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是一个忙碌的季节,小孩子们忙着跟小伙伴玩,农民伯伯们忙着做农活,知了在火炼树上忙着唱歌……
此时菇凉在山的那田里跟发小姐巴插秧,一般这种农活基本都是家里的父母在做,可是对于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工作,菇凉似乎是习以为常。
在这一亩三分地里面,只有菇凉,姐巴跟姐巴的爸爸三个人在干活;
但是姐巴的爸爸在铲秧苗,铲完之后把秧苗扔在田地,那一铲秧苗大概能插到那个地方,随后又在下一个地方扔下一铲秧苗,因此实际插秧的也就只后菇凉和姐巴两个女孩子。
姐巴身上穿的是粉红色的衣服,穿的也是黑色的运动裤,菇凉今天穿的跟昨天差不多,两人的衣服上都各自沾满了很多泥巴,零零散散的泥巴爬满她们全身;
在这个爱美的年纪,两人似乎没有闲暇的精力去顾及自己的形象。
“菇凉,你真的不要戴草帽吗?现在太阳很大。”姐巴看着菇凉被晒红的脸说。
“不用,我觉得戴草帽很热,会把我的头给闷死。”菇凉站起来说,顺便把手用田里那浑浊的水洗了洗,随后用手捶打着后背;
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的老腰呀,要不了了。”
姐巴看着菇娘站起来打自己的后背,时后自己也站起来说:“哇啊……我的腰呀。”
菇凉觉得自己的腰像似被折叠了很久,突然站起来就很疼,说不出来的累,但是对于这这种感觉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菇凉只有,有些事情只能接受,没办法去逃避,虽然自己有时候很想逃避,但是理性告诉菇凉,她不能……
菇凉看着姐巴随后又看着后背的田地笑着说:“我们好厉害哦,一大早就插了一半的田了。”
姐巴也笑着说:“还是跟你一起插秧快,去年我自己一个插秧,整整插了三天才搞定,我感觉今天我们能搞定啦。”
菇凉随后笑着说:“那是自然,我自己的七分田我一天自己都搞定,何况你这才一亩三分地而且是咱两人一起干活,有个人陪伴会快一点,不会那么乏味。”
姐巴说道:“菇凉,我发现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动作很快的,感觉你经验很多。”
菇凉呵呵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姐巴继续说:“菇凉,你昨天插秧怎么不叫我帮你呀。”
菇凉继续弯腰下来开始插秧,一边插秧一边说:“我叫你干嘛,我自己都能搞定,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我自己可以的。”
姐巴看着菇凉弯腰下来开始插秧了,自己也跟着弯腰下来插秧说:“我们都那么熟了,还什么麻烦不麻烦咯,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叫我,我一定帮你。”
菇凉笑着说:“我不知道明年的时候我们种不种稻谷,我决定不了。”
姐巴说:“是哦,你爸爸决定,我还以为你家你都能决定呢?毕竟都是你在干活。”
菇凉笑着说:“你想啥呢,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有爸爸好吧,什么叫做都是我在干活,我爸爸不能决定,我能决定?”
姐巴笑了笑说:“是哦,这种事情都是大人决定的。啊哈哈”
随后两人笑出了声音,伴随着田埂上的那一棵火炼树上的知了声,响彻了整个田野,整个夏天是无比的炽热,对于很多少年来说,夏天是美好的,可是对于菇凉来说,夏天代表着忙碌。
两人继续插秧,没有在聊天,毕竟两人心里都想着赶紧把事情做完,不想在这种烈日当空且没有任何阴影遮挡的情况下,继续被太阳晒着。
“六姑姐,姐巴,你们饿不饿,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吃饭吧。”这时姐巴的爸爸过来叫两人。
因为菇凉的辈分比姐巴的爸爸大,所以姐巴的爸爸叫菇凉为六姑姐。
“菇凉,我们先回去吃饭啦。”姐巴随后说道。
“等我把手上的秧苗搞定先,你先走。”随后菇凉快速的把秧苗插进田地。
田里面夹着一些泥沙,于是插进去的时候菇凉的手背都被刮出细小的血痕,可是菇凉毫不在意,眼里只见到手上的秧苗。
姐巴看着菇凉快速的插秧,于是也说:“我也把我手上的秧苗插完。”
等姐巴说这句话的时候,菇凉已经插完她手上的,随后猛地站起来,可能太阳太大了;
晒得菇凉有的眼睛一黑,菇凉随后又闭上眼睛,用手挡住了一点点;
随后又睁开双眼说:“太阳好大,我刚才都睁不开眼。”
这是姐巴又把手上的秧苗也插完了,说:“叫你不带帽子,知道太阳大了吧。”
菇凉看着姐巴又看自己笑着说:“啊哈哈,我们身上好多泥巴呀。”
姐巴也笑了说:“没事,下午全部插完在换衣服。”
菇凉说:“我没衣服换列,我再换就没得穿了。”
姐巴说:“你叫你爸爸多给你,买两件衣服呀,不然你读书衣服都没有穿。”
菇凉说:“读书的时候有读书的衣服穿,我是说工作的衣服没有的换了,那读书的衣服现在穿,搞脏了又得买新的啦。”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田埂上,田埂上很小,只能通过一个人;
每一户主都想把田埂上的地占为己有,为自己的田地增加不到一分的面积,因此每人会让出自己的土地面积来充当田埂上的小路,
鞋子都放在柿子树上,菇凉跟姐巴两人光脚踩在地上;
第一脚菇凉跳了起来说:“这地也太热了吧,我脚都被汤成猪蹄了。”
姐巴随后也踩上去,但是没跳起来,但也感应到了地表温度,于是说道:“真的好热,太阳好大哦。”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田埂上,因为田埂只能站一个人,所以只能一前一后的走回去。
两人穿好鞋子之后,菇凉把撩起来的裤脚放下了去,发现自己的脚后背腓肠肌处已经被晒的脱皮了,散发出火辣辣的疼,可是刚刚因为在忙,所以没有发现,现在休息了,突然看见被晒伤的脚。
菇凉把脚上的一些死皮撤了下了,随手一扔,姐巴看见之后也看了看自己的脚,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是跟菇凉一样,已经被晒伤了。
姐巴也把死皮扯下来,随即发出“嘶”的一声,菇凉看见姐巴的表情,笑了笑。
姐巴的爸爸骑着那黑色的看起来年份比菇凉还久的车说:“我搭你们回去吧。”
菇凉说:“搭不了两个人吧。”
姐巴说:“没事,太阳太大,走回去要好久的,插秧都累了,就别走了。”
菇凉看着那只剩下一点点位置的摩托车说:“行吧,我也很累了,刚好不想走路了。”
随后菇凉之后半个屁股能做进去,但是仍在努力地往前挤,但是在经过一个小坎的时候,菇凉仍旧掉了出来;
菇凉笑着说:“我掉了”,因为从车上掉下了,所以尾椎骨处传来一阵疼痛,可是菇凉对这些疼痛已经习以为常,似乎对一些无关紧要疼已经不在乎了。
姐巴立马拉住她爸爸说:“爸,菇凉掉了,快停车。”
随后菇凉爬起来,拍拍屁股又上车了;
姐巴的爸爸往前做了很多说:“这能坐下了没?”
菇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可以了,你不用在往前挤了,我可以做下去了。”
菇凉在自己家里下车,在那一颗大大的龙眼树地下休息,等在粥的熟;
在等待的时间,躺在地上眯眼休息,太阳晒在菇凉身上,热乎乎的。
这时大伯母从菇凉身边经过说:“你回来了,刚才妹子的爸爸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找你,那个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菇凉立马坐起来说:“早上吗?”
大伯母说:“嗯,早上八九点的时候。”
菇凉哦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话,过了一会就进厨房看粥熟了没有;
厨房在一颗大荔枝树下面,常年被挡住阳光,所以菇凉刚开始进去时候是黑的,于是菇凉摸着凳子去开灯;
开了灯之后菇凉去打开粥,看着米已经打开了,于是赶紧退火,
看着那红彤彤的木材仍在燃烧,菇凉打了一瓢水倒了上去,随即火被灭了,但出现了一股浓烟,菇凉被呛了几下。
等咳嗽完之后,菇凉就去碗柜拿碗筷,碗柜也是一个木制的碗柜,年龄比菇凉还大,因为年代已久,所以有一个脚已经坏了,下面拿两块砖头垫着,因为长度的不统一,每次一碰碗柜都会摇晃几下,
菇凉打好粥之后,菇凉并没有选择坐在桌上;而是端在出去吃,在外面哪一棵大荔枝树干坐着喝粥,
因为桌上没有任何的菜,菇凉电器叫从油锅用筷子站了一点点的油,因为筷子接触过热粥;
因此筷子还是热的,凝结成白色的猪油在接触筷子的那一刻也化了一些,因此菇凉用筷子根本粘不了多少猪油。
菇凉又垫脚把油锅挂上去,随后从盐罐哪里又用筷子粘了一点,这便是菇凉经常的操作。
等菇凉喝了两碗粥之后,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姐巴从窗户那边伸头出来,菇凉顿时被吓了一条,此时菇凉刚好收拾好,准备去锁门。
姐巴看见菇凉被吓了一跳,笑呵呵的说:“我爸爸叫你过去吃饭。”
菇凉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抚好自己之后对姐巴说:“我刚才已经吃了。”
姐巴很自然的跟在菇凉后面说:“在吃一次,我家里今天煮了很多好吃的,今早买了猪骨头煮汤呢。”
菇凉吞了一下口水说:“不用啦,我刚刚吃了两碗粥啦。”
姐巴拉着菇凉说:“走吧,再吃一顿咯,不然下午我不好意思叫你继续跟我去插秧。”
菇凉被姐巴一边拉着走,心里想着刚刚吃了两碗粥,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姐巴,于是想着去意思一下算了。
姐巴跟菇凉穿过芭蕉田,又在小路上走了一会,就走到姐巴家里了。
此时菜已经全部上齐,菇凉看着说上的菜,不敢数具体有多少个菜;
但是菇凉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五六个菜,而且有三四个都是肉菜。
菇凉拿起筷子,姐巴给菇凉乘了满满的一大碗饭;
菇凉刚开始不好意思吃,菇凉虽然跟姐巴是好朋友,但是跟姐巴的家人可不熟,在不熟的人面前,菇凉都是非常拘谨的状态。
姐巴的爸爸吃了几口就说:“我吃饱了,你们吃,六姑姐,你不用太小心,跟姐巴那么熟了,想吃什么就吃。”说完及走了。
等姐巴的爸爸走了之后,菇凉又吃了两碗大米饭,跟一碗汤,菇凉吃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能吃那么多。
吃完之后菇凉不好意思的问:“等下什么时候出发去插秧。”
这时姐巴的爸爸说:“今天先不去了,等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菇凉问姐巴:“你爸爸什么事情呀?”
姐巴说:“我户清楚,不去就明早在去呗。”
说完跟菇凉回到自己家,姐巴也非常自然地跟在菇凉后面,跟着菇凉回去。
菇凉打开门,太阳立刻射进房间,菇凉开了窗户,一些灰尘立刻飞起来,形成了一束丁达尔效应。
菇凉打开电视说:“你想看什么电视?”
姐巴说:“你看什么我看什么?”
菇凉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台,还是没找到什么好看的电视,又继续换了,大概换了一辆分钟,菇凉就随便找一个看的过去的电视。
菇凉躺在床上说:“姐巴,你也趟下来呗。”
说完姐巴也立刻脱掉鞋子躺了下去,菇凉把床头上的小风扇打开,风扇咔咔的响了几声才转起来,电视在播放着电影;
菇凉看着美国大片《猫女》看着电视上的女主角的工作,突然觉得很羡慕。
菇凉每次看电视都在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大城市里面的所谓的写字楼里面工作;
觉得里面的人上班喝着咖啡,用着电脑工作失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起码比农村的农活好好很多,起码不用被太阳晒的脱皮;
这时菇凉转头问姐巴:“你不读初一了嘛?”
姐巴说:“不读了,我都16岁了,我问我们班上的很多同学,他们也说不读了。”
菇凉有点不开心的说:“怎么你们都不喜欢读书呀?”
姐巴说:“不是不喜欢读书,是不想读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都是要嫁人的。”
菇凉又问:“那你要上广东了嘛?什么时候走?”
姐巴说:“不上。”姐巴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菇凉问:“啊,那你不读书又不上广东,那你待在家里吗?”
姐巴说:“嗯,先待在家里先吧。”
这时菇凉转头看向姐巴说:“你16岁了,比我大几个月,我也才16岁,可我都准备上高二了,你要是上学的时候怎么才上初一呀?”
姐巴说:“不清楚,应该是读书读的比较晚吧。”
菇凉问:“那你想读书吗?”
姐巴问:“不知道呀。”
菇凉看着姐巴,久久没有说话;
菇凉又转头看着那翠绿色的蚊帐,蚊帐的年龄比菇凉还古老,菇凉心想,在村里,应该没有多少户人家在使用这种蚊帐跟木床了吧。
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树上的知了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叫着,鸟儿也在外面的龙眼树上跳来跳去,似乎大家都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快乐。
可是菇凉的快乐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呢?
只因相遇,倒是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