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持施展惊鸿步,闪身冲向道路右侧的树林,速度很快。
然而,蒙面人有两个,其中一个追向凌沐风,另一个则可能带着猫戏老鼠的心态,不紧不慢的跟在王持身后。
“小子,别费劲了,你逃不掉的!”
蒙面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边还出口叫道:“只要你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要知道命没了,那些东西还是一样会落在我手中,白白搭上一条命,真的不值当!”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王持已经跑入了树林之中,而在跑路的时候,他已经将飞针和铜钱握在手中。
他的灵识很强,刚刚已经发现那二人都是玄牝境修士,身后追来的乃是一个玄牝境中期的,若是正面交锋基本上没有什么胜算,所以他才会跑向树林中。
在树林之中,因为有着树木的阻挡,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偷袭。
只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王持进入林中,还没走几步,脚下就被藤蔓给束缚住了,突来的变故,让他身形一顿,差点就扑倒下去,好在凭着强韧的腰力,硬是给扳了回来。
不用说,脚下的藤蔓定然是身后那位蒙面人施法的结果。
就在王持刚稳住身形,准备取出青玉剑砍断藤蔓时,“砰”的一声,他全身一震,然后就飞了出去,砸到了前方的树上。
蒙面人一愣,他自信满满的一掌,竟然......没伤到人?
王持受到攻击的那一刻,身上突然冒出一道能量罩,正是从坊市中购买的归元罩起了作用,替他挡下了致命的这一击。
他心念电转,快速绕到了树后,继续逃。
这归元罩确实不错,丝毫无伤,可惜只能用三次,而且每次只是挡完攻击那护罩就消失了,要是再来两次攻击,自己拿什么挡?
蒙面人一愣过后,却是双眼一亮,嘿然笑道:“不错不错,原本以为你身没什么油水,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想来身家不会太少,不愧是宗门弟子,果然富有!”
他右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上抹过,一把尺许长的短刀顿时出现,随着他手一扬,短刀飞出,绕过树木,直取王持的后心。
玄牝中期的修为,灵识可控制法器在六丈范围内攻击,当然距离越远控制越弱,但王持此时距离他的距离不超过三丈,正是可控范围内威力最大的距离。
法器飞行的速度,自然是比王持两条腿跑的速度要快,眨眼间就被追上了,短刀形制的法器“砰”的一声,又撞上了从王持身上冒出来的护罩。
这次,王持脚上没有被束缚住,身体只是晃了晃。
王持知道,这样跑下去估计够呛,他转身,背靠着一棵树。
那飞刀一击无功被弹回,瞬间又再次对着他的心口射来。
王持下意识的就用灵识对着飞刀罩去,想要将飞刀挡下。
结果,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短刀,真的就在半空中停住了,颤颤巍巍的,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蒙面人已经来到了王持身前一丈,他也被吓了一跳。
自己驭使的法器动不了,在他看来,或许这里有着一位修为比他高的人在,否则无法凭空与其抢夺法器的控制权。
不仅修为比他高,而且比他高上不少。
他小心的戒备着,一边控制着飞刀想将其收回,一边朗声道:“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晚辈无意打扰,还请见谅!还请前辈将法器归还,晚辈这就离开!”
其实,若这里真的有一位修为远比他高的高手在,他最佳的做法是转身就跑。
然而,他却舍不得这件法器。
王持见真的拦住了对方的飞刀,抖手间就将飞针甩了出去,目标直指蒙面人的心口。
蒙面人小心的戒备着那暗中并没有现身的高手,根本就没注意到王持的动作,然后,他悲剧了。
飞针本身就又短又细,在王持的灵识控制下,速度又快,等他发现时,已经刺破了心口的皮肤,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不由“啊”的一声发出惨叫。
不过,毕竟是玄牝境中期的修为,远不是通灵境中期的王持所能比的,飞针被其卡在了肉中,无法伤到心脏。
蒙面人果断的,一手捂着心口上的飞针,一边迅速转身向着林外跑去。
眼看对方要跑,王持自是毫不犹豫的甩手打出了铜钱。
灵识大涨的他,三十丈内都在其观测范围,眼前的树木之前无法阻挡蒙面人,此时自然也无法阻挡他,铜钱绕过树木,“噗呲”一声,射入了蒙面人的后脑勺之中。
蒙面人并没有立即扑倒,而是被自己前冲的惯性带着,向前扑撞到了一棵树上,再反弹仰面倒地。
王持手中握着青玉剑追了上来,灵识扫过,知道眼前蒙面人已经死去,从其胸前拔出飞针,又将其头部翻转,伸手拍在其前额处,顿时铜钱又蒙面人的脑后冒出,被他收回。
接着,将蒙面人腰间的储物袋扯了下来,揣入怀中,又在其身上摸索了下,没找到什么东西。
想了想,取出储物戒指,把蒙面人的尸体也给收了进去,再转身回去将刚刚掉落下来的飞刀也收了。
对于蒙面人的身份,他是半点也不好奇,压根没想扯下其面巾看看,他想的是给蒙面人一个火球术,但考虑到这里是树林,万一引起山火就不好了。
犹豫了一下,死里逃生的王持并没有找路向着长生宗的方向走,而是追向了凌沐风之前逃跑的方向。
刚刚无意间的用灵识控制住了蒙面人的飞刀,让他对于灵识的作用有了新的认识,别的不说,单单是重视程度就远不是今天之前所能比拟的。
追凌沐风的蒙面人修为也是在玄牝境中期,灵识的扫描范围没有他大,他离得远远的就可以发现对方,若是有什么变故,也来得及反应,这才是他敢追上去的底气。
虽然他对于凌沐风有着戒备,但说到底还是亲师兄弟,要是什么都不做,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至少,他要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不过,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自家这个师兄怕是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