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哦。”云归暖探身摸着然宝毛茸茸的脑袋,“我昨晚发热是意外,我已经好了的,希望明天雪别化。”
萧怀羽温柔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白天下了雪,你今晚还得发热。
呆鱼揣着橘宝,一人一,猫都很暖和:“姐姐,要不你叫医仙爷爷来给你看看吧,这样你好得更快。”
云归暖沉默一瞬,想起萧怀羽的话,让她远离久梧。
“久梧先生是客人,且我只是发热而已,小毛病,没必要打扰他。”
萧怀羽看了云归暖一眼。
橘宝从呆鱼的怀里跳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屁股朝着云归暖一扭一扭的走在屋子里。
云归暖瞧着橘宝尾巴下的一对毛铃铛,不做绝育实在浪费。
“你在宫里有认识的人吗?”云归暖拉了拉萧怀羽的衣袖,“净身技术好的师傅。”
“你要干嘛!”萧怀羽紧张地望着云归暖。
好端端的,干嘛找净身的师傅。
这里没人需要净身。
云归暖指了一下橘宝:“给它找。”
萧怀羽不明白,猫也需要净身?
云归暖拉着萧怀羽的手晃了又晃:“橘宝再长大一些,就到做绝育的年纪了,瞧见那对猫铃铛没,到时候‘咔嚓’。”
她竖起两根手指,合并在一起。
还有疫苗也得跟上,等她好了要继续给俩毛孩子打疫苗。
萧怀羽脊背凉凉,虽然切的不是他,但感同身受地凉了那么一瞬,更多的是惊奇。
给猫做净身,还是头一次听。
“好,我去帮你打听。”这种事他一辈子都用不上,确实没什么门路。
呆鱼在一旁也听得清楚,惊恐地望着云归暖,又扭头去看橘宝,橘宝毫不知情一屁股坐下,悠闲舔毛。
“或许,这种事情可以找医仙爷爷。”呆鱼弱弱发声,“他应该会。”
找净身师傅对待一只小猫咪太残酷了,找医仙爷爷或许能被温柔对待。
云归暖看向萧怀羽。
萧怀羽颔首:“昨晚你发热的时候,他来看过你,给你施了三针你便退热了,但他不知道你发热的根源。”
“原来他来过。”云归暖颔首,昨晚发生的事,她真的一点不知道,“那橘宝就拜托他了。”
“然宝也需要吗?”呆鱼紧张地抱着然宝,脚踝勾着缩到凳子下面。
然宝也是公的。
云归暖笑了:“然宝不用。”
呆鱼松一口气,摸摸然宝的头,为然宝逃脱一劫感到高兴。
然宝快乐地摇尾巴,他不知道呆鱼为他庆幸,只知道呆鱼摸他脑袋的时候很开心。
它也跟着开心。
郭管家站在门边:“小姐,王爷,燕公子来了。”
云归暖作势要掀被子下床:“我知道了,请他在宴客厅喝茶。”
现在是十二月,应是燕逸之送钱来了。
他说每次送钱的时候他都会亲自来。
萧怀羽按住她:“你坐着别动,外面冷,我去看看有没有重要的事。”
如果只是小事,没必要打扰她。
燕逸之在宴客厅里喝茶,手下的人守着四只大箱子候在一旁,真是送钱来的。
“燕公子何事?”萧怀羽大步进来,坐下。
燕逸之见到萧怀羽,并不意外:“王爷是在芙蓉苑长住了,云小姐呢?”
萧怀羽瞥一眼旁边的箱子:“她现在不方便,燕公子有事说事,本王会转告给她的。”
“之前约好的第二批银子,我给她送来了。”燕逸之说道,直觉让他多问了一句,“云小姐遇到什么事了吗?”
萧怀羽本不想让燕逸之知道,但斟酌一会儿,还是告诉燕逸之。
“她昨夜突发高热,现在在房中休息,所以她现在不方便见客,你还有何事跟本王说便是,本王会转告给她。”
“云小姐病了!她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些,我这里有上好的药,是不是因为昨夜下雪?”燕逸之很紧张,拳头攥在一起,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我想去看看云小姐。”
萧怀羽挑眉:“小事,天亮便退热了,有本王照顾她,她很好,本王府上也不缺好药。”
燕逸之脸色黯淡下来,才想起萧怀羽怎会缺了她这些。
他冷静下来,语气有些失落:“有需要的药跟我说,燕家有的我一定拿来,还有,我想去看望云小姐,得知她身体不适我却不去看望,实在心里难安。”
“先谢过燕公子的好意,不过恐怕用不着燕府的药。”萧怀羽抿了一下唇。“我派人去问问她现在是否方便见客,如若不方便,燕公子见谅。”
燕逸之颔首,看着萧怀羽喊人,紧张地等结果。
漫长的一炷香过去,派去问话的人回来了。
“小姐说,有劳燕公子过去。”
萧怀羽挑眉,起身往后院走。
云归暖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卧房里等燕逸之,萧怀羽不让她出去,呆鱼也不让。
燕逸之来到内院,起先还有些局促,而且去的还是云归暖的闺房,他更是紧张,但看萧怀羽都没说什么,他也逐渐从容起来。
推开房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他在门口拂去身上寒气。
“你怎么下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萧怀羽快他一步进去,摸了摸云归暖的手,“还算暖和。”
燕逸之默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规矩地上前几步,远远地停在她面前:“云小姐。”
“坐吧。”云归暖笑着同他打招呼,指了呆鱼旁边的位置。
“小食神。”燕逸之这才注意到还有人在,他顿时又放松了些,在呆鱼身旁坐下,“听闻云小姐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没事了。”云归暖摆摆手,“辛苦你跑这一趟,路面积雪不好走吧。”
燕逸之弯起唇角:“小事,约定好了的事情,我不会失言,看到你很精神,我就放心了,等你好了之后,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你先安心养身体,我过几日再来。”
萧怀羽挑眉,还要来。
“其实我……”
“嗯哼。”萧怀羽轻咳一声,他端起水杯递到云归暖手边,“一下午没喝水,渴不渴,水是温的,喝两口吧。”
燕逸之垂下眼眸,他知道有人对云归暖好,他很开心,但他不忍心见别人对云归暖的好。
屋内好闷,呼吸不过来。
他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