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瞅着对神玄事态无动于衷的叶楚月,那叫个恨铁不成钢,便道:“正经人谁走正门,自古大侠都是翻墙而入。”
楚月嘴角一抽:“采花贼和梁上君子也都有这癖好。”
七长老:“……”
“七长老。”
七长老的旁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那不是还有金银露膏吗,给我们擦擦。”
听到这话,七长老顿时扭头看去,险些被秦铁牛那黑魆魆的脸给吓一跳,浑身还冒着焦味。
“你又偷懒不修炼,溜去哪里鬼混了?”七长老极为嫌弃地看着秦铁牛。
秦铁牛欲哭无泪:“七长老冤枉啊,牛儿是想去东煌火山那里给你烤肉吃来着。”
七长老见他们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掌心变戏法般出现了一根藤条,追着二人打去。
这时的七长老,俨然忘了来风华宫的目的。
而楚月则是走至光滑锃亮的玄铁庭院,仰头望了望天,面颊浮现了深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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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两个白痴是你们。”
七长老道:“听说下午有两个弟子提着肉去火山口,险些害得火山提前喷发了,都惊动了学院的看山护法。”
“牛兄,我们还有这本事?”燕南姬眨了眨眼睛,油然生起自豪之情,和秦铁牛算是臭味相投。
说到底,一个有着圣兽造化的武者,比一座学院还要有潜力,孰轻孰重,武神殿拿捏得清楚。
如若武神殿当真要治她的罪,她亦有独挡的底牌。
楚月抬起手来,轻抚藏在衣襟里的骨链。
武神殿……
楚月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武神殿除非想独吞掉朱雀机缘,否则的话,绝不会听信神玄学院的片面之词。
用第三根肋骨献祭而成。
花月痕紧抿了唇,苦笑一声。
在爱而不得的悲凉之际,又有几分欣慰。
她想步步高升,只为了和抱枕并肩作战,但非要用到圣域势力的时候,她亦会落落大方,毫不犹豫!
花月痕站在风华宫的菩提树下,侧目看了过来,清凉温润的眸光自骨链之上一扫而过,心内微惊,顿生涟漪。
九洲骨链。
此后,楚月一行人则在融入战争学院的氛围里。
比之神玄,倒是多了些欢乐。
尤其是秦铁牛、燕南姬两人,特别的让人不省心。
小师妹日后的丈夫,用情至深,总归算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必担心小师妹跟错了人,吃了苦。
风华宫里,秦铁牛和燕南姬满院子的逃窜,被追得嗷嗷大叫,则为这庭院带来了些许的欢乐。
武神殿。
位于凌天大陆的中部。殿宇如城,古老神秘。
次日又推着肉去了西边的冰河,打算冷冻肉类,被七长老发现后,追着满学院的跑。
然后冰河旁边也立起了新的告示牌:禁止恶意囤肉。
……
神玄一行人则与武神殿格格不入。
掌教使问:“劳烦阁下通报一声,我等要面见武祖大人。”
“武祖大人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来来往往的武者、修士身穿曳地长袍。
有独来独往的白发老人,时而看着手中晦涩难懂的古书。
有眉清目秀的小孩,盘膝修炼,浑身都透着鸿鹄凌云之气。
叶薰儿不悦地指着侍卫的鼻子。
慕笙将叶薰儿拉至身后,拿出一道金莲羽翎,递给了侍卫:“拿这个过去,武祖自会相见,辛苦一下了。”
侍卫看见金莲印记,立即肃然起敬,拿着金莲离开。
侍卫说道:“若有冤屈,前往左宗堂即可。”
掌教使皱了皱眉。
“喂,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
掌教使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道:“武祖大人,你可要为神玄做主啊,神玄多年来谨记武祖大人当年的教诲,时刻盼望着有弟子有得到朱雀的机缘造化,然后把人和造化都送给武神殿,为武神殿,为凌天大陆出力,怎知那叶楚月不识好歹,豺狼之心,费尽心思夺走朱雀的机缘,还签订死契,这般自私自利,不堪为人。”
路琼哭诉:“叶楚月毁坏神玄建筑,背弃师门,和她院勾结,其罪,罄竹难书。武祖大人,你一定要严惩此人才行。”
武祖头戴冠冕,身穿青色龙袍,虽有大海无量的平静温和气质,但眉角眼梢,浑身上下,尽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息。
掌教使疑惑地看了眼慕笙,想不通天府王室为何对慕笙这么好,连金莲羽翎都给了慕笙。
一炷香后,武祖在太极殿接见神玄众人。
神玄诸人出现在太极殿,就控诉叶楚月的罪行。
“嗯。”
武祖不以为意地道:“星云有言:机缘造化,全在武者各人,既能让朱雀签订死契,那便是她的机缘造化,给那孩子吧。”
掌教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听着这些人的话,眼角余光却是看向了身后的屏风。
偌大的屏风后边,隐约可见一道身影。
“武祖大人?”掌教使抬头试探性地问。
路琼问:“那神玄的损失呢……好几座古建筑,全都被毁于一旦……叶楚月至少该拿出点赔偿来。”
“对,要五十个亿的灵石才行。”掌教使点头。
武祖轻叹了一口气:“钱财乃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而且你说你们,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失了大家之气,叫人看笑话的。”
神玄众人面面相觑,惊愣在原地,难以消化掉武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