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骆青烟。
骆菲烟拍了拍骆青泽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款款而笑:“哥哥,秦宴可是特地来为你庆生的,你怎能招待不周呢?”
“妹妹你可别抬举我。”
骆青泽连忙摇头,“秦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来我这生日宴不是?”
“哥哥,快别乱说。”
骆菲烟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揪了揪骆青泽的衣角示意他弯下身子,悄悄说道,“可别让人家给误会了。”
阮阳挑眉。
这声音,其实她能听到。
她也知道骆菲烟是说她呢。
只是她想看到什么画面呢?
阮阳从秦宴未婚妻的角度设身处地想了想,唔,大概是她这个未婚妻一脸委屈地质问秦宴他和骆菲烟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能为了一个骆菲烟来这个秦宴本人看不上的骆家吧。
毕竟在秦宴眼里,扳倒一个骆家还不容易?
阮阳清清嗓子。
她要开始表演了。
先揪住秦宴的袖子,然后抬头看他,用刚刚弱势的声音开口:“秦宴,你跟骆小姐是什么关系呀?”
快说你们很熟,她就可以开始哭了。
骆菲烟也一脸期待地看着秦宴。
秦宴看着阮阳,不自觉的笑了:“继续演。”
竟是完全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阮阳:“……”
这么不给面子?
她还不演了呢!buhe.org 非凡小说网
阮阳一下子就松开了秦宴的手,拿起旁边的黑森林蛋糕开始吃。
气呼呼的吃。
秦宴视线一直追随着,脸上的笑意就没退下去过,竟是直接把一旁的骆家兄妹给忽略了过去。
正害羞着一脸的骆菲烟:“……”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断地颤抖着,看向阮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为什么?为什么本来应该死在外面的人忽然就回来了?
为什么秦宴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女人,可偏偏现在就多了个未婚妻?
那她呢?她这么多年赌在秦宴身上的青春和时间,都白费了吗?!
不,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骆青泽看骆菲烟浑身颤抖的厉害,发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头,赶紧转移话题:“听说咱们那个养在外头的妹妹也来了,怎么没见人?”
听到这,骆菲烟才稳了稳心神。
她又恢复了先前那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模样,轻嗤一声,语气满是不在意:“谁知道呢,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估计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吧。”
他父亲是风流惯了的,她和骆青泽是同母所出,也是真正意义上的骆家子弟,可是除了他们兄妹二人,骆父在外头招惹的那个嫩模,还生了个丫头,比骆菲烟小一岁,听说还靠着骆家的人脉在拍卖场谋了个拍卖师的位子,凭着自己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拈花惹草的。
真是给骆家丢人。
这时,骆青泽撞了撞骆菲烟的胳膊:“那不,在那呢。”
骆菲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身礼裙的女孩儿,妆容精致,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
她是骆家的正统血脉,并不屑于和骆菲雨那种小三肚子里爬出来的私生女一般见识,更何况……
眼神落到一旁的秦宴身上,骆菲烟知道,更值得她倾注心力的,是忽然出现在秦宴身边的那个女孩儿。
她想着,一直流落在外的野丫头,能懂些什么呢?怕是连这些名贵的糕点都没吃过吧?
想到这,她朝着秦宴笑了笑,语气十分自然地开口:“听说这几天海城起来一家新秀,你可知道?”
一般的世家小姐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可骆菲烟却不是。
她虽然腿上有伤不方便,可是脑子却极为灵活,说是这骆家的智囊也不为过,而打着军师的旗号,她也没少参与过秦家的制药市场,她有自信,能给秦宴带来最大的利益。
只是秦宴这些日子,似乎是有些松懈了。
一开始骆菲烟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现在她想明白了,是因为这个忽然出现的、秦宴的未婚妻。
这个女人分走了秦宴的注意力。
果然,秦宴听完骆菲烟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却没什么反应:“不用管。”
新秀多了去了,可秀过那段时间,还不是从哪来回哪去,他秦宴打下的海城,不是谁都能动的。
“咳咳……”
阮阳呛着了。
秦宴皱眉,一脸嫌弃:“笨的跟猪一样。”
手上却早早地把刚刚准备好的温水给递了过去,看着她喝下去,挑了挑眉。
阮阳没跟秦宴计较,继续吃自己的。
也就是一个蛋糕入口的功夫,周遭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骆菲烟有些奇怪,骆青泽这个主人公都在她身边儿呢,主人没发话,这场子怎么说也是不能冷下来的,她刚要跟骆青泽说点儿什么,就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人。
身后弥漫着一阵劣质香水的味道,呛的骆菲烟直皱眉。
她视线追随过去,看到是骆菲雨。
骆菲雨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脸颊微红地盯着门外,那里在众多西装笔挺的保镖簇拥下,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阮阳也被吸引过去,视线落在刚刚走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心脏骤然一停。
“哐当”
手中刀叉落地,阮阳一双手齐齐捂在胸口处。
“好疼!”
心口又开始疼了,几乎要把她撕裂一般地疼痛。
那男人越来越近,阮阳也能认出来,那是那天晚上在拍卖场的那个男人,是她下意识地不想拒绝的男人。
他姓江。
那是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的。
秦宴从看到江修屿的那一刻,心里就拉响了十级警报一般,眼神从刚刚的一片柔和迅速冷冽起来,那是猎豹感受到自己领域遭受侵犯的直觉。
他把手搭在阮阳肩上,不自觉的用了力。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新秀。”
骆菲烟收回停留在那个惊艳了全场的男人身上的视线,重新回到秦宴身上:“江氏,本家在京都,来了海城之后,仅用一个星期便拿下了原本属于骆家的一半市场。”
听到这,秦宴的手握紧,又缓缓松开。
“哼。”他冷哼一声,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又怎样?”
阮阳现在在他手里,他江修屿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