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春妮反应过来,急忙把手里的老母鸡和菜刀放下。
她冲着胖子摆了摆手,慌乱的解释道,“王管家,你别误会。是我表哥来了,我特意给他杀了只鸡,没有想针对你们。”
胖子斜晲了姜炎一眼,干咳了一声,又做镇定道,“你解释什么,爷还怕你个小丫头不成?爷问你,你家的月钱准备好了没?你们家上个月的月钱可还没有上缴,这个月要是再不交的话,那就别怪王叔对你们不气了。”
俞春妮道,“王管家,你不用担心。我和阿爹刚捞了一条铁头鱼,比黄牛还要大。等他到市场上卖了钱,马上给你交钱。”
“铁头鱼?”
胖子意外道,“你那个病秧子的老爹,竟然还能捞到铁头鱼?”
俞春妮解释道,“是我表哥帮的忙。”
胖子不但不高兴,反而还很失望的瞪了姜炎一眼。
他冲着手下招了招手道,“行吧!那爷就晚点再过来。要是你敢骗爷,爷可要你好看。”
他腆着大肚子出门,临走还示意手下把俞春妮刚杀的老母鸡拿上。
俞春妮急忙阻拦道,“不能拿,你们不能拿。这是我给我表哥准备的,你们快还给我。”
狗腿子一脚踹在了俞春妮的身上,把她踢翻在地,不屑喝骂道,“穷鬼,有口臭鱼烂虾吃就不错了,还想吃鸡肉,你们配吗?”
王管家回过头,冲着俞春妮冷冷笑道,“丫头,这只鸡算是你们欠的利息。听爷的话,你们的胃不适合吃这种荤菜,容易消化不良,爷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他带着一群狗腿子嚣张大笑,得意离去。
姜炎坐在屋里,暂时忍住没有出手。
他出去把春妮扶了起来,春妮自责的哭红了眼睛道,“大哥哥,怎么办啊!鸡没了,你不能吃鸡肉了!”
“没关系,大哥哥吃别的也行!”
姜炎给她擦了擦眼泪,带着她回了屋里,跟她询问道,“刚才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俞春妮抽着鼻子,让自己缓了口气道,“他们是陈家的人,咱们这片地方叫陈家岭,领主正是陈家家主的儿子。咱们这里每个月的赋税,全都是由陈家负责征收的。”
“你兄长也是被他们抓走的?”
姜炎的脸上浮起了怒色。
俞春妮点头,面露羞涩道,“他们还想让我给他们家的老太爷做小,我不同意,他们就把阿爹打了一顿。阿爹的身子骨从那次就落下了病根,一到夜里就咳血不止。大哥哥,我都恨死那些坏蛋了。”
她说着委屈的又哭了出来,抱在姜炎的怀里,好像受伤的小鸟,满是心酸和无奈。
姜炎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慰了她一下。
他从包里取出巧克力,打开后,让她吃了一口,掐着她的脸蛋笑着道,“没事的,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俞春妮点了点头,一口巧克力吃进嘴里,甜的都眯住了眼睛。
姜炎心道刚来这里,正好缺点起步资金。
这个陈家如此嚣张跋扈,当他的取款机最好。
他们俩个等到天黑都不见俞老四回来,俞春妮担心父亲,本来打算带着姜炎出门去找。
结果有人端着火把过来,冲着院子里着急大喊,“春妮,在家吗?”
俞春妮马上跑出门,冲着来人问道,“三叔,怎么了?”
来人喘着粗气,指着祠堂的方向着急道,“你爹,快去祠堂看看你爹,你爹快不行了。”
“什么?”
俞春妮脑袋一晕,差点倒在地上。
姜炎从后面扶住了她,跟着她一起去了祠堂。
祠堂外面,围聚了不少的村民。
村里的老人都在里面,一个个抽着眼袋锅子,摇头叹气,满脸的无奈。
俞老四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上气都不接下气。
与他一起的几个年轻族人,全都是浑身是血的模样,头上,胳膊上缠着绷带,冲着族老一阵哭诉道,“族老,陈家太欺负人了。他们把四叔打成这样,咱们这次不能善罢甘休啊!”
“是啊!族老,咱们真是快要窝囊死了。”
年轻的族人悲愤异常,肚子都快气炸了。
族老们纷纷摇头,冲着他们安抚道,“要是换成旁人,咱们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们。可是这可是陈家,人家有仙门撑腰,咱们哪里能惹得起。”
“是啊!老四也是命苦,没有办法啊!”
“咱俞家村的人加在一起,还没有人家陈家的小指头粗,咱们怎么跟人家斗啊!”
他们劝解着族人们,心里已经咽下了这口气,打算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