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声急促地敲门声传来。
小玳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飞身蹿进聂源怀里。
然后聂源就尴尬地发现,小东西直接吓尿了,一股热流从自己的手臂流到肚子。
抚摸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聂源赶紧抱着它起身去开门。
预料之中的齐苳齐大小姐,拎着一只硕大的帆布购物袋。
但是面前的聂源却完全超出了齐苳的预料。
齐苳抬头就看见聂源抱着一只丑得很有创意的奇怪猫咪,藏青色的运动裤上满是细碎的猫毛,浅灰色的无帽卫衣左臂和肚子上是一副奇怪的浅黄色“地图”。
再往上看就更加出乎预料了,聂源的脸色比之前给自己送丸子的时候还差,浓重的黑眼圈都快延伸到脸上了。
“你……你……你……”齐苳看着聂源这副德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聂源拢了拢怀里缩在一起涩涩发抖的小东西,哭笑不得地解释:“昨晚上下楼取快递的时候捡到的,忙活了半宿总算安顿下来,刚刚你敲门的时候把它吓尿了。”
“我帮你抱着,你赶快收拾一下吧。”齐苳放下帆布袋,伸手就准备从聂源手上接过小家伙。
“别!”齐苳的手才刚碰到小玳瑁,“哎呦我去!”聂远当即惨叫出声。
齐苳才刚碰到它,被聂源搂在怀里的小玳瑁指甲已经伸了出来。
而被聂源这一声喊,那已经被剪短了的爪子仍旧透过衣服抓在了聂源的肉上。
齐苳慌张地连忙缩手,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聂源苦笑摇头,说:“得,看来我得去打狂犬病疫苗了。”
小家伙昨天还在外面流浪,谁也不知道都接触过什么。
而狂犬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不由分说,还是小命比较金贵,先做好预防吧。
“那,那要怎么办?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我不是故意的。”齐大小姐一时间彻底慌了。
聂源抚摸着小家伙的脖子,让它把爪子缓缓松开,说:“我知道,没事儿,你先把东西拿进来,我收拾一下身上,然后去医院打针,就算是真有狂犬病也没有发病这么快的。”
齐苳拎起帆布袋进屋,轻轻关上房门。
聂源安慰着小玳瑁,小家伙却是说什么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无奈之下只好干脆席地而坐继续抚摸安慰,许久之后小家伙才缓缓从聂源身上脱离下来,但是也仍旧守在聂源的身边不肯离开。
“对不起,我应该问你一下再过来的。”齐苳将帆布袋放在厨房,急急跑了出来。
“没关系,反正你俩早晚都是要见面的。”聂源尴尬地抬手示意齐苳别再刺激小家伙,伸手搂住小东西起身走进卧室,拎出来猫包将小家伙放进去,这才腾出手来收拾自己。
留下齐苳在屋里看着会从里面拽开拉链的小家伙,聂源拉上卫生间的房门洗澡洗衣服去了。
猫包里小东西低声呜咽不停,齐苳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聂源洗得很快,只是把身上沾了尿液的地方清理干净,又将身上的伤口简单清洗一下,这就擦干净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我下楼去开车。”看见聂源出来,齐苳连忙站起身。
“不用,医院也不远。”聂源倒是忘了自己虽然是“漂来”的,但齐苳却是本地拆迁大户出身。
“没事儿,开车快一点。”齐苳掏出了钥匙。
“喵呜”小家伙闻到了聂源的味道听见了聂源的声音,又开始躁动起来。
聂源穿上外套,想了想还是没有拎上猫包,自己跟着齐苳下楼了。
虽然怕这小家伙从猫包里出来在家里“飞檐走壁”,但是看它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有强烈的应激反应了,聂源实在不敢再刺激这只小小的玳瑁猫。
一针一百,头次两针,七天一次,一共三次。
齐苳载着聂源回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小家伙果然已经从猫包里跑出来。
不过家里却没有“飞檐走壁”的迹象,只是猫粮少了一些,水则完全见底。
一开门就看见小东西端正地坐在门口,看见聂源之后喵喵叫了一声,转身走开跳上沙发。
聂源进屋之后才看见小东西的水碗见底,拿起来洗刷了一下又再次倒入纯净水。
齐苳随后进门,这一次小东西的反应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聂源拎起齐苳放在了餐桌椅子上的帆布袋,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你买了猪前肘、鸡翅中、鱿鱼还有虾?”聂源从帆布袋里取出自己那小了不止一号的帆布袋跟饭盒,而装辣椒酱的罐子估计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
“对。”齐苳很有自知之明地跟端坐在沙发左侧扶手上的小家伙保持着距离。
聂源看着这四种都不便宜的食材,问:“都要怎么吃?”
“怎么吃都行。”齐苳伸手打开电视,有些寂静的屋子里瞬间活络起来。
端坐在副手上的小家伙瞪大眼睛,看着齐苳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齐苳摇着手里的遥控器,语气温柔地问:“想学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盯着齐苳手里的遥控器。
聂源最后用做肉蟹煲的方法做了虾翅鱿鱼煲,猪肘作为北方人从小到大的顶尖美味,自然还是卤着吃保留原味最好,但是这个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了。
端着一盆“虾翅鱿鱼煲”,聂源看着俨然已经熟络起来的一人一猫,说:“吃饭了。”
“来了!”齐苳放下遥控器,起身朝厨房走了过来。
“猪肘还在炖,你晚一点走。”聂源将手里的盆放在桌上。
“这么多?”齐苳也被这场面吓了一条。
“你自己买了多少自己不知道?”聂源转身去盛饭。
“我来,我来我来。”齐苳快走了两步,赶在聂源之前盛饭去了。
聂源蹲下身,看着同样端正坐下看着自己的小东西,说:“这些东西你暂时都吃不了,看也没有用。”
“嗯?为什么它吃不了?”齐苳端着两碗米饭走了过来。
聂源站起身,接过了自己的那碗饭,说:“医生说是肾有问题,猫粮都是不一样的,宠物医院的护士还给推荐了罐头,说是全罐的话效果更好,但是昨天忙活一圈已经一点多,哪有时间往家里搬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