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卡尔先生。”他站起来，伸出自己的手以表示问候。
“您好。”艾登礼貌地答道，与对方握了握手。
“我是菲尔·寇森，”男子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我专注于量子物理领域的研究。”
“你好，老师。”艾登思考了一阵后问道，“校长之前提到的是因为一篇竞赛文章的递交，但我可以确定我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甚至对此事我一无所知。”
“没错，的确如此。”寇森笑容未减，“我说了谎话。”
面对艾登疑惑的目光，寇森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了解到你的才华足以胜任学院的学习，所以找了个能让我们注意到你的理由。”
“那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呢？”艾登追问。
寇森开口：“这很容易，我们查看了你的考试成绩，在数据库中进行了些许对比。”
“你们有这种数据库？”艾登继续询问，“我还以为你们仅仅依靠学生的申请材料和ETS的成绩来选择人选。”
“毕竟是顶尖学府，自然有些独特的选拔方式。”他微笑着说。
“这样算不算暗箱操作？”艾登问。
“当然不是。”寇森说明道，“以你的学术背景，完全符合我们的招生标准，怎能算是违规操作呢？”
艾登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那么。那面试如何进行？”
寇森收起笑容，表情变得认真：“看样子卡尔先生没其他问题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步行。”
寇森低头查阅着手中的文件：“首先，卡尔先生，能否分享一下您是如何对物理学产生兴趣的呢？虽然您并未主动选择这个专业，但也许您可以谈谈自己对物理学有什么看法？”
“对物理的理解？”艾登略作思考，“如果非要说物理是什么，我认为它是万物的法则。我们接触的一切都有合理解释，这就是物理。这话可能有些抽象，但物理本身就是个抽象概念，它代表着人类对自然的探索。如果问我为什么选择物理，大概是因为我对世界还有很多疑问，希望通过前人的经验和自己的努力解开这些奥秘。”
寇森点了点头，“没错。”他说，“不过你之前提到，物理学是对所有自然现象的解释。那你怎么看待魔法呢？毕竟，魔法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存在的，但它好像没法被现有的物理学理论涵盖。”
艾登思索了一下：“我觉得把魔法纳入科学体系也没什么不妥。比如雷神的雷电就是魔法，但这雷电和我们通过其他物理手段产生的雷电并无二致。这就说明魔法可能只是我们尚未理解的一种方式。就像烹饪，以前人们只能靠摩擦取火，再用明火煮食。现在我们用电磁炉，直接用电磁感应加热。”
寇森思考片刻：“你的意思是，魔法只是一种我们还未掌握的技术？”
艾登纠正道：“不是技术，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原理，就像摩擦生热和用电磁感应直接将电能转换为热能一样。”
“挺有意思的见解。”寇森赞同道。
艾登突然问：“老师，我可以请教一下您的研究领域吗？”
寇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我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弦理论。”
艾登沉吟道：“弦理论，的确引人深思。我自己也看过一些相关著作，恰好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寇森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住，不过他迅速回过神来，答道：“行，我没意见，乐于接纳求知若渴的学生。”
“真是太棒了。”艾登一脸欣喜，随即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和笔记本，打开电脑上的文件夹，点开了几篇研究。
寇森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但艾登似乎全神贯注于论文，并未注意到。
不久后，二人开始了热烈的学术讨论。
艾登时不时拿起铅笔，在笔记本上重新记录演算，又把一些旧的计算划掉。
……
“嗯，非常感谢您，Kowson教授。”
讨论结束，艾登收拾起电脑，表达了谢意。
“不客气，小事一桩。”寇森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微笑中略显扭曲，“我对卡尔先生自学的学术成果深感惊讶。虽然正式录取通知要等我回校后由招生办发送邮件，但我现在几乎可以提前祝贺你成为我们学校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