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实在想不到,田家居然还和圣手有联系!
然而在楚炎来到田昭雨的面前时,田昭雨已经自断心脉而死了。
“你们,和圣手有什么关系?说出来,我饶你们一命!”
楚炎看着眼前的田家先天长老们。
“呵呵,就算你不杀我们,毒箭里的毒也会杀了我们。”
“而且,我们不知道田万行圣手有联系。”
二长老开口道。
“既然这七绝毒气奈何不了我,这毒箭的毒我自然也能帮你们解除。”
楚炎这话一出,田家的先天长老们眼中爆发出道道光芒!
然后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他们都不知道田万行圣手的关系,只有我,当初不小心看到田昭雨和圣手的大堂主有联系。”
“我被他们抓住了,田昭雨给我喂了毒药,要是我听话,他就按时给我解药。”
“唉,我死有余辜啊!”
说完,大长老放弃了用内力抵抗毒素,毒箭的毒加上原先田昭雨下的毒瞬间要了他的命。
而剩下的先天强者被大长老的话震住了,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原本和家主抗衡的大长老为何一夜之间就无比坚决地支持田昭雨!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他们觉得,自己好歹算得上是田昭雨的左膀右臂,他们为了田昭雨放弃了田家那么多人,但是没想到的是田昭雨也随时准备着放弃他们。
这就是他们一直效忠的家主啊!
一个随时都是抛弃他们家主。
他们懊悔,却也无济于事。
看着面带死意的田家先天长老们,楚炎摇了摇头,身影一闪,重新出现在山路上。
隐世田家,至此,被他们的家主,亲手埋葬!
从此,世上再无隐世田家。
.......
楚炎沿着山路慢慢地走着。
刚刚他在田家广场停留太久,即使有着龙蜥之毒防身,少量的七绝毒气已经浸入了他的体内。
他需要时间逼出七绝毒气。
七绝毒气,以七种毒物配置而成,一旦进入人体就会以极快的速度稀释到体内的每一处角落。
要不是楚炎有龙蜥之毒护体,他的逼毒过程将会艰难百倍。
下山路上,楚炎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数分钟的时间。
每踏出一步,楚炎身上就会散逸出一些七彩气体,山路旁的植物遇到这种气体后,直接枯萎。
而山路上也会留下一个漆
黑如墨的脚印!
十八步后,楚炎终于将七绝毒气完全逼出,而楚炎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七绝毒气却是不一般,不过幸好只要不进入人体,很快就会自行消散,以山上的浓度来看,过个一两天也就消散了,不用费心思处理。”
打定主意的楚炎开始沿着山路,飞身而下。
等到楚炎快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三个人影沿着山路三跪九拜地上山。
楚炎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说到底,他们遭这么些罪,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楚炎既然看到了也不会不管。
楚炎的身影出现在杜月华的警戒范围内。
“谁!”
感应到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警戒范围,杜月华警惕地问道。
楚炎问道:“你就是杜老家主吧。”
三人看到楚炎出来的瞬间,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炎少,你应该还没有上山吧?你快些离开吧,只是以后杜家要是有难,还请炎少关照一下。”杜泽围跪在地上,对着楚炎说道。
一旁跪着的杜月华听到杜泽围前面的话本来很生气,但是杜泽围后面的话又让他把怒火降了下去。
现在他们三拜九叩地上山请求原谅,但是也不一定能如愿。
在田家怒火之下,田家说不定只能剩下一些普通的族人。
那些残留下来的人能有人照应是最好的。
所以杜月华对楚炎没有多少的怨恨,更多的应该是无奈。
而于春兴对楚炎是真正的怨恨。
本来他把沥阳草送给六长老之后,那事情也就结束了。
最多就是自己被废,但是于家还是能保留下来,而楚炎这么一闹,这简直就是把于家往地狱的送!
于春兴怎能不恨?
但是于春兴也不敢将恨意显露出来,毕竟,楚炎能杀了六长老,那也同样有实力灭了于家。
两位老人心中各有所思,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楚炎一眼就继续低下了头。
听到杜泽围的提醒,楚炎心中有丝丝感动,在自己面临绝境的时候还能提醒自己避开,单单这份心就值得楚炎拉一把。
“谢谢提醒,不过你们也不用这么上山了。田家已经没了,不过你们要坚持上山的话,那就顺便处理一下田家的残局吧。”
说完,楚炎越过三人,径直下了山。
山风吹过,三人愣了半分钟后。
“刚刚炎
少是说,田家不存在了吧?”
于春兴颤抖的说道。
杜泽围点了点头:“刚刚炎少说,让我们去收拾田家的残局?”
“荒唐!你们要知道,田家可是藏在两界山最陡峭最隐蔽的地方,他从御春堂过来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灭了田家?”
“你们当田家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阿猫阿狗吗?”
“田家,可是地榜十九的隐世家族啊!隐世家族知道吗?”
杜月华的话越来越激动,甚至还控制不住地想站起来指着两人骂。
等他回过神来后,重重地跪下,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田家的人说杜月华是软蛋确实没有说错,在隐世家族面前,他想到的是三跪九叩上山,只为求得原谅。
杜泽围和于春兴被杜月华的话惊得清醒了过来,那毕竟是隐世田家,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灭掉了。
“可是,楚炎是从山上下来的......”
啪!
杜月华一巴掌扇在了杜泽围的脸上。
“你还敢有这样的想法,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现在就是拿着给贺礼,坐在田家的宴席上,给田家祝贺!”
杜月华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扎进了杜泽围的心中,但是杜月华也知道,不管再怎么责怪杜泽围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