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灵石,拿到两瓶紫凝丹,以及那所谓的归元罩。
归元罩,并不是一个罩子形状,而是一块玉佩形状的特殊法器,在受到一定力量的攻击时就会自动激发,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保护罩,将人护在其中。
王持在归元罩上滴了血,将其挂在腰间。
这玩意若是收到附属空间里,可就没办法起作用了,必须随身携带才行。
如今,他身上加上原本所剩下的灵石,总计三百七十枚,可不敢一口气全花光了。
虽然师父和师祖的灵田药园之内的灵药他们师兄弟二人可以用,但总有个度,少量用一些没事,用多了可就不太好交待了。
离开归元阁,王持想了想,没有再去各个店铺,而是逛起了地摊。
没有特定想要购买的东西,逛地摊比逛店铺这个选择要好一些,至少地摊上的东西便宜,不仅是便宜,而且还有可能捡漏。
只可惜,王持的运气似乎并没有那么好,逛了一整条街并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倒是买了几株低阶的灵药,可以用来制香。
正当他准备继续逛下一条街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亮了亮身份令牌,声音有些温和的道:“我是传法堂长老钟士万,你是高师弟的弟子吧?”
王持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人,但是认识那个身份令牌,的确是传法堂的,只是对方是不是长老他不确定,不过在长生宗的地盘,大约没有什么人会冒充长老。
他躬身行礼,恭敬的道:“弟子王持,拜见长老!”
钟士万微笑道:“嗯,王持是吧,不错,这么快就到了通灵境,也不枉你师父专门找我讨要长生之种。”
“长老谬赞了。”王持谦虚了一下,小心的问道:“不知长老找弟子,可是有需要弟子效劳之处?”
钟士万点头道:“的确有件小事需要你帮下忙,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跟我来。”
王持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不知道堂堂的传法长老还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的,不过长老发话了,他也无法拒绝,只能跟上。
钟士万带着王持,直接离开了坊市,但却并没有离开秋阳城,而是找了家客栈,开了个房间。
二人进入房间,钟士万突然伸手一指,王持瞬间就无法动弹了,他张嘴欲喊,结果钟士万的速度更快,一个挥手,一道光华闪过,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
此时,王持恰好喊了出来:“长老,您这是做什么?”
钟士万笑道:“你喊再大声也没用了,我已经在房间里布下了隔音禁制,外面没人会听得到的。”
“你放心,我只是想向你借样东西而已。”
王持虽然心中暗暗叫苦,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此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术,自己完全动不了,于是强自镇定的道:“长老需要什么,只要弟子身上有的,定然双手捧上!长老不如先解开弟子身上的法术,方便弟子取出长老所需之物。”
这时,钟士万一阵咳嗽,下一秒,竟然“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身形瞬间佝偻下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好一会之后,钟士万才调理好气息,看向王持,眼中阴冷的眼神让人心中不由的发毛。
“既然你有如此的孝心,那就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吧!”
王持一愣,讶异的道:“长老是准备对弟子进行夺舍?”
钟士万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冷冷道:“咦,你竟然知道夺舍?看来不需要我多过解释了。”
王持心中有些无语,自他穿越而来后,对于夺舍这个事就有些避讳莫深,故而闲暇之余,他专门前往传法堂的藏书阁里查阅了不少书籍资料,想要知道自己这般穿越,或者说夺舍的话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毕竟,魂穿跟夺舍大约也没有什么区别,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只可惜,或许因为他修为太低,身份权限不够,无法查阅那些高等级的资料,只能看一些基础的资料。
没能查询到夺舍的后遗症是什么,但是在一本前辈传记中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一具身体被夺舍过后,是无法再次被夺舍的。
原理不知道,但是如今面对想要夺舍的钟士万长老,他心里虽然有点忐忑,却绝对说不上害怕。
他装做很不甘心的样子,问道:“为什么是我?若要夺舍,不应该找资质好的人么?我的资质可说不上好,三灵根啊。”
钟士万咬牙切齿,恨恨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这些年里,我给宗内两个双灵根弟子的长生之种都被我做了手脚,就是为了预防万一,万一我无法突破金丹期,可以方便夺舍有重来的机会。”
“可恨的是高守全,拿出了结金丹的丹方,让我增加了些许突破金丹境的机会,将我另外准备的一枚长生之种换走了。”
“最可恨的是,在找到一枚丹方中记载的灵药时,他竟然和我争抢,不仅将我重伤,而且还伤到了我的根基,让我不得不提前进行夺舍计划!”
他骂道:“虽然这里距离宗内只有百多里,可是赶回去后再找机会夺舍那两个双灵根弟子基本上是来不及了,好在我在长生之种所留的后手,让我感应到了你的存在,只能将就夺舍你这个废物了!”
王持听到这里,虽然不清楚内情,但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不由问道:“我师父呢?”
钟士万冷哼道:“放心,等我夺了你的身体,总能找到机会弄死他的!”
说完,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来到王持身边,将王持放倒,然后摆弄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盘腿打坐的姿势。
接着,他自己也盘膝坐在了王持的对面,又取出了两枚散发着黑气的拇指头大小的珠子,将其中一枚直接塞入了王持的口中,另一枚则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珠子进入口中,王持瞬间觉得全身一冷,顿时有僵住之感,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不仅是说不出话来,想将珠子吐出去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