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将阿娇扶到榻椅上坐下,如今阿娇脚伤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却依旧不见有好转。阿娇坐下后便掩面哭泣起来。
“陛下,臣妾的脚恐怕是好不起来了,臣妾成坡子了。”越说越痛,梨花带雨的打湿了睫毛,刘彻看着,顿时心生爱怜,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陛下,臣妾成了坡子,陛下就会嫌弃臣妾,若是那样,臣妾宁愿去死。”阿娇越说越起劲,起身就往案角上撞,刘彻赶紧将她拉住,大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道:“如果你的脚好不起来,成了坡子,朕也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阿娇这才停止哭泣,眼角还闪着泪花,躺进刘彻的怀里,嘴角却浮起鬼魅的笑。
“来人呐,传御医。”刘彻大喊道。这时,苏文恭恭敬敬的进来,伏拜完陛下皇后,苏文起身道:“回陛下,御医昨夜暴毙而死,其家人已将其下葬。”
刘彻微皱起眉头,只见阿娇又哭了起来:“连御医都死了,臣妾的脚肯定没救了。”刘彻便更加爱怜,待阿娇被人扶走后,刘彻焦急如焚,命令一千军士在长安城内找医术最好的郎中,如今阿娇的脚伤成了刘彻的心头病,陛下派兵找郎中的事一时间轰动了全城。
苗苗和子付正在搓洗皇后的衣服,苗苗低声道:“姐姐听说了吗,陛下现在派兵给皇后找郎中治脚伤哎。”子付不自禁的停下了手里正搓的衣服,眼神里一片忧伤,抬头望望天,没有说什么,继续搓洗衣服,苗苗没敢再说些什么。
是夜,刘彻来到阿娇的寝室里,这是第一次主动踏进阿娇的房间,月光照进房间,白色的纱帐随风飘动着,刘彻慢慢的走过去,床上的女人微微睁开眼睛,娇笑一下,两手攀住刘彻的脖子,娇声道:“陛下,臣妾来服侍您。”
解下阿娇身上的睡袍,一抹缚胸微微起伏,伴着皎洁的月光进入了温柔乡。
第二天一早,刘彻早早离开,阿娇躺在床榻上还在微眯着眼睛回味着昨夜的激荡,突然,小召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大叫着:“皇后皇后。”这一叫把阿娇的好梦搅没了,立即阴沉起脸来道:“见鬼了?”
“会皇后的话,奴婢听说宫外来了一个少妇,手里拉着一个孩子,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
阿娇一听,两色顿时凝重,忘记自己是在装脚伤不能走路了,起身就往外跑。这时,刘彻正在晨练,远远看到皇后奔跑如飞,瞪大眼细看,竟真的是阿娇。
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刘彻望去,原来是子付正在打扫院落,不禁暗自摇头,想起那夜她冒雨为自己送下蓑衣的情形,心里又是酸酸的。
阿娇回来时大步走着,根本不用人搀扶,刘彻怒目瞪着阿娇。阿娇抬眼时正与刘彻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异常冰冷,阿娇恍然大悟,刚才一时焦急竟忘记了装病一事。
“陛,陛下。”阿娇低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言语也多少有些含糊。
“皇后的腿脚挺利索啊,奔走如飞啊。”刘彻讥讽道,转身不再看阿娇。“想必那御医也是你杀的吧。”刘彻又问道。阿娇的脸上顿时苍白的没有了血色,赶忙跪下道:“陛下,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你是当今皇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彻一说,阿娇吓得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