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布多和特斯坦同时攻击了玄子。”陌雪儿说。
就在靳凝率领的圣盾奋力抵抗布多国的入侵时,翼团等人还在为成团一周年做准备。
“听说了,林岛海关不是都被攻破了么。”黎阳也叽叽喳喳的。
冷斌叼着烟,看着报纸,满面惆怅。
“斌哥,别抽了,这都第四根了。”苏畅拍了拍冷斌地肩膀。
“嗯,嗯。”冷斌敷衍地吱了一声,头都没点。
“斌哥。”苏畅坐下来,“你在为国家发愁吗?”
“愁啊。”冷斌放下报纸,仰着头,烟竖直而上,“明明从前是坚不可摧的玄子帝国,现在居然被欺负得这么惨。”
“还不是没有了斌哥在嘛。”苏畅尝试安慰他,“斌哥在国家的时候,说什么也要打回去吧。”
冷斌瞥了她一眼,呼出一大口烟:“我也不行。”
“为什么?”苏畅不解。
“因为玄子的武部和上级都是吃干饭的。”栾欧歌走过来,“国家内部软弱无能,那么纸面实力再强也会被一把火烧毁。”
“国家没有一个好的将军和元帅,就算士兵拼到死,仗也永远打不赢。”冷斌说。
“好的将军……”苏畅看着他的脸。
“真怀念王雨啊。”冷斌仰天长叹。
另一头,黎阳和陌雪儿在那忙得不可开交。黎阳捧起一条鱼,皱了皱眉:“这鱼和我小的时候在海里抓的差远了。”
“那是肯定啊,你小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异型呢。”陌雪儿在一旁摘着菜,“现在人工养殖的这些鱼,就是看起来个头肥美,实际哪有野生鱼好吃呀。”
陌雪儿虽然一口一个想过公主的生活,但现在干起这些简单的家务还是得心应手。在部队里时有路依漫和苏畅,做菜什么的根本用不上她,但是到了无歌镇以后什么都要自食其力了。
虽然栾母不想让这些孩子们动手,因为保姆可以做这一切,但翼团众人还是想亲自做这顿盛宴,来留下一个深刻的回忆。
“阿姨,这菜怎么切啊?”摘完菜的陌雪儿问栾母。
“啊,切成一段一段的,把它们折过来。像这样。”栾母手把手教陌雪儿。
陌雪儿一怵,这种感觉,已经十几年都没有过了。
“哈,青菜这么少,果然翼团都是肉食系女生。”黎阳挠挠头,“一条鱼,一锅排骨……诶,那鸡翅怎么做啊?”
“当然要红烧!”陌雪儿扭头喊。
“不是吧,已经有红烧肉了呀。”黎阳环视了一圈菜台。
“那……那就油煎。”陌雪儿又说。
“算了吧,你连自己爱吃什么样都不清楚。”黎阳摆摆手,“还是盐焗吧。”
靠在门框上的千夜忽然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啥?盐焗鸡翅吗?没想到你还爱好这一口。”栾欧歌又跑到厨房来帮忙。
“不是我想吃,这是小夜爱吃的。”黎阳说着,把鸡翅倒入调料碗。
“哈!又秀恩爱,真是!”陌雪儿气得一跺脚,却不小心被刀划破了手。
“诶呀!这么不小心呐。”栾母惊慌失措,赶紧招呼栾欧歌,“快去药柜里找创可贴。”
黎阳抬眼看了看陌雪儿,对千夜做了个“活该”的口型。千夜讪笑,踢了黎阳屁股一脚。
“黎阳怎么知道千夜爱吃盐焗的呀?”千夜背着手凑过来。
“因为之前我们俩在狩猎烈焰龙收集龙尾的时候,我说了好几种做法你都不为所动,反倒是第二天你苏畅告诉我你出任务的时候带了一份盐焗龙尾。”黎阳刮了一下千夜的鼻子。
“黎阳好细心呐。”千夜笑着踮起脚,“表现这么好,奖励黎阳亲……”
话还没说完,黎阳已经对着千夜来了一通死亡之吻。千夜捂着红彤彤的脸,对黎阳一顿捶打:“黎阳都要把千夜的脸咬掉啦!”
看着千夜笑得开心,黎阳心里莫大的开心,但同时也有一丝落寞,毕竟他才刚刚陪千夜经历了被原生家庭“抛弃”的一幕。
黎阳刚要开口说什么,千夜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黎阳就是千夜的家。”
黎阳笑了笑,揉揉千夜的头,继续做菜去了。
此时,国家武部的会议上,国家各部领导和将军都沉着脸。王战疏等一系列老兵都憋着一腔怒火,吴德心里直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对靳凝说:“你怎么回事?我们让你做的是守好林岛海关,你倒好,没等布多侵占呢,你先自己给炸了!”
“我炸了林岛海关,是最英明的决定。”靳凝头部、肩部和腰部皆缠着不同厚度的绷带和纱布,她面目表情,甚至没有看吴德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炸了祖国的海关,你还很骄傲是吗?”吴德用领导的口吻对靳凝说。
“我早就料到面对空无一人的海关,布多兵会泊船占领,所以我提前埋好了炸药。这一炸,炸死了布多至少四千士兵,外加他们一众战船,如果打海面战,我们将会输得更惨,从险索山发动进攻,我们至少还能守住疆土,否则就不是失去一个海关这么简单。”靳凝平静地说。
“靳凝啊靳凝,我让你去做将军,不是让你这么做的!”吴德拍拍桌子,“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谋士去带兵!”
“能找出第二个带兵战果比我好的,我给你跪下。”靳凝抬起头,不戴眼镜的双眸不减一丝冷意,“国家武部不重视,领导班子也不上心,明知道这是一场大仗,就部署给了我不到三千名士兵,让三千士兵迎战三万敌军,你打一个给我看看!”
“打输了仗你不从自身找原因。你反倒赖上级是吧!”吴德指着靳凝,“我告诉你,派给你的都是优等兵,带他们都打不赢仗,他们的命你得负责……”
“负责负责负责!你让谁负责!”靳凝尖声咆哮,瞳孔因愤怒而不断震颤,“兵都是好兵,没有怕死的兵,尤其是那个士兵长,我才第一天做他的长官,他就舍命护着我……”靳凝捂着脸,几近崩溃,“早知道他们有你们这样混吃等死的上级,我就不会让他们来送死!这就是来送死!”
吴德看到周围的领导脸色铁青,一拍桌子:“靳凝!你记住这是武部!这里不允许你这么说话……”
“够了!!”王战疏怒吼,“动不动就拍桌子,你以为你是多大官!”
吴德抿抿嘴,不敢多言。
“靳凝,我明白你的难过,毕竟那是两千八百条人命,全军覆没肯定对你来说是莫大的打击。”王战疏心平气和地说,“但你也要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真的没有人手了。特斯坦在大面积向我们边防发动入侵,我们不得不把绝大多数的兵力都安排在北境。”
“那与特斯坦的仗,打赢了吗?”靳凝问。
王战疏顿了一下:“嗯……目前我们已经缓战,进入了谈判阶段……”
“谈判?”靳凝的眼神就差喷出火来了,“你们带了那么多的兵,最后的战果就是谈判?!”
“靳凝!把你的语气放尊重点!”吴德呵斥。但靳凝丝毫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盯着王战疏。
王战疏一时语塞,其他的武部领导也哑口无言。事实往往难以反驳。
王战疏在脑子里找了好久的理由,刚要说话,却被通讯器的响声打断。
他点头示意歉意,然后走到一旁接通了通讯器。回来时,他叹声连连,眉目深重。
“怎么了?”总元帅杨学武问。
“看来,玄子的麻烦还不止于此啊。”王战疏魂丢了一般坐在椅子上,“异型向y市下了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