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暖拧了帕子过来给萧怀羽擦脸擦手:“多大个人了,怎么笑得跟小傻子一样。”
“暖暖酒量真好,似是半点醉意不曾有。”
云归暖抬起头,正好撞上萧怀羽坏笑的眸子,挑眉:“你装醉?”
装得太像,她深信不疑。
萧怀羽笑着将云归暖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早些时候确实是醉了,但吃了你给的解酒药之后,渐渐缓过来了,到方才是醒了的。”
云归暖别过脸,佯作生气:“我是真以为你醉了特别小心地照顾你。”
萧怀羽赶紧搂住云归暖,脑袋抵着她蹭了蹭:“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看见你的目光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就控制不住地想继续下去。”
他握紧云归暖的手,直截了当地吐露自己的心思。
“暖暖,我希望你的目光永远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云归暖望着萧怀羽,在他脸上鲜有地看到了破碎、脆弱,甚至还有祈求,她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她看了又看,仔细辨别许多遍。
最后确定她并没有看错。
“王爷……”云归暖心疼起来,抬高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王爷别不开心,自始至终我的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
萧怀羽用他的全部深情和全部的爱填满了她的心房,她心里早已容不下别人了。
“我让管家备好了热水,我们早些沐浴歇息吧。”云归暖贴近萧怀羽,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中秋月圆人亦圆满。
过了没两天,宫中突传噩耗,陛下病危,太子进宫侍疾。
经太医诊治,得知皇上余毒复发,而当初先太子和国师给皇上下的毒十分狠辣,就算没服用多少毒药就停了,也难解其毒。
这种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爆发索命只是迟早的事。
又两日,皇帝病情平稳,意识清醒,只是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再不能早朝议政,他将萧怀羽和几位朝堂重臣宣入宫中,传位于萧齐明。
五日后登基大典,萧齐明正式成为东陵新帝。
新帝萧齐明尊生母谢贵妃为太后,封萧齐钧为梁王,萧祁佑为齐王,封燕逸之为丞相辅佐新帝。
深夜,皇宫新帝寝殿,萧齐明与萧怀羽对坐言谈。
“侄儿没辜负皇叔十数年坚持不懈的苦心谋划,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坐上了龙椅。”萧齐明道。
“还请陛下注意措辞,再者并非臣一人之努力,是陛下有足够的实力,臣才有机会帮陛下实现心愿。”萧怀羽是当过皇帝的人,他太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和新帝说话,“臣的心愿已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陪在暖暖身边,待我们大婚之后,就会离开东陵了。”
以前他们是叔侄关系,但就算关系再好,现在也只能是君和臣。
萧齐明立即明白萧怀羽的意思,他扯了扯嘴角,说出的话很是不舍:“皇叔打算何时离开东陵,离开多久,朕派人给你们安排,朕现在有能力了,能护你们周全。”
萧怀羽摇摇头:“多谢陛下好心,暖暖说另外两个国家没去过,臣想陪她去看看,应该会先去西月再去北辰,至于何时回来……”
萧齐明舍不得萧怀羽:“朕知道了,护送国书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朕让人传话过去,让他们到达西月、北辰后,给西月和北辰皇上留个信,照顾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