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着,转眼已近冬日。
宁国的经济情况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也不知是为何,突然,某些物资就变得极其紧张。而楚国听闻宁国容王已不再战场之上,卸甲归家,便又是趁机来犯,而新任将军李渊亦却没有招架能力,节节败退。宁王不得已忍痛割让了樾城和肃城两座城池才勉强息战。
而宁子容则是韬光养晦,一直低调行事。赵悦溪则是每日空闲了就是画画设计稿,或是叫嚷着吃多了长胖了,又要习武顺便减肥这种坚持不过一天的誓言。每月给春满楼唱首歌的约定也是坚持了下来,每月解语花也会和顾清一同前来,也算是他们苦修中的唯一白月光了。这不,又到了这一日。
赵悦溪一副乔装打扮后,就偷偷进入春满楼后台,换上新的衣裳,也当是给“美人的选择”打广告了。由于这几月经济的动荡,能买的起票进来听得人也是少了很多。
赵悦溪坐在舞台中央,拿着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吉他,一边弹奏一边吟唱,自从声带受损后,赵悦溪便很少去唱那种轻灵或者极其甜美的歌了。
“原谅我真的喝醉了,
因为我真的想你了。
一不小心就被寂寞吞噬了爱着你的快乐,
我知道这样不应该,
也知道你会受伤害,
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对你太过依赖。
我明白,你给的爱是真实地存在,
只是我不懂得如何去爱,
才会让你想离开。
因为我不知道,
下一辈子还是否能遇见你。
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
把最好的给你。
爱你都变成伤害你,
我们的爱快要窒息,
不是故意,只是太爱你......”
一曲《只是太爱你》唱完后,台下的人皆是一阵唏嘘,难得的直到赵悦溪离开也没响起过掌声,只是后来听春娘说当天的酒都卖空了,后半夜都是一群醉鬼撒着酒疯。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可能爱而不得的人。
而楼上雅间,某人每月都积极地买票,偷偷在楼上听着自家夫人唱歌,而今日这首,难道他的溪儿心中有故人吗?才会写出这样的歌词,于是某人也加入了酒水的消费者之中......
回到后台,解语花和顾清直夸着这歌不错,这乐器也是特别。解语花自从习武后,声线发生了改变,就再也唱不出以前的声音了,所以几乎是不开口唱戏了,只是偶尔在赵悦溪的要求下,私下唱上一小段,可赵悦溪每每听见总是特别积极地鼓掌。
“赵小妞,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发福了。”春娘调侃着说道。
“是呀,我也觉得好像长胖了,最近特别能吃。”呃,还特别能睡,洗澡都是某人抱去洗的,怎么可能不发胖呢。
“赵小姐,我略懂医术,要不我帮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顾清本来跟着解语花一起喊她溪溪,却不知为何今日又改口喊了赵小姐,彷佛好像又疏远了几分。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片刻后,顾清缓缓开口道:“赵小姐,恭喜你,你有喜了。看脉象应该一月有余了。”
“孩子这次健康吗?我有没有中毒?”
“母子均是康健平安的。”
“赵小妞,恭喜你呀,你家王爷知道了估计开心得把你直接给供起来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赵悦溪的那句这次,谁也没注意她脸上瞬间发白,只是被胭脂所掩盖住了。
宁子容,你会爱这个孩子吗?还是跟上一个一样丢掉,舍弃他。虽然我很想说服自己去遗忘,但是有些事情只是被掩盖起来了,若有一天揭开来,还是溃烂不堪未曾愈合。也许,可能是我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吧。
赵悦溪反复劝说自己去信任他,反复回忆那日在书房他给的安全感,可是身上那“洛氏十三针”所带来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那个被父亲舍弃的孩子依旧横在他们之间。
“春娘,小花,顾清。我从未求过你们什么,只是这件事情,求你们千万不要外传出去。”
“好啊,我懂得,你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嘛,我春娘绝对守口如瓶。”
顾清和解语花也跟着点头。解语花看着赵悦溪的反常举动,溪溪她是遭受了什么磨难嘛,为何眼底透着一股忧伤与惊惧。
苏明明取了预定的胭脂后一进来,就看见众人一反常态,默不作声。春娘看见她进来,本想分享下赵悦溪有孕这个喜讯,可想到刚刚才答应了守口如瓶,便缄默不语了。
“小姐,我拿到了。”
“嗯,我们回去吧。”
“今天这么早吗?”小姐不是每次看见解公子都会缠着他小唱一段嘛,今日她特地加快脚步,就是想一起听听许久未听的名曲,可小姐今日竟然一反常态想要早早回家了。
“嗯,小明,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容王府中,赵悦溪摸着肚子,心中五味杂陈,直接月儿高高挂起,宁子容才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一回来,宁子容就撒着酒疯般的抱着赵悦溪不肯松手,赵悦溪只能帮他盖好被子,在他怀里乖乖地一动也不动。
“夫君,你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我只喜欢溪儿。”只想跟溪儿在一起,至于孩子也会分走溪儿的爱,可是若是溪儿生的,他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赵悦溪难过地轻抚着肚子,宝宝,爸爸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呢,那我应该怎么办?
长夜漫漫,赵悦溪反复睁眼闭眼却仍是无眠,难道这一次,我也不配做个母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