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朝廷又差人来报,嗯,现在大慈恩寺的僧众们也在。”
“据他们据实向本王所报,大慈恩寺离寺外出的僧众多有遭人暗算围杀。”
“已经不知死了凡几,全国各地都有来报,我担心这天下是不是要大乱了?”
倪琦抬头看了看在坐的惠池等一干大慈恩寺众僧一眼,知道这事件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属实了。
“这没有什么啊,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日月大明教在针对大慈恩寺的报复行动。”
倪琦略无在意,一脸不屑道:“上次是大慈恩寺的僧人趁夜攻击了在京的日月大明宫,他们有了不小损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日月大明教这群人又如何忍受得了这口恶气,自然就要暗中蓄谋报复,以牙还牙!”
“什么?”八贤王赵佑廷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大哥,您没事吧?”倪琦上前扶住八贤王赵佑廷,关切的问道!
“这可如何是好?”八贤王赵佑廷满脸的惶恐!
“看眼前这个形势,难道日月大明教和大慈恩寺真的要彻底决裂,反目成仇,双方势如水火争斗起来了?”
“如果真要是这样,这天下太平日子到头了,真要大乱起来了啊?”
八贤王真正事到临头,又顿时陷入了一片凌乱,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他也是过惯了太平日子,习惯了安逸,真要面对天下大乱,还是没有心理准备。
“不会这么容易,他们就算互相反目,先也只会暗中互相针逢相对,还不会明面上彻底决裂,”倪琦看得很准。
眼见府内也是渐渐陷入一片议论纷纷的人声嘈杂!
“报!”
过了许久,一个王府护卫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一惊一乍的,究竟又出了什么事,”八贤王没声好气的问道!
“唉哟,今天我这颗小心脏,总是蹦得老高,真有些承受不住啊!”
“回王爷!齐王殿下他……”
“齐王怎么了?你快说啊!”
王府护卫哆哆嗦嗦的不敢往下说,八贤王赵佑廷疾步冲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拧了起来!
“齐王到底怎么了?”八贤王赵佑廷有些歇斯底里的问道!
“齐王他……他被皇上任命为了钦差,专职出使各地去调查大慈恩寺僧人被害案的细节,希望他能尽快破案!”护卫说完,又跪倒在地!
八贤王赵佑廷听到护卫的话,顿时瘫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八贤王赵佑廷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唉,三哥又要和我争功,抢我功劳了,现在日月大明宫夜晚被袭一案还毫无头绪啊。”
“而且这两件要案,明明就极有可能是有必然联系的同一牵涉案件,现在让我和三哥分开来调查审理,这反而不利于收集有效证据,进行跟踪破案了。”
护卫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八贤王赵佑廷听来却像是一道炸雷响彻耳畔。
一时也觉得气血上涌,胸闷气短,站立不稳!
片刻之后,八贤王赵佑廷说道:“齐王现在何处?速速带我前去相见!”
八贤王赵佑廷认为,自己只有和齐王赵佑泰一起联合,才能更有利于破案。
否则二人两头各自瞎忙乎,不能将这两件案件联系到一起,估计是更加难以破案。
“贤王殿下,你已经乱了分寸,瞎忙乎什么劲?”待立一旁的倪琦立即赶紧制止道。
“你还是稍微平复一下心绪,慢慢再视事。”
“毕竟天塌不下来,面对任何困难,都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良好心态。”
“唉,贤弟,大哥我心神失据了,”八贤王赵佑廷终于抬头望向了倪琦,叹惜一口气缓过了神。
“哼,”倪琦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
“现在正好大慈恩寺众僧都在,大哥你有过问他们寺中有否针对日月大明宫的夜袭活动否?”
八贤王赵佑泰赶紧立身而起,快步走到惠池等老和尚面前。
“你们大慈恩寺是否真有针对日月大明宫的夜袭活动,快快具实道来。”
八贤王非常直接的询问起来:“也好让本王心里有底,更好的推断案情啊。”
惠池老僧急忙答道:“禀报王爷,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敝寺怎么可能去进攻日月大明宫?”
“这不是有人造谣,分明就是有人在嫁祸!”
“果然……”倪琦对这些祸乱自然略不在意。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越乱越好。
皇后的大计正好不让自己过多操心和掺和,就自动的朝前迅速推进发展。
完全可捡现成的,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大哥,借一步说话,”倪琦将八贤王赵佑廷拉到了一边,向他附耳低语道。
“现在是有心人在暗中故意挑拔起来大慈恩寺和日月大明教的矛盾,这于我们的大计并没有什么坏处。”
“我们原本就要求一个‘乱’字,唯有‘乱’你才能乘势崛起。”
“是谁,究竟是谁?比我们还性急,更想要搞乱我们南庆朝廷和京城!这个人的图谋一定非小啊!”八贤王赵佑廷叹了口气说道!
“依据我的推断,定然是太子的主谋!”
倪琦非常笃定的道:“太子怕自己的太子地位不保,而且在朝廷的争斗中又受了许多委曲,以太子的高傲和桀傲,心里早就滋生出了极大的不满和叛逆。”
“他是想要扳倒皇帝,谋朝篡位,不惜自己设局扰乱整个朝堂和京城。”
八贤王赵佑廷几乎惊得跳脚起来:“这些都是太子在暗中捣鬼?这、这、这……”
“他还真有这个动机,反正我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我们好过!”
“太子想要‘乱’,我们也要‘乱’,那我们就正好按兵不动,先看好戏,看太子的表演。”
倪琦很有机心的道:“大哥,你只需要沉住气,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明白吗?”
“平时这案件调查侦破,你就走走过场,意思意思就行了,甚至还可以隐瞒实情,任其发酵下去。”
“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