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京兆府有了判决,宝亲王被毒酒赐死,留了全尸。
随着红叶的离京,宝亲王的获罪,安王的圈禁,这件事情看似是平息下来了。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一场两国交锋的酝酿,也是北唐败破撕开的一角。
这平静的下面,是一锅已经在煮的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沸一腾便会把这平静的锅盖掀翻。
宇文皓虽然还是京兆府尹,但是已经进入内阁行走,府衙里很多事情交给了齐王去管理,他终日与褚首辅冷静言等人议事,有时候便是出宫了,也到褚家那边去,三更半夜才回来。
元卿凌也忙于医学院的事情,夫妇二人的时间完全错开了,宇文皓回到家的时候,元卿凌早睡着了,等元卿凌出门,宇文皓才刚睡下不久,他们唯一的交流,则是宇文皓回来的时候亲她一下,她出门的时候亲他一下。
元卿凌知道他在布局,往鲜卑那边反渗透,选人乃至整个布局都是十分周密,稍稍有行差踏错,则无功而回不说,还会连累人命。
而北唐与大周的商贸,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四爷承接了许多大周来的订单,侵蚀了半个市场,他的总部也从直隶搬来了京都,算是在这边站稳了阵脚。
作为天子的女婿,他有足够的影响力,能迅速得到京中商贾的信任,且他为人慷慨,大家都喜欢和他做生意。
只不过,也有人暗暗思揣了,他和公主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也没见公主肚子涨起来啊。
这流言蜚语弄得宇文龄很是困扰,元卿凌去安慰过她,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成亲超过三个月,若还没怀上就得被人非议。/
“你这话说得……那莫非不相知的人才能成亲吗?”齐王虽然很高兴他这样想,但是,也不赞同他的话。
“不一样,我们之间并非从动感情开始,我们没有厚实的感情基础,只是互相欣赏相知,我欣赏她的优点,但是她这个优点不是作为妻子的优点,我总有一天会以一个合格妻子来要求她的。”
“本王还是不明白。”他摇摇头,觉得陆源和他的思想不在一个维度上。
陆源看着他,有些无奈,干脆直白一些,“我欣赏她性格爽直,黑白分明,爱打抱不平,这样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发光的,吸引人的。”
“嗯,是啊,深以为然!”齐王终于认同他这点了。
“但是当有一天,她成为我的妻子,身份转换了,我曾欣赏她的优点,都会变成我的困扰,因为很有可能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很乐意和她共同面对,但日子长久了之后呢?我会不会有怨言?换做是王爷,你会有怨言吗?”
“不会,”齐王挺直了腰,眸子坚毅澹然道:“若她闯下弥天大祸,本王便和她共同进退,绝不舍弃也绝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