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银

云归暖瞧着桌上摆着的玉雕摆件和外层包装。

“这是昨天奚静月带来的?”

萧怀羽颔首,把长天叫来:“晚些时候把这个送回王府,就放在本王的书房。”

“京城挺流行送玉雕摆件的嘛。”云归暖瞧着长天手中有一个巴掌长的玉雕,“官员之间互相也会送这个?”

“分人。”萧怀羽告诉云归暖,“像太子就很不喜欢这类玉雕摆件。”

云归暖颔首,没用的知识增加啦。

郭管家问云归暖:“小姐,要不要将然宝和橘宝的小窝放进您的院子,然宝有一天没见着您了,很是想您。”

“放。”云归暖点点头,“现在谁在带他俩?”

“是立秋。”

云归暖想念摸然宝时的手感:“我去看看然宝。”

反正萧怀羽已经吃完了。

萧怀羽被留在饭厅里,他挑着眉,看向还没走的郭管家:“你回来了,以后好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本王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多上点心,是郭利把你叫回来的?”

郭管家颔首:“是,郭先生将事情都跟奴才说了,小姐现在生活很好,奴才也能放心了。”

“还有郑嬷嬷。”萧怀羽往后靠了靠,“你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重新安排她回到归暖身边,如果有难度,就暂且让她休息,记住,一切以不影响归暖的生活为主,不能让她为难。”

郭管家颔首。

“上次郭利惹归暖生气,惹得归暖差点将他赶出去,你们要引以为戒,时刻谨记谁是现在侯府的主子。”

“奴才明白。”

云归暖回到院子里陪然宝玩,然宝隔了一天才见到云归暖,兴奋得直蹦跶,橘宝一只猫在晒太阳,不掺和两脚兽和犬类的热闹。

洗干净的橘宝,四肢戴着的白手套特别明显。

“然宝,你是不是要立耳了。”云归暖盯着然宝的耳朵左看右看,用指尖戳了戳然宝的耳朵尖。

然宝的小黑耳朵不再是垂下来的,已经立起来了,虽然耳朵尖的部分看起来还有些软趴趴的。

“你也长大了一圈。”云归暖摸着然宝的头,“这几天忙,都没怎么注意到你。”

不知道然宝能长到多大。

晒太阳的橘宝抬起半个身子,懒洋洋地瞄一眼这边,确定两脚兽和犬类还在,又躺了下去。

“那只猫有多大了。”云归暖问立秋。

“还是只幼崽。”立秋道,“是只公猫。”

云归暖“啧”一声,可惜这里没条件给橘宝做绝育。

一个下午,云归暖在训练然宝,教它一些简单的口令,还偷偷换了些狗粮出来放着,直到日暮西斜,萧怀羽从外面回来,她才知道萧怀羽出去过。

“原来你一下午都没关心本王的去处,本王伤心了。”萧怀羽捂着胸口,等云归暖来哄他。

云归暖笑眯眯贴过来:“辛苦你了,待会喝碗汤,今晚也是小食神下厨。”

萧怀羽抓住云归暖的手亲了亲:“两碗。”

“嗯哼。”呆鱼坐得笔直,一本正经偶然茫然的小脸上罕有地浮上些许粉红,“你们就不在乎其他人了吗?”

这两人怎么回事,一天到晚腻在一起还不够,吃饭前还要唧唧歪歪的。

“你看不过眼可以回自己院里吃。”萧怀羽眯起眸子,看在小食神做了晚饭的份上,不赶他出去。

“我不。”呆鱼小小声念着低下头,把脑袋埋到桌下,盯着自己的裤腿,“我要跟姐姐一起吃饭。”

四国敬仰的小食神,被萧怀羽狠狠拿捏。

云归暖忙完火锅店的事后,便歇在芙蓉苑,一连好几日,她白天给新店写写策划案,逗逗猫猫狗狗,晚上和萧怀羽一起吃饭聊天,再饱饱地睡一觉。

日子过得休闲惬意。

冬日渐深,天气愈冷,到了十一月中旬,芙蓉苑里终于烧火取暖。

郭利将云归暖请到账房,关好门,将一锭一锭的银元宝摆在桌上给她看。

“按照小姐的吩咐,老奴已经将珠宝全数换成了现银,一共两千两。”

云归暖顺手拿起一只银锭子看一眼,轻笑:“又是两千两,奇妙的缘分。”

她刚来的时候,靠着萧怀羽给她的两千两白手起家。

“你算一算,接下来府里还有哪些开支。”云归暖不打算再拿这些钱投出去,“你分一部分出来用作府里的开支,一部分人情往来打赏这些,再留一部分应急。”

开新店的钱,她再去想办法。

郭利点头,将现银暂时全部保管在铁箱里。

“你换新铁箱了?”云归暖本来想称呼保险柜。

铁箱外原本的焦黑不见了,现在的铁箱看上去半旧。

“没有,老奴没有乱花钱。”郭利赶紧解释,“老奴只是让人将外面烧焦的铁皮清理掉,又打磨了一圈,原先定做的铁箱厚实,整一整还能用。”

云归暖颔首,表示知道了。

郭利比以前老实很多,也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很满意。

“郭先生做得很好。”既然满意,就要适度夸奖。

郭利骤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侯府的牌匾现在存放在哪里?”云归暖问他。

“单独一件库房供着。”郭利突然来了干劲,“这事郭管家一直操持着,每天都让人擦拭一遍牌匾,绝不会落灰。”

小姐心里还记着侯府的牌匾,真好。

“郭先生觉得侯府牌匾值多少钱。”

一句话,瞬间将郭利扔入冰窟窿,他当即瞪大了眼睛呆愣住。

“郭先生怎么了?”云归暖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紧张。”

周易闻声,也站起来看向这边。

“小姐,可不兴开这种玩笑啊。”郭利掏出帕子擦着冷汗,他年纪大,经不起刺激,“牌匾是陛下御赐,祖上荣耀,可千万不能卖呀。”

若是缺钱,可以找王爷嘛,这块牌匾万万不能动。

“我没打算卖牌匾,先生真的想多了。”云归暖笑着拍两下郭利的肩膀,“我只是好奇牌匾值多少钱,我心里有个数,哪怕侯府没了,有牌匾在,我还是个手握千金的侯府小姐不是?”

郭利吐出一口气,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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