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杰已经认输了,那诸葛子明便收手了。
随后,他望向一旁勉强站起的张俊,问道:“李师兄认输了,不知道张师兄你呢?”
“唉!我的实力远不及诸葛师弟你,你败我不伤,顾忌同门之情了,我自然也认输了。”张俊叹气道。
诸葛子明脸上浮笑。
李杰充满惊异地看着他,道:“诸葛师弟,你怎么会如此厉害?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击败了我和张俊!”
“是啊?刚才诸葛师弟你一连施展了两套剑法来对付我们,一个疾快、一个威强,这两套剑法均不是太极剑,但其的威力居然比炉火纯青层次的太极剑还要强得多,只怕不比登峰造极层次的太极剑差,这是怎么一回事?”张俊也震惊地道。
诸葛子明淡笑道:“两位师兄,难道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们吗?我曾经跟他学了两门剑法,分别是「疾风剑法」和「破山剑法」。”
“什么?你居然学了这两门剑法?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俩怎么从来不知道!”
“吁!原来如此,难怪诸葛师弟你的实力会如此厉害了!”
张俊惊讶、李杰感慨,分别说道。
「疾风剑法」和「破山剑法」均是西阳门的绝学剑法,威力比之「开地斧法」还要强,极限战力跟「太极剑」相若。
这些强大的战法均是泰阳门所创,流传下来的。
昔年的泰阳门很是昌盛,除了祖师爷玄虚真人之外,还出现过数个天阶高手。
泰阳门中有很多强大的战法,传说,极限战力能够和太极剑相比的战法,便有十门、八门呢!
不过,随着泰阳门内乱分崩离析,很多强大的战法都失传了,四阳门只继承了四、五门极限战力可比太极剑的强大战法而已。
诸葛子明的脸色也是颇为感慨,道:“太极剑后四层次确实有些儿难修……”
他这话完全是有感而发。
两年前,诸葛子明向黄儒求学「疾风剑法」和「破山剑法」,他在人阶八层之时,便将这两门剑法给练到了大成巅峰层次(终成层次便为极限),黄儒也是这等层次而已。
因为他是剑缘者,即使实力弱,但修练剑道亦能够取得极高的成就。
大成巅峰层次的这两门剑法,威力不比登峰造极层次的太极剑差……
但诸葛子明在人阶八层之时练得成前者、却练不成后者,太极剑后四层次的修练难度确实比较大。
不过,如今已经成为了人阶九层,诸葛子明只要花上几天时间,一定能够练成太极剑的登峰造极层次。
陈仙儿瞪着张俊和李杰二人,喝道:“你们俩都已经败给明哥了,那便马上走,从今以后别再纠缠我,不然我立即就出手收拾你们。”
诸葛子明也道:“张师兄、李师兄,仙儿不喜欢你们俩,尔等今后就不要再缠着她了,毕竟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张李二人黯然,满脸失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蓦地,他们向佗们拱拱手,冲天而起,飞走了。
“仙儿……”
旋即,诸葛子明转首看向陈仙儿。
“哼!”
陈仙儿却是怒哼一声,甩袖就走,不理他。
见状,虽然心中疑惑无奈,但诸葛子明还是赶紧追上去,相劝陈仙儿了。
※※※
晚上。
夜色浓黑,月亮又大又圆,柔和明亮的月光似水银般洒落人间,群星密密麻麻,闪亮璀璨,很好的一夜。
月白风清,清爽无比,令人愉快。
翠竹居西院,西阁,第二层阁楼。
阁屋奢侈明亮,空窗栏杆让月光照射进来,粉色的帐幔被山风给吹得微微飘动,羊毛绒的地毡铺满地面,北壁是精美的仕女壁画,下首是八仙桌和太师椅,中间一张紫檀方桌,白玉的茶具,袅袅的热茶。
此时,正有一对俊男美女在对坐饮茶。
星月下,雾峰上,明亮的楼阁,精美脱俗的布置,隐隐有着仙气的饮茶男女,若是俗人见之,会不会以为是仙人瑶阁呢?
“仙儿,我敬你一杯。”
诸葛子明举起了茶杯,对西面坐着的陈仙儿笑道。
陈仙儿微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举杯与他共饮。
她的样子,虽然还有些儿生气,但相比于早前对待诸葛子明冷若冰霜的态度,无疑是缓和得多了。
先前,诸葛子明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相说相劝相哄,这才让陈仙儿对他不知名的怒气消散了许多。
他为此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了,然后问陈仙儿为什么会突然对他生这么大的气?
陈仙儿盯他不语,心中却是暗道:“对感情缺神经的呆瓜。”
然后,天色已黑,原本诸葛子明想要告辞回去东院,哪知陈仙儿却拦住了他,邀请他一起前去西阁二层中饮茶。
曾经,陈仙儿也让他夜晚留宿在西阁二层内共饮灵茶。
她今次又发出这等邀请,这可是能够再缓和自己与陈仙儿关系的机会,诸葛子明自然不会放过了。
他不敢反对,若是再惹得她生气,那可就遭了。
于是,二人便来此边饮灵茶边聊天,气氛不错。
突然,面色已经好转的陈仙儿脸上再度变得黯然,起身,转至空窗栏杆处,手倚栏杆,望着天上璀璨的繁星,神情迷茫,略显伤感。
诸葛子明见了,很是惊讶,也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他关心地问道:“仙儿,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
陈仙儿叹了一口气,手指着天上的群星,道:“天上好多的星星啊!小时候,曾经有大人跟我们说:人死之后,便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你是不是想说,我死去的父母和你死去的母亲都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仙儿你又想亡母……”
“不止如此,我还在想易爷爷,他死了,会不会也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呢?”
陈仙儿甚是伤感地看着诸葛子明道。
泰来孤儿院的易院长几个月前去世了,得知消息之后,悲痛的诸葛子明、陈仙儿、张大头三人便立即赶回去给他送终。
易院长是一个好人,视泰来孤儿院的孤儿们如亲孙。
他的离世,让那里的很多孤儿、甚至于许多已经成年离开泰来孤儿院的孤儿们很是伤心,纷纷回来给他送终。
一想起已经去世的易院长,诸葛子明心中亦是伤感,但还是道:“易爷爷今年已经八旬了,作为一个俗人,很少有老人能够活得这么长。更何况,易爷爷生前曾经说过:他能够见到我、仙儿你、还要大头三人成为道修,便已经知足了,死而无憾了。因此仙儿你也别伤心了。”
陈仙儿微微点头,然后道:“今天正好是清明,明哥,咱们便写祭文烧之、祭奠一下我死去的娘亲和你的父母以及易爷爷吧!”
“嗯!”
“咱们去我的书房中写祭文,书房便在隔壁。”
“!”
于是,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诸葛子明边走边说,道:“仙儿,没想到小牛和小花二人竟然结婚了,就连孩子都有了。”
“佗们俩平时的关系很好,结婚也正常。佗们俩成年离开泰来孤儿院之后,便双双前去一家饭店打工;后来,我拜托西阳修堂的师兄师姐们照顾一下小牛和小花,如今佗们俩开了家大酒楼,日进斗金,过上了在俗人中的富裕生活,跟张阿婆一家差不多。”陈仙儿笑道。
出此阁屋,转步向东,便是书房了。
陈仙儿推开房门━━
“吱呀!”
门开,迎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前室,正中一幅青山图,两侧白壁悬挂着几幅书画屏条,下面乃是一副紫檀八仙桌椅,窗前放着玉树盆栽,左右两侧乃是数座书架,里面置放着不少书籍,布置高雅,充斥着浓浓的书香之气。
“这书房真是不错。”
“啧啧,当然了,这里可是我布置的。明哥,文房四宝我放在后室,你跟我来。”
话毕,陈仙儿拉着诸葛子明的手,转过前室,行至后室。
这间后室的面积只有前室的一半,但也很雅致,靠窗处有着书案文椅,案上置着文房四宝等。
二人行至案椅。
陈仙儿从笔筒中抽出来两只墨笔,取出两张白纸,道:“明哥,我给我娘写祭文、你给你的亡父亡母写祭文,然后我们一起给易爷爷写祭文。”
“嗯!好!”
听到诸葛子明答应了,陈仙儿甚喜,挥手待写,但没想到居然将几滴黑墨给溅在了他的脸上。
“吖!明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来给你擦擦。”
她紧拿一帕,往他脸上擦去,结果却将他给擦成了一个大黑脸。
她一怔,随即娇笑。
诸葛子明瞬间就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拿起墨笔,吓唬她道:“好啊!小丫头,你弄黑了我的脸,我也要弄黑你的脸。”
“吖!不要啊!”
陈仙儿娇笑地避开。
“休想跑。”
诸葛子明也起了顽皮之心,故意提笔追她。
“咯咯,你追不到我。”
“你休想逃,我要抓到你,画黑你的脸。”
诸葛子明追,陈仙儿逃,二人便在房中嬉闹追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