缓道:“连老弟,这只九尾龟你们是在何处得来?”
连星沉声道:“这只九尾龟是在东北山海关外一个叫做龙岗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剑冢,就在那剑冢之中偶然发现的。”
岳天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想必那龙岗得天独厚,乃是一个风水宝地,这才能够造出九尾龟这种世间异宝。”
大魁又略略休息片刻,感觉身上精力已复,这才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拍了拍背后行囊,道:“宝贝,等我出去了,一定请你去吃满汉全席。”
其余三人尽都莞尔。
大魁试了试左臂,已然无事。行动自如。随即招呼其余三人道:“我没事了,咱们看看那口棺材中有什么明器没有?”
四人走到那口金丝楠木棺材跟前,探头往里面看去。都是一呆,只见那棺材之中,除了这一具古怪的尸体之外,竟然空无一物。
四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大魁皱眉道:“想不到这个大粽子也是一个穷鬼。看上去外表挺阔绰,却是虚有其表。他奶奶的。”一着急,那四字口头禅又脱口而出。
岳天南目光闪动,望着不远处那条巷道,缓缓道:“也许那明器在里面呢。”
大魁望着那条黑漆漆的甬道,心里有些发虚,转过头来,问连星道:“连星,怎么还去不去里面?”
连星沉声道:“去,为什么不去?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闯上一闯!”
大魁被连星话中豪气所染,顿时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前面就是龙潭虎穴,哪又如何?”
岳天南嘿嘿一笑。心道:“两个傻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胡吹大气。”
岳天南却不知连星和大魁虽然说不上身经百战,但也是着着实实的倒了几次大斗。尤其是连星,夜帝王陵中大战夜帝元婴,青狼神殿苦斗石甲战神,还有那剑冢的危机四伏,契丹神墓的步步杀机,更别说那秦始皇陵之中更是无一处不是凶险异常,连星尽都一一履险如夷。一步步走到如今。
当今之世,倒斗摸金的少年高手之中,只怕无人能出其右。
四人点亮火折,一人拿着一根,慢慢走进了那漆黑的巷道之中。
那只尸獒追踪那灵狐而去,不知跑到何处。
四人沿着巷道一步一步向前。
黑暗之中,这手中火折的光亮也只有照出前面十余丈之处。
大魁低声问道:“连星,咱们汉族皇帝手下有没有先知?”
连星摇摇头道:“这楼兰古国的先知想必和咱们汉人的巫师一样,有未卜先知之能。能够预测过去和未来之事”
大魁眨了眨眼,道:“那这墓中的先知能不能知道咱们进到这墓中?”
连星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先知肚里的蛔虫?”
大魁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四人慢慢向前行进。
杰克逊忽然惊叫一声,停住脚步。
大魁问道:“怎么?”
杰克逊低声道:“你们看这里有一副壁画。”语声中甚是惊奇。
大魁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走到杰克逊跟前,笑道:“这墓室之中一般都有壁画,不用大惊小怪。”
连星和岳天南听杰克逊语声有异,也走了过来。
杰克逊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指着巷道左侧墓室上的一副壁画道:“师父你看,这幅壁画里的这一个女人,是不是看着眼熟?”
连星闻言走到那副壁画跟前,仔细一看,心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
只见那壁画中的女子也是没有五官,一张脸白惨惨的,跟适才那口金丝楠木棺材里的那具女尸一摸一样。
四人都是一呆。目光顺着那具女尸望去,这一副壁画上的其他部分更让四人不寒而栗。
只见壁画上那具女尸躺在一口黑漆漆的棺木之中。
棺木前方数丈之外,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正自去点一根蜡烛。
在那口黑漆漆的棺木跟前还站着三个男子。
一个体型较瘦,另一个身材魁梧有力。
还有一个高鼻深目,看上去不像汉人。
整幅画构图简单,只寥寥几笔,就将这画中数人勾勒的惟妙惟肖。
四人望着那副壁画,,都是沉默良久。然后慢慢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觑。呆在当地。
只因这副壁画上的四个男子正正对应这眼前这巷道中的四个人。
壁画上的情景就是适才四人和那具女尸激斗前所发生的那一幕场景。
四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感到这漆黑的墓室巷道之中,似乎有一种诡异的物事正在慢慢向四人靠近。
四个人看着面前的那一副壁画,都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墙上的壁画颜色已褪,只留下那人物的一笔一划。看这壁画已有两千年的历史,绝对不是近代之人所做。
而这一场将这圣墓地下墓室吹出来的狂风沙更不可能人为而成。
难道这墓室中真的有一位先知能够预测到过去还有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才提前将一幕情景刻绘在这墓室巷道的墙壁之上?
大魁看看连星,忍不住低声道:“连星,你说这墓室中的那个先知是不是真的存在?”
连星沉声道:“即使真的存在,只怕此时已然是一堆枯骨。”
大魁低声道:“那这个先知会不会提前预知咱们前来这里,因而设下埋伏呢?”
岳天南看着那副壁画,瞳孔慢慢收缩,缓缓道:“大魁说的极有可能。”顿了一顿,又道:也或许这楼兰古国的先知并未死去。”
大魁和杰克逊都是一惊,颤声道:“什么,你是说这圣墓墓室中的先知有可能还活着?”
岳天南微微摇头,道:“我没说肯定活着,只是也许。”
连星点点头,道:“这也有可能。大魁,你不记得那何阮君何姑娘岂不是也活了上千年?”
大魁点点头,道:“说的也是。”顿了一顿,大魁皱了皱眉,道:“只不过这圣墓中的先知倘若真的活着的话,岂不是有两千岁了?那岂不成了妖怪?”
连星沉声道:“咱们往前走,走到这墓室尽头,是不是妖怪一看便知。”
大魁嘿嘿道:“就怕这楼兰古国的先知给咱们设下了无数埋伏,咱们还未等倒得那先知跟前,就已经一命呜呼。”
连星听大魁话中有畏缩之意,转过身来,瞪了大魁一眼道:“你若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大魁嘻嘻一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连星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行出十余丈,前方巷道墙壁之上赫然又现出一副图画。
四人心头都是一震,慢慢走到那壁画跟前,细细观看。
这一副壁画跟适才那一副并不相同。
这一副壁画之中,那一具女尸已然不见。
壁画中还是同样四个男子,有老有少,跟前一副壁画中那四个男子大致相同。
这四名男子都是深色紧张,站在地上,侧耳倾听。似乎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这四名男子身前数十丈之前,有一扇厚重的大门。
这四名男子站在那大门之前,抬头观看。似乎正在犹豫开还是不开。
而在那厚重的大门后面,有一个虚虚的影子。
四人看着这副壁画,心头都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那虚虚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难道那一个虚虚的影子就是这古墓之中的主人!楼兰古城无上敬畏的先知。
杰克逊看着那石门后面,那虚虚的影子,缓缓道:“师父,你看那个影子是不是就是藏身在这里的楼兰古国的先知?“
连星点点头,道:“看这情势,这个虚飘飘的影子就是这墓室的主人,楼兰古国的先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