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镇是三不管地界。
谁说了算?自然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在这种地方,经营整个小镇,唯一的酒楼,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黑瘦掌柜,短暂的惊愕过后,就恢复了正常。
他也是混过社会的人,面前三个小年轻,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想当年,他年轻的的时候,也是干运输队的。
后来,还混到了运输队的二把手。
前些年,两家运输队黑吃黑的时候,他伤了一条左腿,这才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当然了,他的小店,所以能在红土镇上,安然无恙。原因是,红土镇的几个运输队,都占了酒楼的股份。
他占一成,负责经营。
客人有钱付账,就是晚了点,因此就让客人刷马桶,是不合适的。
明知不占理,他决定来个恶语相向,先吓住面前的三个小年轻,然后再给他们打个折,抹过此事。
“哼。”他大袖一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年轻人,我劝你嘴里放干净点。想当年,本掌柜也好打打杀杀的……”
楚炎懒得理会黑瘦掌柜。
他很奇怪,贾帅、吴看穿,为啥不反抗?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在这里刷马桶?”
你还有脸问?贾帅愤愤道:“没钱付账呗。”
吴看穿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
他仿佛知道,楚炎想问什么?
“大师兄,他们店里有一道阵法,可以碾压忘虚境五级的武者。你也知道,我是指玄境九级,贾帅是指玄境五级。
没办法,我们只能任其摆布。”
听到小店的阵法,只有忘虚境五级,楚炎放心了。
这里是异界,而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拿出武三通给他们的令牌,试了一下,果然毫无反应。
进入异界前,武三通,曾给他们每人一块令牌。
说是支撑不住的时,注入真力,便可以自动回到玄武宗。
结果……是个骗局。
想回去,有点难……楚炎琢磨着,以后就在异界混了。
当然,也有好处。
比如,可以使用玄气化剑前八式。
他的巅峰战力,是离神二重镜,自然不怕什么忘虚境五级的阵法。
楚炎得到关键信息,长舒一口气,笑道:“掌柜,你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先说说让我的两位兄弟,刷马桶的事情吧。”
“哼,他们没钱付账,当然要刷马桶抵账,难道放他们离开?谁让你躲在茅房里,不出来。”
吴冠雄见楚炎,神色坦然,眼中睿智的光芒,再次闪现,抢道:“什么也别说了,赔钱,就……把你的小店,给我们就行了。”
“什么?”黑瘦掌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撇着大嘴,傲然道,“你跟我闹呢?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红土镇,谁敢动我,谁敢动我的小店。”
“呦呵,你好像很牛逼啊?”
黑瘦掌柜大袖一甩,下巴高高扬起,撇着嘴道,“年轻人,我也不为难你们,饭菜给你们打九九折,算是赔礼了。
你们若是想得寸进尺,我劝你们先去红土镇上,打听打听‘无敌小旋风’是谁。”
无敌小旋风……楚炎看着他的瘸腿,差点笑出来。
吴冠雄轻蔑的摇了摇头:“什么狗屁小旋风,我看你是黑瘦老瘸子。大师兄,怎么办?”
“往死里打。”楚炎道。
黑瘦掌柜觉得,可能是碰到愣头青了。
他们不知道,忘虚境五级,是什么概念。
“谁敢?”他大喝一声,掏出一块令牌,眼神轻蔑,扫视众人,“看来是时候让你们这群小年轻,知道我无敌小旋风的厉…
…哎呦!”
黑瘦掌柜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炎一袖子,抽倒在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了。
“打。”楚炎淡然道。
“哈哈哈……大师兄果然威武。”
贾帅见楚炎无视酒楼阵法,登时大喜。
他速度飞快,单腿一等,腾空而起。
人在半空,就岔开两条大腿……
他瞄准了,准备岔开大腿,一屁股骑在黑瘦掌柜身上,然后给他来一波狂风骤雨般的王八拳。
可惜……吴冠雄飞起一脚,就把黑瘦掌柜,踢飞了出去。
嘭……
贾帅一屁股,蹲在了坚硬的红土砖上。
他恨不得,一屁股蹲死酒店掌柜,跳的很高。
因为,跳的越高,蹲的越狠……
坐在地上,他一动不动,双手不住的哆嗦,嘴唇都白了,五官渐渐拧到了一起。
一旁的吴冠雄,可不管他。
骑在酒楼掌柜身上,胳膊抡的飞起,一个呼吸,就是十几拳,打的黑瘦掌柜,惨嚎连连,满脸是血。
“啊!!!饶命啊,好汉饶命……饭钱不要了……不要了……”
“啊……放开我,求您了,放开我……啊!!!”
砰、砰、砰……
吴冠雄又是打,又是踹,嘴里还骂个不停,“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也好打打杀杀吗,起来,打,王八蛋……”
一旁的贾帅,已经坐蜡,依旧是一动不动。
楚炎笑道:“小贾,你怎么不动手啊?”
“我……”贾帅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他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艰难的挪动了几步,靠在院墙慢慢坐下,“我……我缓缓……缓缓……哎呦呦……哎呦呦……吴冠雄,你可害死我了……”
店小二目光闪烁,不时瞄向腰间的令牌。
楚炎道:“怎么,想叫人?”
“不,不。”店小二连连摇手,心说:你以为我傻啊,你连忘虚境五级的阵法都不怕,我还传个鬼消息,我就是瞄两眼令牌,“不敢、不敢,嘿嘿,打的好,打死这个黑心的王八蛋。”
楚炎道:“你啊,老老实实呆着,或许可以活命。”
“是,是。”店小二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站在墙脚。
吴冠雄一口气,将黑瘦掌柜打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哼,老东西,敢让我刷马桶,这一顿老拳,是还给你的。”
黑瘦掌柜以为,差不多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靠墙而坐的贾帅,却缓了过来。
他起身冲掌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你走开,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