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刚突破武灵不久,这怎么又武灵中期了?”
由于江尘没有施展苍月龟息诀隐蔽气息,李玉恒很轻松就看出了江尘的修为变化。
只是这才几个月,怎么又突破了?
“是啊,我也是刚突破。”
“主要还是前段时间得到了不少资源,不然我恐怕还要更久。”江尘点点头,笑着说道。
李玉恒嘴角一抽。
“我当年可是用了两年时间才从初阶武灵突破中阶,你这才几个月,就连开三道人门,突破地门了?”李玉恒羡慕道。
江尘闻言含糊道:“嗯,算是吧……”
突破地门是没错,但不是只开了三道人门,而是九道。
接下来的地门到天门,还有九道大门等待开启。
不过这些就不可能告诉外人了。
“你的气息也变强了不少,莫非也有突破?”江尘问道。
“嗐,毕竟专注修炼了两个月呢,提升确实有,但没有你的大。”
“这两个月时间,我将肉身实力提升了一番,领悟的几道法则也加深感悟了一番。”
“应付这次选拔赛应该是没问题了。”李玉恒看起来颇为轻松,显然对这次选拔赛十分自信。
两人说话间,一个背负阔剑,身材魁梧的男人忽然走了过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江尘。
“你就是江尘吧?”
男人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些许敌意。
“是我。”
江尘眉头微皱,他也感受到了这股敌意。
同为锦衣卫银锣,虽然不知道此人是哪一组的人,但这股敌意真是来的莫名其妙。
一旁的李玉恒倒是认识这人,见状语气不满道:“公孙通,你来这儿做什么?”
“你这个时候应该站在你们四组等着比赛吧?”
公孙通听到这话,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以武灵初阶力斩假王的,是什么样的人中龙凤。”
“不过现在一看,也不过是个稚气未脱,还没成年的毛头小子。”
“那个所谓的陆启运,怕是文官做久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挥剑,这才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侥幸击杀。”
此时众人皆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场的锦衣卫至少都是武宗。
一个个耳目聪明,五识发达。
此时公孙通与二人的对话,都被附近来看比赛的锦衣卫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公孙通什么情况?为什么跟江金锣对上了?”
“是啊,之前好像没听说这两人接触过,而且一个在二组,一个在四组,分属的区域也完全不同。”
“听起来,这公孙通貌似是要找江金锣的麻烦。”
“武灵斩假王,这件事我当初听到时可是震惊不已,公孙通怎会突然质疑这个?”
“仔细想想也的确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吧?一个武灵就算再怎么强,没有领悟道纹,实力也无法发生质变,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该怎么赢?”
“的确,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离谱,公孙通算是第一个质疑这件事的人了。”
“我看多半是有内情,否则让一个初阶武灵对战武王,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更别说将其反杀了。”
“这次选拔赛的参赛银锣每一个都是我们分部所有武灵中的最强者,每一个实力都不容小觑,是真是假比赛过后一目了然。”
“呦,这么一说,我还更期待江金锣的比赛了。”
“……”
公孙通质疑的话,令其不少听到这些话的锦衣卫也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来。
当初他们听到江尘的战绩时,只觉得他简直是个妖孽,才十几岁的年纪打出这种战绩,其夸张程度堪比武修版神话传说。
但大多数人其实都没有太细想。
毕竟这个世界天才那么多,总有几个出乎意料的存在。
然而现在公孙通当众质疑,就令许多人原本埋在心里的质疑的种子破土发芽,议论声不绝于耳。
此时,处于议论中心的江尘眉头紧皱,眼中多了几分怒意。
被人质疑战绩江尘其实并不在意,只是这公孙通话语轻佻,言语间没有半点尊重。
一句“毛头小子”,侮辱之意尽显。
还没等江尘开口,李玉恒先坐不住了。
他怒瞪公孙通,骂道:“公孙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当初追杀公孙通时,个中经过我们从头到尾都亲眼见证,江尘的战绩也毫无疑问,容不得你来质疑!”
“而且别忘了,江尘现在乃是金锣,你当众质疑,言辞侮辱,这是以下犯上!”
公孙通听到骂声,不屑地说道:“侮辱?我可戴不起这个帽子,我只不过是心怀疑惑,来向江尘求证而已。”
“至于你说的亲眼见证,谁能证明你们说的就是真的?万一是串供为江尘抬名气呢?”
“反正我是不信,初阶武灵能杀武王。”
说着,他还不屑地瞥了江尘一眼。
“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下战书的?”江尘口含怒气,沉声说道。
“是有这个意思。”
公孙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板牙。
他若不是带着恶意来找麻烦,就凭这身魁梧的身材以及端正的五官,看起来倒真有点正派武者的既视感。
“江金锣,既然今日本就是选拔比赛,不如这第一场,就由你跟我来比吧!”
“胜者继续晋级,输者不再参加后续比赛,敢不敢赌?”
公孙通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李玉恒也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顿时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这场选拔赛,为了显示公平,正常情况下,需要随机匹配,进行多场比赛。
最终综合获胜次数最多的人,按顺序获得秘境资格。
然而这公孙通,却要直接拿秘境资格来赌,输了的人甚至连继续比赛的资格都没有,直接退出竞争。
如此一来,一旦江尘落败,就会彻底失去参加紫阙山秘境的资格,平白损失了一个大机缘。
其心怀之险恶,令人发指。
裁判席上,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蒲文龙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冷冷看向林朝玉,语气冰冷道:“林金锣,我们两个的争执,却牵扯到晚辈身上,这似乎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