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答道：“的确，我们能依仗的就是两种能量残余，伽马能量较为强大，而阿斯加德魔法能量则相对较弱。”这意味着大首领首先得处理像灯塔般引导我们的伽马能量踪迹。想藏住一棵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树林里藏。
“内华达就是那片树林。”赵点头说。这里有很多过去的军事基地，不少是用来追捕浩克时研究核能的地方。军方在这儿做了很多关于伽马射线的研究项目，即便这些基地已废弃很久，但仍旧残留着强烈的伽马射线能量，的确是藏匿大首领和憎恶的好去处。
班纳接着说：“解决了最棘手的伽马能量残余之后，阿斯加德魔法能量就不那么麻烦了。吸收人留下的能量痕迹很微弱，可能几天内就会消失。而且这儿的啤酒和赌场似乎对某些阿斯加德人很有吸引力，因此残留的阿斯加德魔法痕迹并不显眼。”
开车的队长透过后视镜问道：“那我们是要搜查所有废弃的军方基地或实验室吗？”
“大方向上是这样没错。”班纳确认了队长的想法，“不过也许我和赵还能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
赵突然转换话题：“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拒绝让瓦蕾莉亚加入我们。如果她来帮忙，我们的进度可能会快得多。”
班纳摇了摇头，说道：“想想吧，从那次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
赵的脸色变得阴沉：“已经过去30天了。我认识到了，确实不便让她亲自来，毕竟还是需要考虑一些因素...”
“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班纳叹了口气。
队长开着车，不解地问：“如果担心她见到好友的尸体会情绪失控，我能理解。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班纳说了一句让其他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比起艾登已死的可能性，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他还活着，会是什么状态。”
“你想表达的是？”赵似乎有所领悟。
“大首领够聪明了，他抓那些聪明人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他自己做不了？”班纳解释，“他抓住这些人，肯定是想让他们帮他做事，完成一些他一个人搞不定的任务。但他怎么确保这些人会乖乖听话呢？”
“你是担心他们会被……”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洗脑或精神操控，那并不可怕。”班纳眉头紧锁，“大首领挑人的标准非常明确，他所选择的全是那些心理尚未成熟的年轻人。”
“你的想法是……”赵有些慌张。
“没错。”班纳回应道，“被彻底扭曲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才是最可怕的，这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救了。”
他瞥了眼车里沉默的两个人，接着说：“更糟糕的是，我把艾登的所有记录都仔细研究了一遍，结果发现了一个更吓人的事实：他的潜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没错。”赵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他的排名应该不止第七，看来我的排名可能会下降。”
“不一定只有你。”班纳摇了摇头，“说不定我们都得往后排。”
有了首领提供的充分情报，艾登又开始策划起犯罪行动。
“轰！”
自从艾登重操旧业，实验室里时不时就会传来摔东西和咒骂声。
“这小子该受点教训！”憎恶看着靠在门口的首领说道。
“没问题。”首领却乐在其中，“这可是个有意思的阶段。”
艾登心里明白，他必须控制住自己的道德底线下滑，不能让犯罪成为习惯。但是一直参与犯罪活动，要想保持原有的道德标准十分困难。
为了达成这一点，他决定激发自己的愤怒。普通的罪恶感和内疚难以持久，会在日复一日中慢慢消散，因此，他打算反过来，不断激发自己的愤怒，强化对犯罪行为的反感。
说实话，这样的做法和他的本性不太相符。艾登并不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但现在别无选择，与其沦为罪犯，不如把自己推向另一个极端，至少这样还能保住一丝自我。
他作出决定后，沉重地说道：“总得舍弃些什么。”
但要持续愤怒并不简单。这毕竟不是正常心态。长时间怒火中烧，身心都会承受巨大压力。更重要的是，在愤怒状态下，很难保持冷静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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