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道:“如今歌舞已经表演完了,现在该进行斗法切磋了。不知道哪两个人上擂台来切磋?”
亭下前、左、右三团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并无人上场。
蓦地,血光一闪,只见甲豺翻身上了擂台。
看之,王管家道:“血刀门的副门主上台了,不知道谁敢上擂台来和他切磋?若是无人上台与之斗法,那甲豺可就是冠军了。”
甲豺欻道:“你别误会,我上擂台来并不是要参赛的。”
闻言,王管家十分生气,愠道:“那你上台来干什么?”
甲豺不理他,直接走到擂台的右边尽头,三流势力之人均坐在隔道台下。
见他如此的嚣张,王管家自然是十分生气,不过想想甲豺和少主龙渊空的关系十分亲密,其也只能够暂时哑忍下来。
台缘停下,甲豺居高临下地瞧着新舵之人,主要是在瞧着诸葛子明,喝道:“喂!我说诸葛子明,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大哥比试吗?现在怎么傻了?一动不动?怕了?怂了?”
诸葛子明、冰真、柳星河三人心中烦躁,神不思蜀,根本不理他。
佗们均知之,虎庭很快就会在这里发动反攻了,此地的处境十分危险。
只是,知道归知道,但佗们没法开口跟众人诉说真相。
另外,三人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将新舵之人给带离这里,心情甚躁。
毕竟,既然虎庭已经决定今日在这里反攻复仇,其肯定已经在附近有部署,新舵之人若是贸然离开,只怕会更加危险。
眼见诸葛子明等不理自己,甲豺不由地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骂得十分难听,骂诸葛子明胆小、懦弱、脓包、言而无信之类的。
当事人十分愤怒,冰真更是气得直接拍案而起,大叫道:“啈!甲豺,你居然说诸葛长老言而无信?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到底是谁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明明就是你自己!”
“我……”
“啈!你休想狡辩。先前,你率领血刀门之人来到新舵中欲图强娶我,明明说过只要诸葛长老能够抵挡得住你一百记血刀,那你立即就走,从此之后不再纠缠于我━━可是后来呢?诸葛长老明明歫住了你的一百血刀,亶你居然出尔反尔,还不断地劈刀攻击,想要杀死诸葛长老,气得我们新舵和你们血刀门大战了一场,最后诸葛长老因祸得福、临阵突破、达到地阶三层,一举将你给打败了,你和一干手下们为了保命,虚伪道歉,又保证从此今后绝对不会再跟我们新舵为难了……可是你这个混蛋后来居然又食言而肥,知道我们新舵悬赏玄虚玉牒,居然指使一个手下老道士前来欺骗我们,想要骗我们新舵二十万颗灵石、一柄神兵利器,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言而无信、食言而肥、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反复无常、言行不一的无耻小人。”
冰真异常愤怒地大骂道。
她原本脾气颇为温和,现在之所以如此暴怒,实在是对凶残无耻的甲豺忍无可忍了。
像甲豺这等超级混蛋,若不是力不及,只怕绝少有人能够忍得了他。
闻言,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皱眉,面上浮现出现对甲豺十分不满之色。
佗们均没有怀疑冰真在说谎,因为渠等清楚甲豺的品行。
听到玄虚玉牒之名,亭上的张世聪和傅菊花二人眉宇间都是微微一动。
龙庭四海川额,筷子重重地一顿,沉喝道:“我说血刀门的副门主,你行事真的如此无耻吗?虽然知道你不堪,但如此下作,我还真是没想到。”
甲豺吓了一跳,连忙道:“误会、误会,龙庭主,你千万不要听那个贱丫头胡说八道,我岂是那种人?没错,我以前爱慕过冰真这个贱丫头,不久前去新舵向她提亲,她不愿,后来新舵和我们血刀门起了冲突,彼此大战了一场;我一时打得兴起,与诸葛子明斗了百招还不停手,是有不对,但决非故意不信守承诺,作为身经百战者,龙庭主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自从那天败给了诸葛子明之后,我已经信守承诺,严格约束血刀门之人,不得再跟新舵起冲突,若是不信,龙庭主尽可以派人去详查。刚才冰真贱人所说的什么我派遣了一个手下前去意图骗佗们新舵钱宝之事,绝无……”
“哼!甲豺,你这个无信之徒还敢说谎?当日那个老骗子被我们识破了之后,我们胖揍了他一顿,诸葛长老封印住了他的功力,还将他的储物戒指中给留下,然后才放他走。后来,我们果然从他这枚储物戒指中发现了那老骗子是甲豺你的手下、乃指使他前来骗我们之事,里面还有那白绫天蚕丝和龙犀牛角做的假玄虚玉牒呢!你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以及在场的诸位看看啊?”
冰真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储物戒指,气势汹汹地怒瞪着甲豺道。
不料,甲豺脸上居然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浮现出来了淡淡的笑容,道:“哈哈,冰真贱人,自古以来造假的手段是何等之多,你的那个储物戒指中是不是真有所谓的证据不好说,即使是有,那也是你们伪造出来意图陷害我的。”
“你……”
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无耻,冰真不由地被气住了。
“哈哈,你什么你?被我说到痛处了吧?果然是你这贱人造假想要陷害我的吧?嘿嘿,我说冰真贱人,你用不着这么生气?自古以来须得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够定罪。看这里众人的样子,只怕有不少人相信了你的鬼话,唉!这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啊!也罢,只要你能够再拿出来人证,也就是那个欺骗你们的老骗子,只要他出现说是我指使其欺骗你们的,那我就认罪,只怕你们拿不出来人啊!桀桀桀桀……”
甲豺仰天大笑。
冰真气得脸色发紫。
那个老骗子被佗们给放了,谁知道兹在哪里?现在如何去寻人?
“啪啪啪……”
突然,旁边一阵巴掌声响起,回首一看,只见竟然是诸葛子明在鼓掌。
“诸葛长老,你……”
见状,冰真不由地一头雾水,十分不解。
众人也不解诸葛子明的意思。
亭上的傅菊花一双媔目遥空注视着他,灼灼生辉。
只见诸葛子明站了起来,朝着甲豺竖起了大拇指,口中冷冷地道:“呵呵,甲豺,血刀门的甲豺副门主,我真是佩服你的狠辣,手下没有完成你所交代的事情,你居然就杀了他,真是够狠够辣,佩服佩服。”
甲豺悚然一惊,强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嘿!我胡说八道?甲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那个老骗子给杀死了,乃知道吾是如何得知的吗?便是你刚才的话露了底。汝刚才说什么只要我们能够拿出来那个老骗子,他承认是你指使其欺骗我们的,那你就认罪……这就露底了。嘿嘿!你甲豺是个多少无耻的混蛋,在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人证物证俱在,你也百分之百会耍赖不认账,岂有认罪之理?你这么说,肯定是因为那个老骗子已经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最能够保守秘密;你刚才还自信万分地说我们拿不出人来……这就更加证明了,那个老骗子已死,而且还是甲豺你亲手所杀,因为就以甲混蛋你无耻多疑的性子,若是别人所杀,即使是当着你的面所杀,你也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诈?肯定不敢说出来如此肯定的话。我说得对不对啊?”
诸葛子明冷视着甲豺,一字字地道。
一下子就被他准确说出来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甲豺不由地瞠目结舌,冷汗直流,作声不得。
看他的样子,众人都明白诸葛子明所说的为真了。
新舵之人纷纷大声喝彩,大骂甲豺。
亭上的龙游四海、傅菊花、张世聪等则是惊讶地看着诸葛子明,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甲豺的秘密。
“你、你胡说,我、我没有……”
甲豺结结巴巴地道。
他惊得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想狡辩也甚是无力。
左边坐着的甲狼不由地双拳紧握,心中大骂甲豺不争气,明白不能够再这么下去了,不然血刀门可就要丢大脸了。
血光一闪,他翻身上了擂台,便落在甲豺的身边。
“大、大哥……”
“滚下去。”
甲豺磕巴磕巴,甲狼直接怒喝一声,前者不敢再说,依话而行。
而后,甲狼怒视着台下的诸葛子明,大喝道:“诸葛小子,你就别再废话耍嘴皮子了,先前你答应了会和我切磋,现在便快上擂台来与我一战,若是你不敢,那就是脓包、废物、怂货、胆小鬼……”
听之,诸葛子明不由地勃然大怒,霍然而起,吼道:“好,我就跟你一比,看我不将你这个混蛋给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