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所言甚是,若是能将那只小凤凰收入我阐教门下,便可在将来的量劫中多一分底蕴。”赤精子点头道。
“那只小凤凰身上承载的气运较之敖鸾更甚,这次我们师兄弟四人联手,定要确保万无一失。”道行天尊严肃道。
听到这里,赤精子有些担心的转过头,“只是,玉鼎师弟身中钉头七箭书之咒,如今可抱恙?”
脸色有些苍白的玉鼎真人回想起十年前的事,眼中闪过杀意。
随后苦笑道:“多亏了师尊出手,已经没了大碍,请师兄放心。”
赤精子轻轻点头,“没事便好,这次的计划事关重大,师弟千万要小心行事,切勿与之前那样轻敌,断送了机缘。”
玉鼎真人尴尬道:“师兄教训的是。”
“你这自大的毛病确实该改改了,否则迟早有一日,会变成别人证道路上的垫脚石。”广成子也批评了起来。
玉鼎真人给骂的无话可说。
只能是是是的回应。
说教了半天,广成子见玉鼎真人是真的知道了教训便说起了其他的事:“凤凰出世的事不可能只有我们知道,佛门那边,定然也会有所动作,我与玉鼎师弟说的话,同样也是对你们说的,这次虽然有师尊所赐周天星斗大阵,但佛门那边必然也会有所准备,绝对不能大意。”
道行天尊道:“我们师兄弟四人联手,又有周天星斗大阵在手,圣人不出,谁是敌手?师兄放心好了,那小凤凰,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广成子眉头微邹,似乎担忧着什么,不过轻轻摇头之后并没有说话。
阐教密谋时,西方大雷音寺,佛教也没有闲着。
如来高坐莲蓬。
下面的是燃灯上古佛,不空成就佛,南无金刚不坏佛,南无清净大至菩萨,南无量光明菩萨,南无无尽意菩萨,南无金刚大士菩萨。
三尊佛,四尊菩萨齐聚。
这场面在佛门中极其罕见。
如来宣了声佛号道:“凤凰出世,携带五德之光,承载着凤族无尽岁月累积的大气运,与我佛门甚是有缘,若是能劝其皈依,乃是大功德一件,诸位可有什么看法?”
燃灯上古佛闻言双手合十道:“凤凰出世,道门那边似乎也不太平静,要成此事,阻力颇大。”
南无无尽意菩萨道:“阐教那边已经有所动作,十二金仙,聚了四个,只怕就是为了此事,且天发杀机,争夺凤凰一事,恐又会造下不少杀孽,非大神通之者,难担此大任。”
…………
佛门与道门都在密谋争夺凤凰一事。
张玄也同样在为了此事苦恼。
无界山,逍遥宫内。
张玄将一只昏过去的白熊丢到地上,惊醒了一旁的啼听。
“真是抱歉啊,答应你的熊肉现在才送过来。”
啼听咬了一口,满意的顿了顿脑袋,然后传音道:能想起我来,是又遇见麻烦事了吧,也别墨迹,直接问吧。
张玄确实也没客气的打算,拿出刻着凤凰图案的玉坠问道:“不久前凤凰出世,明明从未有过交集,却与我有着一段因果,你看看,可是此物导致的。”
“这个我也无从得知,不过此物……”啼听用鼻子嗅了嗅,“没猜错的话,此物曾为凤兮所有。”
“凤兮?”
张玄愣了下,满脸的诧异。
啼听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说起了凤族的事。
“上古洪荒年间,人族未出,巫族未现,三界中走兽以麒麟为尊,海兽以龙族为首,飞禽则以凤凰为长,三族独霸洪荒无数年月。”
“直到龙汉初劫,天崩地坏,灵气淡薄,原本充裕的各种修行资源全部短缺,无数宝地被废弃,灵地成荒地,最终三族互相征战,谋求霸主之位,只为争夺急剧减少的修炼资料。”
“可争到最后,谁也没得好处,麒麟一族,大战之中战败,早早便凋零衰败,而龙凤两族争到最后,皆是元气大伤,不复曾经,加之远不如前的洪荒世界,很快也衰弱下去。”
“其后,洪荒大地之上万族争霸,异兽横生,又是呈现出了一幅新景象。”
“更是有身具盘古血脉的巫族诞生,独霸洪荒不可一世。”
“再往后,东皇太一,帝俊组建上古天庭,以铁血手腕迫使洪荒万族联合,是为妖。”
“彼时,龙凤两族已然衰败,除了龙祖,风兮,便是连上得了台面的高手都没有一个,东皇太一便命二族俯首称臣。”
“可龙祖凤兮岂愿在他人麾下俯首称臣?”
“是以,龙祖携龙族奋起反抗,但它的时代已经过去,难逃陨落的命运。”
“凤兮见此,明白天数已定,不可忤逆,便以五德之火包裹自身,言,今日吾同风族消弭,待杀运爆发,再携凤族重临洪荒!”
“就此,凤族从洪荒消失,只留下一凤凰丹,静静等待天地五云中的劫运到来……”
听完了啼听的话,张玄面露古怪之色。
“听你所言,凤凰出世之日,便是劫运到来之时,那劫运乃是五运之中的末运,一旦来临,便会进入末法时代,待仙人成为传说,修行成为神话之时,方现一线生机。”
“可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怎么也不会是劫运的前夜。”
啼听懒洋洋的说:“凤族存在的历史过于久远,那时我尚未诞生,这些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故事而已,真假与否不得而知,不过天地运势这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当年的东皇太一可相信自己会有陨落的一日,十二巫祖又能知道巫族会落得如今田地?”
张玄闻言沉默。
的确。
天地运势来回反复,难以捉摸,就是圣人也只能看个大概。
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过了许久,张玄终于是放弃了思考末法之事。
本就是传说,就算是真的,距离开始也还有不知道多少年月,何必如此在意?
现在该在意的,还得是小凤凰的事。
“啼听,我与那小凤凰有些因果,可看的模糊,你可知道些什么?”
张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