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法号一般来说都不是随便起的。
有的是根据他入佛门的之前的经历来的,有的是根据他以后要悟的方向来的,有的是根据他的品性来的。
就像悟空悟净悟能一样,都是跟他自身有关系的名字来的。
所以如果能知道他的法号,或许对寻找那个和尚有帮助。
他这么一提醒,六耳猕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之前的时候那个自称佛祖的人其实是给了他一本册子的,然后让他在里面找找自己想挑选谁。
这个册子里面有的是佛光寺里面现存的和尚,他跟他们还算是有接触,有的就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苦难,然后已经在这苦难中死亡的和尚。
六耳猕猴记得他当时随手翻的好像是已经死去的和尚里面的名单,然后在里面随便指了一个。
“那个人的法号好像是叫忘尘。”六耳猕猴想了想说道,“他的名字后面好像还写着关于他的生平,不过我没有怎么看,就记得他是半路出家的了,做了五年的和尚,然后在那佛珠被偷了之后过了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好像是才三十五,他的体格好像是不太行的。”
他说完之后,两人又傻了眼。
这个名字也实在是太大众了。
对于半路出家的和尚来说,这忘尘好像就是最基本的事情一样,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叫做忘尘还真的没有什么记忆点和特殊的地方。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总之要找到他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玄想了想,虽然他的名字里面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还是有些有用的东西的。
“你说他做了五年的和尚,那么我们现在问问这里是祭赛国国号的几年然后就知道他现在有多大了。”
六耳猕猴顿了一下,然后一想还真是这事儿。
然后随便抓了一个人问:“我问你,现在是你们国家的国号几年啊?”
那人瘦瘦小小的,看起来才十岁多,一看到这个毛脸的猴子就被吓到了,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张玄一看他这个样子,一脸的无奈。
这六耳猕猴怎么说也是在凡间过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是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啊,不光是说他的长相在外人眼里就很恐怖,找人问话也不知道找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
还有就是,这孩子看起来才十来岁的模样,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事儿啊,别说国号多少了,就是问什么时辰了都要想一想的年纪。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是哑巴?”六耳猕猴说道。
那孩子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神,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由各种碎步一起缝制的,看起来家境特别地贫寒,这样家庭长出来的孩子性格原本就比较胆小,别说是六耳猕猴问的话,就是换做一个正常的大人问话他也是要吓一跳的,所以张玄对他这样的反应还是很能理解的。
他拍了拍六耳猕猴的肩膀,“行了,你先把这孩子松开,他看起来被吓坏了。”
“我怎么了,我就问一个话而已还能把他给吓到,他的胆子是纸糊的啊?”六耳猕猴有些生气,但还是把手放开了。
那孩子被松开之后立刻就准备走,然后被六耳猕猴一声咳嗽给吓了回来。
“咳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六耳猕猴道,“还有,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张玄一脸无奈,“行了,你也不看看这孩子才多大,肯定是不知道国号的年纪,你就不能换一个大人问吗?”
六耳猕猴挠挠头,他哪里知道那么多的道理,但还是朝着那少年摆摆手,“行吧行吧,知道你这孩子不知道这个了,那就赶紧走吧,我找别的人问问。”
那个少年看了看六耳猕猴又看了看张玄,然后说道:“我知道现在是国号几年。”
张玄有些吃惊,这还是看着十岁出头竟然知道这个事情,那属实是很了不起。
一般来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不知道这个的,除非是一些家境特别好的孩子,家里面都有私塾先生教习,所以才会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说知道这个孩子竟然会知道关于国号的事情张玄还是非常吃惊的。
“那好,既然你知道国号的事情那我就问问你,现在的国号是多少?”张玄问。
小孩还有一些羞涩,但是还是大声地说了出来现在的国号。
张玄和六耳猕猴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听到他这么说确实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这孩子竟然知道这个事情。”张玄笑了笑,看着这个孩子满身的破布和脸上脏兮兮的泥土,一时间有些心疼。
这孩子想必平常也是很机灵的那种,智力方面想必是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有钱人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家境很贫穷所以才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了一个铜板,“给你这个。”
小孩看到他给的铜板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慌忙地接过来铜板,然后笑着跟张玄道谢,“谢谢,谢谢您的钱,您还想知道什么吗?”
这个高兴的样子叫人一点儿也想不到刚刚话都还说不思索的小孩是他。
不过他是为了钱,两人也都是知道的。
张玄和六耳猕猴都是见到过人间疾苦的,所以对于这个小孩捡钱眼看的情况心里只是觉得可怜,并没有觉得有其他的什么不对的。
“好了小孩,你先走吧,我们没事了。”六耳猕猴对他摆摆手。
虽然知道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小孩脸上有一瞬间的失望,但刚刚得了铜板也是非常高兴的,他于是捏紧了手中的铜板又朝着两人道谢。
那小孩道谢完后就离开了这里,两人于是又开始盘算着。
“如果说那小孩刚刚说的没错的话,现在他才十五岁,那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六耳猕猴有些颓废,“都怪你那个主子,早先的时候什么也不告诉我们,现在可好了,叫我们是一头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