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惩罚

“有仇?”雷场长看了看叶檀,又看了看叶小珍,皱了皱眉头问道。

叶檀点了点头,便将叶小珍陷害自己的事情,跟雷场长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这些事情,邵局长也知道,雷场长也可以一并向邵局长求证。”

雷场长便让之前的那个工作人员,将叶小珍的资料调了出来,所有这些被送来农场的人,都会记录一份资料,上面会写清楚这个人因为什么原因被调来农场。

看了资料之后,雷场长看了叶小珍一眼,就当场给七里镇的公安局去了电话。

叶小珍忐忑不安的在一旁站着,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心里不禁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朝着叶檀扑过去,明明她跟叶檀不对付的,明明她是因为叶檀才被送来农场的,怎么自己就脑筋那么不清醒的扑了过去?

是了,是因为这农场的生活太苦了,她真的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她真是过得够够的了。

可是,凭什么啊,她和叶檀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凭什么叶檀可以光鲜亮丽的和那么芝兰玉树的男人站在一起,被人尊敬,而她就要在这农场里受尽苦楚,活得卑微寒酸?

明明……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就在叶小珍愣神的功夫,雷场长已经拨通了七里镇公安局的电话,正好邵正功在局里,听到雷场长的询问,忙给叶檀和硕心作了证,同时,也证实了当初叶小珍陷害叶檀的事情。

虽然邵正功不清楚叶檀和硕心怎么跑兴安岭去了,但听到叶小珍对叶檀的污蔑,便气愤的对雷场长说道:“雷场长,小叶同志和小硕同志可是我们局里的优秀同志啊,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这可是污蔑国家公职人员,你可要为我们同志正名才是,不能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

雷场长听了邵正功的话,忙就说道:“邵局长,你放心,我绝对不让咱们得同志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嗯,那就辛苦雷场长了。”

“好说好说。”

挂了电话,雷场长看着叶小珍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善了,果然是擅长污蔑人的,都被送来农场了,还想着害人呢,看来,还是劳动的强度不够啊,不足以纠正她的思想。

当即,雷场长便当着叶檀和硕心的面儿,交代了对叶小珍的惩罚,让底下的工作人员再多给叶小珍安排一些劳动,以纠正叶小珍不正确的思想。

听到自己的劳动强度还要增加,叶小珍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忙哭喊道:“雷场长,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这次放过我好不好,再这么累下去,我会死的。”

“胡说八道!”雷场长一拍桌子,就义正严词的说道:“什么死不死的,这是在纠正你的思想,你只有深刻的体会到劳动人民的艰辛,才能转变你之前不正确的思想,我们这是在帮助你,你又把我们当做什么?你要是思想端正,就不会被送来这里,你自己要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被送过来,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不肯改正你的思想,那么,我会让人更严格的督促你。”

叶小珍被雷场长的话吓到了,看到雷场长根本毫无转圜的余地,她忍不住又求叶檀:“叶檀,你行行好,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帮帮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叶檀淡淡的笑了笑,上前几步站在叶小珍的面前,微微一挑眉说道:“叶小珍,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到底错在哪儿了啊,你不是招惹了我才被送来这里,而是因为你危险的思想,你这样的思想,即便不是我,你也会害别人的,所以,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劳动吧,只要你的思想真正的纠正过来,我想雷场长一定会给你公平的待遇的。”

说着,叶檀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叶小珍的肩膀,叶小珍只觉得肩膀的位置微微刺痛了一下,但是她没在意,此时她还沉浸在即将面临繁重劳动的恐惧中。

叶檀拍了叶小珍的肩膀,便退回到了硕心身边,刚才趁着拍叶小珍肩膀的时候,叶檀偷偷的点了叶小珍的穴位,以后,每天半夜的时间,叶小珍的肩膀便会痛楚不已,不会疼得太过分,但绝对会让叶小珍彻夜难眠,至于之后如何,就看叶小珍自己的造化了,总之,这农场的生活足够叶小珍受的了。

听到叶檀的话,雷场长心中舒畅不已,便笑着对叶檀说道:“叶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处理,好好纠正他们的思想。”

“那就辛苦雷场长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叶檀笑着对雷场长说道。

“可以可以。”雷场长忙笑着说了一句,便让之前的那个工作人员带着叶檀和硕心离开农场。

经过一片众人正在劳作的田地时,叶檀看到了钱晓慧,此时的钱晓慧也如同叶小珍一样,那里还有一年前的光鲜样子,若不是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此外,叶檀意外的看到一个老头,似乎有些脸熟,半天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倒是团子恍然道:“呀,小檀,那个老头不是去年在七里镇汽车站污蔑你偷钱的那个老头嘛,姓啥来着,哦,好像是姓金,叫老金头的吧。”

是他啊!

听团子这么一提醒,叶檀才想起来去年七里镇汽车站的事儿,竟然想不到这个老金头被送来农场了,看那样子日子也不好过得很,只是,因为什么送来农场的,难道是因为装病讹人,结果提到铁板了?

不过,对于老金头叶檀倒也没在意,只大致看了看农场的样子,便跟硕心往农场外去了,倒是钱晓慧直起身子,捶了捶酸疼的腰背,正好看到叶檀走远的背影,熟悉的背影让钱晓慧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什么来,便摇了摇头继续劳作起来。

罢了,自从她来到农场,她家里人似乎就当她不在了,不仅没有人来看过她,便是连东西都没有寄过来一次,她又还奢望什么呢?

唯有……

想到朱山庆,钱晓慧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这是她最后的温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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