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一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同意了沙和尚的话,让他先出发去找尸首。
沙和尚虽然是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让他开始去找人,一下子还真的是不好找,甚至是一点儿思绪都没有,只是听六耳猕猴跟他说这个尸首是从那井底下的井龙王那边找到的,于是只能先下井去找那井龙王,看看这尸首是不是让他带走了。
那乌鸡国郊外,张玄看着眼前的灰烬,目光没有丝毫动容。
是他刚才到了宝林寺把那乌鸡国国王的尸首给带走然后销毁了,反正这灵魂都已经转世投胎了,留一个肉身也没用了,现在销毁了也好,也省的那边再去找了。
这尸首烧成了灰烬,张玄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升华,他看了看天边,好在天边并没有异样。
他有些想笑,这天道的算法也真是奇妙,乌鸡国这一难,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做法都能够成功获得功德,按照原著中唐僧师徒的方法,也能背上功德,像他这样,先带着国王的魂魄过去投胎,也能够获得功德。
好在这些功德并不是很大,不然的话,只怕天道那边根本就瞒不住,张玄收回眼神,等再过一晚,就可以去找那狮子精兑现了。
沙和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尸首,无奈只能重新回到宝林寺。
“师傅,师兄,我找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找到,问过了井龙王,问过了一带的土地公,都没有找到那乌鸡国国王的尸首,这可怎么办啊?”
唐僧一听,连忙站起来,这尸首找不到的话,他还如何跟国王兑现自己之前许下的诺言,“这,这可如何是好,我都已经答应了一定会帮助那乌鸡国国王帮他处理好这件事情,结果到头来,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先把人家的尸首给弄丢了,万一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国王来到我的梦境中问罪,叫我如何交代。”
他一想就觉得害怕,原先那国王的灵魂半夜来找自己就已经够叫人害怕了,现在还出了这样的差错,这万一人家真的来问罪,自己又是在睡梦中叫不了自己的徒弟,该如何是好。
一说到这个,六耳猕猴突然想到了什么,“师傅,您之前的时候说,那个乌鸡国的国王是怎么找到您的?”
“我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号,然后再起身,就到了那庭院中。”唐僧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害怕地不行,他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然后又说起了那国王的样子,“那国王,膝盖下面是虚无,从正面看甚至还能看到身后的场景。”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鬼的样子。”六耳猕猴说道,“咱们是活人,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那国王的真身,但是国王就不一样了,他是魂魄,又在暗处,平常肯定是在他的肉身里面的,不如这样,我先去地界找那阎王,看看有没有招魂的办法,让他先找到那乌鸡国国王的魂魄,然后再顺着那魂魄找到肉身,这不是刚刚好嘛。”
沙和尚拍案叫绝,“猴哥,你这想法还真是不错,只要先找到魂魄,也不用担心会找不到魂魄。”
唐僧却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情怎么说,也还是他们有错在先,他是真的害怕那个国王的怪罪,于是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如果找到那魂魄,我们又该如何跟国王说明这个情况呢,说是因为一时疏忽就把魂魄给弄丢了吗?”
“师傅,这您就不用担心了,这个事情就自然是由我来跟那国王说话的,你就只管念经就好了。”六耳猕猴也知道唐僧是害怕鬼魂讨债,于是先跟唐僧说了这个事情是完全由自己出面,用不上唐僧跟那国王谈话。
听到徒弟这样说,唐僧安心不少,“既是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六耳猕猴于是又动身,下地界去找阎王去了。
张玄也到了乌鸡国宫殿,跟那狮子精交谈。
“那乌鸡国国王已经让我带着去投胎了。”
狮子精那边是人逢喜事,虽然眼下带着整夜未睡出来的乌青,精神状况却是好的很,听到张玄说那真国王的事情,高兴地不行,“真的啊,那我是不是就能完全留在这里了?”
“现在还不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张玄打断了狮子精的美梦,“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妖,即便是那唐僧师徒处理不了乌鸡国国王的事情,捉妖还是要做的。”
狮子精一听这话,愁容满目,“对啊,他们还要除妖,我还以为我的美好生活已经开始,结果还是没有结束,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要是真的被抓住了,要受到的惩罚可比之前要严重多了。”
张玄淡淡看他一眼,“你慌什么,我有说过不帮你这个吗?”
“也是。”狮子精松了一口气,“先辈,您打算如何帮我,我不光是还要担心那唐僧师徒来找我算账,还要担心菩萨到时候来找我,我该如何跟菩萨做交代。”
早在之前要这个狮子精做交代的时候,张玄就已经想好一件万全之策。
首先这狮子精得会分身术,不过分身术是最基础的法术,这狮子精一定会。
张玄有把握在唐僧师徒四人面前将狮子精的妖怪的身份给瞒住,让他们以为这件事情是真的已经了了,之后让狮子精把分身留在这里,原身跟着文殊菩萨回佛门,继续做他的坐骑,自己也能跟从他的身上获得情报。
张玄于是把自己的想法都跟狮子精讲了出来。
“分身术,这我自然会,可是哪个六耳猕猴,据说他眼睛可毒了,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人还是妖,您真的能瞒住那猴子吗?”狮子精有些迟疑。
他的迟疑就是对张玄的侮辱,且不说张玄的身份,就说那六耳猕猴的境界,要是他连那六耳猕猴的眼睛都瞒不过去,那在这个世界混了这么多年才真的是叫白混了,这狮子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要拿这种事情来对他进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