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身沾染着血渍的张廉崧,说完这番话时,不仅仅是许山,就连一旁的众人都甚是诧异的望向他。
作为‘神棍’九司命的嫡传弟子、天一道的气运之子,身怀浩然之气的张廉崧,感知力超出常人。
在山魑遁行期间,他未曾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所以,才道出此话。
特别是在张廉崧,检查了那名被许山徒手拔掉头颅的杀手尸体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大人,这些都是缺魂少魄的【活死人】。”
“据天一道的‘死策’记录,终南山活死人墓,有邪修自称山门老祖,自创邪功【死人经】,以吞魂噬魄,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另外,还要以死气孕育煞劲!”
“而那些被他吞噬过魂魄的高手,便成为了【活死人】。”
“被其画符点箓,训练成了一具具,没有痛觉、没有感情,任其驱使的杀手。”
“当年,在终南山等地,掀起过血雨腥风。”
“后来,张真人【甲子荡魔】,以一己之力,踏平活死人墓。”
“山门老祖自此陨落,可就其两个嫡传弟子,也就此了无音讯。”
“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死人经】。”
“【死人经】共分为四式:吞魂、噬魄、傀儡、冥吟!”
“而刚刚,天血大人所受创的应该就是【冥吟】。”
“大人手中的这颗人头,应该是被其吞魂噬魄后,淬炼的【傀儡】。”
待到张廉崧的解释完这些后,许山拿起头颅仔细端详道:“天罚的傀儡,不该是无名之辈。”
“沦为活死人前,理应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吗。”
“过了此事之后,立刻给我查实他的身份。”
“我有大用。”
“是!”
命人留守此地,等待驰援后,许山则率部马不停蹄的朝着椒陵赶去。
“大人,你的身体无碍吧?”
生抗下,两、三名九品的暗杀及围攻,再加上之前为上百人渡气、祛毒,哪怕是强如许山,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正因如此,赶路期间王启年等人,小心翼翼关心的询问道。
“确实有点影响,但无大碍!”
“等会儿到地方,还是都别急着往里冲。”
“北凉世子吗,手里没点底蕴,北凉王也不会放他入京的。”
“明白。当老噔吗,我们都擅长。”
“哈哈。”
距离椒陵驿亭还有数里之际,几人便听到了刺耳的打斗声。
又往前推进了上千米,许山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系统检测出【雌雄龙虎阵】,是否进行推演。”
“是!”
‘叮咚。’
“系统正在推演中,预计时间二十分钟。”
似这种青城派的护派大阵,按理说没那么快。
伴随着神通【破阵】,所推演的高阶阵法越多,许山对于阵法的理解,越发透彻。他推演的速度,也越发迅速。
“不急着入场,先把外围清扫干净。”
“布这么大一个针对北凉世子的局,他们最怕的就是走漏风声。”
“外围,一定会留有后手。”
“潜过去,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是。”
能跟上许山速度的,皆是督查司一顶一的高手。
在他安排好,这一切后,众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
位于椒陵驿亭西南侧的密林内!
十多名佩戴着面具的黑影,潜伏至此。
“头,那边打的热火朝天,咱们不过去凑凑热闹?”
“小的可听闻,这次北凉世子随行的几个丫鬟,各个堪称一绝啊。”
“对,对,我也听说了。”
“像妖娆妩媚的红薯,可甜可咸的绿蚁……对了,还有北凉郡主徐莹。那可是稷下学院的第一才女。”
听到这话,为首的侍卫长冷笑道:“你还想着郡主啊?那可不是吾等凡夫俗子染指的。”
“这次有着‘河间双煞’之称的卜泰 、郝密两位九品高手,之所以愿替咱家主子,围堵北凉世子,不仅仅是为报私仇,更是为了这个才貌双绝的郡主。”
“你敢跟他们争吗?”
待其说完这些后,几名侍卫讪笑的摇了摇头道:“那不敢!”
“可待会儿,就这几个丫头,不够分的啊。”
“排队,也得好久的吧?”
“嘎嘎……”
几人奸笑之际,嘴角上扬的侍卫长,随即舔着舌头道:“这几个,待会儿老子都不跟你们抢。”
“但那个叫青鸟的,我必须先来。”
“青龙的闺女?头,你艺高人胆大啊。”
‘桀桀。’
“她可不止是青龙的闺女,更是许山那个狗东西的姘.头。”
“你说,我要是一边发力,一边扇着她的脸,让其辱骂许山,是不是很解气?”
“还是头,你会玩。”
“那是相当的解气。”
“不过头,我看北凉世子那边,能人也不少。随行的有凤字营,还有九品中后期的剑九黄。”
“所以啊,咱家主子,还请了绝情谷谷主公孙止,出手吗!”
说到这,为首的侍卫长,自信满满的补充道:“放心,这一局,我们稳赢不输。”
“哪怕是许半天来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姘.头,在我的身下,苟延残喘。”
“桀桀!”
“头,威武,霸气。”
也就在众人小声附和之际,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你就不怕许半天报复啊?”
“报复?他是个屁……”
说这话时,为首的侍卫长,下意识扭过头。正当他继续放狠话之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瞬间让他瞳孔放大。
熟悉,是因为之前这张脸的主人,曾带人两打砸宁王府的大门,特别是昨天的那一次,更是把宁王府搅的鸡犬不宁。
陌生,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个在京城半手遮天的男人。
“许,许山?”
‘噌!’
‘噗嗤。’
他的话都未落音,与其同行、在此埋伏的侍卫,纷纷被王启年等人斩杀。
‘啪。’
仅剩一人的他,亦被眼疾手快的张廉崧,点了穴道。
此刻,全身定在原地的侍卫长,眼中写满了惊恐,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
“大人,此獠一刀杀了怪可惜的。”
“诏狱内,有不少基.佬,饥渴难耐。”
听到这话,许山重重点头道:“给他们说,一天十次打底。每次,还得让他问候一遍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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