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元霖霖死】
景琰偏头看她,说:“我倒觉得孟嫔没有什么,至少现在她不会危及于你,所以你大可放心下来。”
练月笙将头一转,“你怎么知道?”略带质问意味。
景琰微怔,侧过身子,朝她靠近一点,“你想知道?”
练月笙盯着她,“当然想知道。”
景琰就一笑,说:“孟嫔现在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德妃身上,所以德妃没倒之前,她应该不会有其他想法,所以我才说,至少现在她不会危及于你。”一顿,“至于以后,这宫里面也就没她们了,更不会有谁让你心烦了。”
朝堂上政务繁忙,又有了德妃一事,整天都让他心累身累,也只是晚上见着练月笙时,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放松下来。
“可是……”练月笙张嘴,欲要再说,却被景琰打断,“阿笙,我累了一天了,晚上时我们就不要再提公事了好吗?”一壁说一壁凑了过去,吻上了她的眉心
练月笙心下一叹,伸手把他抱了,“好吧,我们不说了。”颇有几分无奈和心疼。
景琰微微一笑,用力搂紧了她,“我们睡罢。”
闻言,练月笙突然惊愕于他今天居然这么老实,这就睡了?看来真累了,不过也好,她这些日子真的被他折腾很了,如果能有可以一天安安稳稳的睡到天亮,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她放心的太早了。
彼时练月笙将将有了睡意,就要进入梦乡之际,景琰就不老实了,对着她动手动脚,迷迷糊糊间还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好像这样抱着你更不容易静下心来了,阿笙,火是你挑的,你负责熄啊。”
她什么时候挑火了!
脑子里还有点混沌之时,压在她身上那人就已经速度极快的将她剥了个精光,将被子盖过头顶,连前戏都不做,就直接闯了进去,火急火燎的。
练月笙被他的突然袭击疼的轻叫了声,睁眼,喘息,挥手打在景琰的肩膀上,“你这是又玩什么把戏。”
景琰也只是低笑,愈发卖力。
守在殿外面的赵怀生目不斜视的盯着夜空,充耳不闻里面此起彼伏的喘息娇吟声,看着红司和黄杨红了一张脸,就挥手让她们先去那边坐着了。
红司脸上滚烫,这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要轮到她守夜,就能听见,但是听的再多,也不能做到青玲蓝熏一样面不改色。
谢过赵怀生后,红司跟在黄杨后面下了台阶。恰巧里面传来了一声呻/吟,其销魂程度无法用言语描述,惊的红司直接捂住了耳朵。
是的,这一次的战况,可比以往激烈多了,她都已经不记得皇后娘娘叫了多少次了。
不光殿外的红司不记得了,连练月笙自己都不知道了。不同于以往,这次真的很疼,偏偏景琰还不知收敛,动作愈发猛烈
因他一句“不要忍着,叫出来。”让她彻底失了忍耐性,到最后时,她已在极度的疲倦中陷入了沉睡。而那人在休整一阵过后,再次呼啸而来,不同的是,这次他温柔极了,她也是微微蹙了眉头,却没有醒过来。
所以说,一开始景琰到底抽什么风?难道就是为了听她叫声么!
翌日醒过来的练月笙,对此事陷入了沉思,再一次肯定了景琰的厚颜无耻!
这人在床上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正当她在凤栖宫里闲闲喝着茶水的时候,外头杜小宝就跑了进来,作揖之后就说:“娘娘,花庶人已经喝了毒药了。”
练月笙点点头,“喝药之前她没闹腾罢。”
杜小宝说:“闹了。”皱眉,“说什么是娘娘要害她,不是陛下赐的毒药,死活都不肯喝,奴才见她实在闹的没完没了,就把她制住,把毒药硬灌下去了。”
练月笙闻言就一笑,“做的好。”对比花芊白这种人,不来硬的不行,“回去领赏罢。”
杜小宝喜滋滋的谢了恩,退了出去。
今早上景琰就对她说要赐死花芊白,当时她睡的正迷糊,听景琰问什么毒药好,她就随口说了一个,然后景琰就赐了下去。
后来练月笙听到那毒药名字的时候,怔了一下,那毒药可是宫里面最毒的,不会马上致人死亡,而是慢慢将人折磨死,不拖上个五六天,把你体内的血吐完,就不会死。
偏偏这最毒的毒药还是练月笙一口说下赏给花芊白的,虽然很讨厌花芊白,却也没有想到自己潜意识里对花芊白已经厌恶到这个程度了。
正当练月笙愣神之际,青玲从外头进来,说和欣宫里的元庶人醒了。
因为冷宫里不适合养伤,所以在元霖霖醒了之后,练月笙就差人将她送到了和欣宫养伤。
知道了元霖霖一番遭遇后,她不免的对她有了同情怜悯之心,所以就想着陪她说说话,并且她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故而在元霖霖醒了之后,她再次去找了她
不料到达和欣宫时,发现景娴也在此处。
景娴起身,“皇嫂。”简单的一句问候。
练月笙颔首微笑,“妹妹怎么过来了?”
景娴看了一眼床上的元霖霖,说:“过来看看她。”这句话落,她就再道:“我先回去了。”对着练月笙一颔首,便出了去。
练月笙瞧了一眼景娴的背景,朝着床边走去,“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来?”
元霖霖说:“公主是可怜我,过来陪我说话的。”
练月笙不置可否,坐到了圆凳上,“那个玉佩本宫已经交给了陛下,想必那人身份很快就能查出来。”
元霖霖淡淡点头,问皇后,“花芊白是不是死了。”
“还没。”练月笙回到,“估计要五天之后才会死。”
元霖霖淡定了“哦”一声,又问:“娘娘这次来所为何事?”
练月笙瞧了她一眼,开门见山,“本宫确实还有事情要问你。”一顿,“是关于德妃的。”
“她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元霖霖微怔,说:“德妃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点我能告诉娘娘,他们的势力应该在江南。”
练月笙凝神看着她,“怎么说?”
“因为被德妃要挟,可能德妃对我稍微放松了下警惕,有一次她身边两个面生的宫女开口就是江南口音,还隐约提到了青楼。德妃本来神色凝重,和那两个宫女说过话后,面色就缓和了下来,德妃应该是和江南那儿有联系的,但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但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揣测,所以娘娘,您万不可当真。”
练月笙沉思了一会儿,就再问到:“如果你没有出事,你认为德妃这个人如何?”
元霖霖眼神一黯,没有犹豫的开口,“行事沉稳低调,待人接物自有一番举止,在宫里面也是有威仪的,让人不由得对其尊重
。”
练月笙凝眉,思忖片刻,“德妃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虽然早就知道德妃为人不简单,但如今,她却是再一次发出了如此感慨。
元霖霖一怔,说:“娘娘,我没有死成,德妃一定还会再派人杀我的。”
“你放心,这周围都是陛下的人,本宫倒要看看,这德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她冷冷一笑,看向元霖霖,“你方才说德妃身边那两个江南口音的宫女,长的怎么模样。”
闻言,元霖霖回忆了一下,“一个眼角有颗泪痣,肤色很白,有些病态一样的白;另一个面色生冷,桃花眼,整个人冷冰冰的。”
练月笙点下头,“你先歇着,本宫回去了。”
语毕,便起身离开,然后她去了德妃的玉贞宫。
彼时德妃正悠闲的在玉贞宫里煮茶,并没有老实的抄写《女训》,听闻皇后来了不疾不徐的将人迎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说:“娘娘来的巧,妾正在煮茶,如果能让娘娘尝上一口,实乃妾之大幸。”
练月笙坐了,德妃亲手沏了茶,面色柔和,手势优美,技艺娴熟。她素手托茶盏,送到了皇后面前,“娘娘请尝尝看。”
练月笙淡淡笑着接了,闻了一闻,就道:“本宫想起来少时随着父母下江南,那里的茶娘煮的茶,也是这个味的,一直让本宫念念不忘。”
德妃双手交握于腹前,默默伫立,听闻皇后这话,就静静笑道:“娘娘谬赞了,妾怎么能和江南茶娘相比,这煮茶的技艺,也不过是妾闲暇时在家里学得一二。”
练月笙只笑不语,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谦虚了,这茶的味道果真让本宫极为怀念。”
德妃弯唇笑着,盈盈欠身,“娘娘谬赞,妾不敢当。”
练月笙搁下茶盏,瞧了她一眼,“德妃以往是去过江南的罢
。”
德妃一怔,说:“回娘娘,确实如此,妾的姨母住在江南,所以妾小时常和母亲去江南探亲,也正是因为看了江南茶娘的煮茶技艺,所以妾才学了这煮茶。”
练月笙“哦”了一声,“这么说,你对江南也很熟悉了?”
德妃笑着摇摇头,“也只不过是知道一些什么地方有趣好玩罢了,其他是妾并不怎么熟悉。”
练月笙点头,抬眼环视了这殿里的宫人一眼,让德妃坐了下来。
她与德妃又聊了聊,有意无意的提了提江南,故意没提德妃罚抄的事情,气氛很是融洽,果真是一副妻妾和谐的美好画面。
最后练月笙回去时,德妃笑容满面的送她离开,礼仪周全,言语恰当,挑不出一丝错来。
看的练月笙心里暗暗有了数。
接下来的几天里,后宫平静依旧,景琰也查出了那块玉佩的来处,又是江南出产的,质地上乘,因为产量很小,所以只有一些豪门大户才会出手买,但是据说有一个组织曾经买过这玉,打造成了玉佩。
因为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景琰和练月笙得空又出了一趟宫去找了穆城,穆城当时从雪扬逃出来,在江南呆了几年才来的京城,所以穆城对江南很是熟悉。
虽然穆城对什么组织不清楚,但是提到青楼,他还是说出了江南最有名的一家青楼——寻芳阁。
这青楼出名虽在阁里姑娘千娇百媚,但对于江湖之人来说,寻芳阁是一个情报处,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
说到组织,如今再一联想到情报青楼,如何能不让人深思?
这个杨如意?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帝后两人在途中讨论了一路,回到宫后,就得知了元霖霖在和欣宫身亡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作死的我,目前已在局子里,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