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夜墨寒的帝尊之力,纵然加上沐凤鸣这一等战将和稷下学宫的来者,也无法阻挡血月噬天。
但夜墨寒自甘化身为承载血月的容器,暴露出邪君的身份和力量,方可一剑吞血月,斩巨兽,断虚空!
众所周知的是,各大陆的名门正派,都在找到有邪君迹象的武者。
意图在武者成为邪君前,将其除掉,永绝后患。
如此,方得各大陆的安稳太平。
夜墨寒这一剑,不仅是在阻挡虚空,救下神武东篱,更是在断送自己的人生与路。
最恰好的是……
此前他担心邪君之事,会给妻儿带来祸患。
甚至比以往的邪根,更加强悍!
夜墨寒手执血光闪烁的长剑,负于身后。
他便时常焚烧邪根,企图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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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被他焚烧为灰烬的部分邪根,得到血月之力后,都已恢复如初。
许是真力过渡的缘故,楚月不仅看不见,还听不见。
她只陷在空无的黑暗,但周身流动着抱枕的真力,让人分外的安心。
他立在暗潮涌动的狂风里,望向了不远处的百尺巨龙。
巨龙背部的女孩,一身如火红衣,黑绸遮了她的眸,墨发上的蝶翼结,恰到好处的好看。
“我在。”
男人的声音,如在天边,又似在耳畔。
“抱枕。”
她低低的呢喃声被风吹散。
“我在,永远都在。”
夜墨寒的回答,一如既往。
楚月微垂着头,染血的唇角,绽入了温柔的笑。
她唤:“抱枕。”
夜墨寒眸色深邃,如炽烈的火永不灭。
他知道。
女孩唇边的笑意正浓,遮眼的黑绸,尾端轻飘起。
分明一身血腥气,映在在男子的眼中,却是飘然如谪仙。
无怨,无悔。
夜墨寒持剑站在高空,墨袍翻飞,眼梢的血痣绚如晚霞,低头望向了散在四面八方的异人们。
就算他沉沦在地狱,他也永远遏制不住自己的怦然心动。
哪怕人生再过去九万年,他依旧愿意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心甘情愿的奉献给所爱之人。
他望着这片战场上的异人,如同看着乱葬岗堆积如山的尸体。
旋即,他以疾风之速,飞掠而出,身后只留下血红色的光影。这些异人口吐诡异而粘稠的鲜血,怒视夜墨寒,发出嘶吼之声,还欲再战。
夜墨寒一双如紫宝石般的瞳眸,中央处赫然出现了妖邪的血色光芒。
四周众人只见一道光影,如逐风追电,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腾腾杀气冲天起,血色剑花出现的刹那,便有异人的身体化作血雾。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剑气所至,饮血方归!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把他献祭给血月!”
邪王大声嘶吼。
一道道血雾绽放,如开在地狱的花儿。
他自血雾之中穿梭,矜贵如斯,不沾染半点儿的血腥。
但见邪王颤抖着手掏出了红色玉哨,放在嘴边一吹。
他愿献祭为虚空,让异人军们再次振作。
倒在地上的他,拿起旁边地上的刀刃,插进了自己的大腿。
以血为音,号令群兽!
他如一道血月光,以雷霆之势,速度更快的穿梭异人、异兽里。
直到他留下的光芒,犹如烛火布满每个角落。
果不其然,玉哨之力,让异人、异兽们清醒过来,冲向夜墨寒。
夜墨寒冷血无情,似为杀伐而生。
手中的剑,抵在了邪王的咽喉。
“想好,怎么死了吗?”
下一刻。
夜墨寒一闪而过,停在异人、异兽的军队的前方,恰好是邪王的身旁。
他睥睨着血泊里的邪王,嗓音低沉,堪比锁魂冥音。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出现了成千上万道的微妙爆破声。
只见那些站立的虚空之物们,瞬间如烟花绽放,爆裂成了血雾。
白月清辉下,竟堪比火树银花的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