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元洲的一番话,在场几位武皇脸色颇为难看。
皇室实力如何,他们自然明白,但不管怎么样,扶持皇子上位,对他们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好处。
可如今,局势的接连变化,已经让最终的新帝身份扑朔迷离。
到底是齐宵天,还是齐灵月,还是有四大家族支持的齐嘉佑?
这时,李祥麟目光一狠,转头对文官一系与军方一系的六位武皇说道:“如今齐陵业与齐兴杰已死,你们几个不如加入我们,一同支持端王上位如何?”
“一旦我们联合,一共九位武皇,皇室也不敢与我们拼命。”
“到时候,我们四大家族,愿和你们的家族划分势力范围。”
“大齐各地资源,我们几家共享!”
李祥麟突然拉拢,令那六位武皇心神一动。
原本他们支持齐陵业和齐兴杰时,想的是独自坐拥这巨大的好处。
如今二人已死,只能从剩下的三位皇子皇女中挑选。
其中齐宵天有齐元洲支持,齐灵月更是齐帝亲定,即位后都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只剩下齐嘉佑,还有利用的可能。
齐元洲听到李祥麟的话,神色有了一丝波动,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掌控。
略微作想,他对三大宗门老祖说道:“你们几位,应该不愿看到大齐分崩离析吧?”
“我大齐历来没有女子上位的传统,更何况,齐宵天乃是正统太子,最合适的即位者非他莫属。”
“不妨与我一同支持太子上位,待清算四大家族时,自有你们的一份好处。”
听到齐元洲还要清算,李祥麟等四位老祖脸色越发阴沉,于是加大力度拉拢那六位武皇。
温衍清等三位老祖,则淡淡一笑,拒绝了齐元洲的拉拢。
“齐元洲,你乃是前太子,自先帝即位后,就已经与这些俗世没有了关系,何必再牵扯进来?”
“更何况,你所支持的齐宵天到底个什么性子,这些年来又做了些什么好事,你应该不是不知道。”
“如今先帝既已留下圣旨,且指定了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继承人,我们自当按圣旨扶持新帝上位。”
“所以,你要是真心为了大齐好,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但若是还要执迷不悟,扶持齐宵天,我只能说,曾经的失败,已经让你陷入了魔怔。”
“这对你未来的修炼可没有任何益处。”
齐元洲脸色一沉,冷冷看着温衍清等人。
而温衍清三人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倒戈的意思。
至此,局面陷入僵持。
江尘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眉头紧皱。
到了现在,齐帝还不出面?
难道是神魂修复到了关键时刻,暂时没办法脱身?
此念刚刚升起。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大殿内出现。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这皇位,居然能引来这么多人惦记。”
“而且,连圣旨都敢公然违抗,莫不是以为,修为到了武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殿门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牵引,瞬间向内打开。
一股狂风席卷着剧烈的能量向外扩散。
齐帝于众人悚然目光下,从殿内缓缓走出。
只见此时的他,穿着一身五爪金龙袍,头上冕旒,口中带笑,但眼中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下一秒,齐帝瞬间闪身出现在大阵边缘,双手背负,悬于高空之上,一股帝王霸气威压全场。
场内禁军与锦衣卫神色迅速变换,从悚然再到大喜过望。
当即单膝跪地,满眼崇敬,抱拳向齐帝喊道:“参见吾皇!”
温衍清三人从惊疑,再到恍然,随后微微拱手以示敬意。
至于场内的其他人,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那些支持皇子的武王一脸恐惧。
文官一系与勋贵一系的六位武皇骇然变色。
四大老祖眼含惊悚,双手颤抖。
齐元洲眉头紧皱,随后看了一眼齐宵天,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至于还齐宵天与端王齐嘉佑,此刻更是心神大乱,仿佛整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怎么会,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重病,什么濒死,一切都是为了试探我们?”
齐宵天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悬于高空的齐帝,心中知道。
一切都完了!
勾结邪修,颠倒黑白,带兵造反。
这所有的事,即便他是太子,也足够脑袋被砍一百遍了。
谁能想到,在这种时刻,居然还能迎来惊天大反转。
齐帝,怎么会没死?
“怎么?看见为父,你们感觉很意外?”
齐帝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齐宵天和齐嘉佑身上,宛如两把锋利的刀子,将二人扎的神魂俱颤,肝胆欲裂。
齐嘉佑双膝跪地,向前爬了几步,脸上勉强挤出喜色:“父皇,父皇!”
“儿臣本以为父皇已经病重,没想到今日还能再看到父皇!”
“如今见父皇状态圆满,儿臣心中惊喜莫名!恭喜父皇脱离病魔!”
从生下这几个儿子起,齐帝就已经是大齐皇帝。
这么多年来,其威严与其强大到无敌的实力,早已深深铭刻在这些皇子心中。
在齐帝没有确定必死之前,他们尚且不敢表现的太过份,如今发现他还活着,就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此时的齐嘉佑,只想活着。
“呵呵,惊喜莫名?”
“到底是惊吓还是惊喜,为父还是看的出来的。”
“你们几个为了这皇位,真是煞费苦心。”
“平日里我是少了你们资源,还是少了你们吃喝?以至于为了皇位,让大齐变成如今的乱局?”
“争斗之时,更是连血亲兄弟都想杀害,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齐帝寒声说着,浑身气势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使得齐宵天与齐嘉佑浑身颤栗,心中恐惧愈发浓重。
看到二人这种怂样,齐帝冷哼一声,又看向齐元洲。
这时他的目光才稍有平缓。
“皇兄,你呢?还想着当年的事呢?”
“当年你我乃是公平竞争,虽然少不得有所手段,但也不像这几个畜生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我饶你一命,一来是因为你我二人乃是同胞兄弟,二来则是为了给皇家留一些底牌。”
“我对你不断留有余地,为何今日出面,明知我已留下圣旨,却仍要坚持己见,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