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眼摸张灵的腰不是在占便宜,而是在捉蜈蚣!
大眼继续说:“这叫拍花蜈蚣,是一种蛊术。在东汉末年宦官当道,宦官身体残缺,心里扭曲,所以对权利有一种不正常的欲望,当时的宦官为了能掌握天下的权力,各种泯灭人性的巫术,蛊术,妖术,厌胜术,层出不穷。拍花蜈蚣就是其中的一种。在张灵身上找到拍花蜈蚣,肯定是鬼七放的,为的就是监视我们。”
我看着大眼手中的拍花蜈蚣,不可思议的说:“这东西有这么邪性?”
电梯门打开,大眼将拍花蜈蚣装随手扔进了电梯口的垃圾桶,说:“当然,拍花蜈蚣可是大有来头的。
据说当时,在众多宦官之中,有一宦官从小家境不错,但却被人贩子给倒卖到了宫中做了太监,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权势,仍念念不忘把自己倒卖进宫的人贩子。
有些佞臣为了取悦这位掌权的宦官,便献上巫蛊之术惩罚人贩子。这种巫术就是挖出人贩子眼珠,晒干,碾碎,混合鲜血一起,均匀的涂抹在蜈蚣卵上,然后再把这些卵放在婴儿的胎盘中孵化。所以取名拍花蜈蚣。”
我听到这里,不免心惊肉跳,惊的说不出话来。
大眼继续说:“人贩子死后的灵魂会附在蜈蚣卵上,因为他们被婴儿的胎盘包住了,所以人贩子的亡魂无法超生,只好选择附到蜈蚣身上,继续活下去。
用此法孵化出来的蜈蚣,出生之后,施术者取十指中的任意一根,用针刺破手指头肚,挤出一滴鲜血喂养蜈蚣喝下,蜈蚣一旦喝下之后便会和施术者通灵,为施术者穿门入户打探消息,施术者可以在千里之外感知拍花蜈蚣传递的消息。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满江一举一动,鬼七都了如指掌的原因。”
说着话,我们走出了酒店,来到了我那辆破车旁,抬头看向酒店客房,我担心的说:“你捉住了张灵身上的拍花蜈蚣,鬼七应该也知道暴露了,他不会逃跑吗?”
“不会,因为拍花蜈蚣都是一雌一雄,我只捉了一只,张灵身上还有一只在给鬼七传递消息。只要消息还在向他传递,短时间之内,他是不会发现的。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那你凭什么说鬼七此时还在杨寿村?他也许去了其他地方。毕竟现在天已经亮了。”
“直觉!直觉告诉我,他还在杨寿村。”
上了车,把车开上路,我还是不放心,说:“张灵不会受拍花蜈蚣的迷惑把半瞎子放了吧?”
“拍花蜈蚣只能打探消息,不能迷惑人。只要张灵神志清醒,别说一个半瞎子,就是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我倒是相信。
我又问:“鬼七他们的住处摆着张灵的遗像,也和拍花蜈蚣有关吗?”
“没关系。至于为什么摆着张灵的遗像,我猜应该是鬼七他们在混淆视听,让我们认为张灵已经死了,想打乱我们的阵脚。”
我再次问:“张灵真没死吗?”
大眼校长说:“没死,没死。我在捉拍花蜈蚣时,趁机摸了下张灵的腰,特软特暖和。”
听大眼这么说,我是既羡慕又鄙夷, 这厮心里肯定美翻了,不然也不会笑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
再次回到杨寿村,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这次我们没把汽车停在村口,而是直接开了进去。
前两次来杨寿村不是晚上就是大雾,整个村子看得并不真切,现在日头高悬,雾气散去,整个村子也明亮了很多。
村子十分的破败,所有的住户十有八九都敞着,还有很多人家的玻璃都碎了。在正街的墙院外,还用红漆写了很多“拆”字。
原来,这是一个即将面临拆迁的村子!
转过一个弯,前方的路口坐着一个老头,身边还趴着一条大黄狗。
将车靠边停下,我和大眼向他走了过去。
“大爷,你好啊。”大眼人未到先打招呼。
老头扭头眯着眼看我们,直到我们走到他面前,他眯着的眼才睁开。
大眼没话找话,说:“老爷子,村子是要拆迁吗?”
老头不答反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大眼瞎话张嘴就来,说:“我们是开网店的,想租个仓库。”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村子要拆了。”
“我们也租不长,最多一两个月。”
老头摸着黄狗的头,说:“那也租不了,村子里就剩下我和它了。”
狗的头顶和身上有些白毛,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如同迟暮的老人,尽显沧桑。如果按人的年龄算,也算是条高龄的老者了。
老黄狗很享受老头的抚摸,将头贴在地上眯起了眼睛。
大眼笑着说:“老爷子,我昨天还看见有两人进了村子。一个腿有毛病,一个蹬着三轮车,你怎么说就你们两个。”
“那两个人啊,他们不算人。”
我忙问:“不算人算什么?”
老头白了我一眼,说:“算什么你们不知道么?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村口的杨树下等着,一个女娃子进了村子,今天早上趁着大雾你们又来
了,还进了他们的家,并带走了一个人。现在反过来问我不觉的可笑么?
我徒地一怔,老头子竟然对我们来村子里的情况这么了解不简单啊。不过他脾气可够臭的!
大眼尴尬的笑笑,说:“对不起啊老爷子,我刚才骗了你,我们不是开网店的,也不是来租库房的,而是专门来找他们的。”
老头说:“知道说实话,还不错。不过我劝你们赶紧走,别招惹他们,那两个货可不是善茬。”
我恭敬的说:“老爷子,希望你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忠言到是有两句。”
“您说。”
“不要无事生非,不要自作聪明。”
我和大眼哑然,愣了一会,大眼递上一支烟,说:“您能不能说明白点?”
老头接过大眼的烟,我忙给他点火。
老人吸了一口,将烟捏在手里看烟标,评价说:“好抽。”
大眼忙把整烟盒递给老头,他也不客气接过去揣进了口袋里。
我和大眼也不说话,耐心的等他开口。可老头像是在故意掉我们的胃口,只是抽烟也不啃声。
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老头吸烟很猛,把烟吸进去却不见他吐出来,也就是说只进不出。
我也算是老烟民了,但这种抽烟的境界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