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大长老将蛇族之王寒墨收入门下做关门弟子呢!”
“什么?!”众位弟子们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竟将那蛇族之王收入门下了?”
“这大长老百万年来才收一次门徒,这一个千载难逢,万人所求的机会竟落到了那寒墨的头上。”
“哎呀,我可听说了,这个小辈有过人之处,他能将那月心剑收入囊中,便可见其厉害之处。”
“呸!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能入大长老门下的师兄,哪一个不是两三百万年的灵力和修为?”
“他吸食了血灵珠花的灵力,怕是早就远超两百万年的修为术法了。”
“是吗?他修为这么高,都没有保住蛇族,被那龙三殿下给灭族了?”
“这……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听听大长老他们怎么说吧。”
话毕,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果然,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最高的一处山头上,便响起了轰隆轰隆的敲钟声,叮咚,叮咚的,足足敲了有三下。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极具空灵威慑之力的传音大法:
“所有弟子听令,今夜仓龄山举办关门弟子拜师仪式,所有人,无故不得缺席,违者,当罚。”
众人闻声行礼,“弟子们听令。”
……
木槿山
玄庭小院内
带路的师兄客气的行了一礼,说道:“寒墨师弟,日后你便住在这个小院里,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去隔壁找我,我就在旁边的玄策小院住。”
寒墨瞧了干净的庭院一眼,低身冲他行礼道:“有劳你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位师兄笑道:“我是花容,精灵族人,师弟叫我二师兄即可,我们还有一位大师兄。”
寒墨微愣,倒是不知这大师兄是何许人也。
“大师兄是龙族的太子殿下龙生,师弟晚宴就可以见到了。”
说完,花容便客气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丝毫不知道他这位新晋的小师弟,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心里有多隔应。
又是龙族人。
呵,他们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就是不知这位龙族的殿下,是什么样性子的人物了。
寒零将东西提进小院内,一路愤慨激昂道:“王,那龙族人凭什么能拜入画长老的门下,成为画长老的关门弟子呢?!”
“他们龙族人杀了我们这么多的族人,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我看这龙族的太子殿下,定然也不是一个好人!!”
“日后,王,您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寒墨没有说话,进了房内后,打量了一下房内的装饰,心缓缓的沉寂了下来。
还好,内设比较简单,空间预留的也很大,气味也比较干净,他对这里还算满意。
寒零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齐全,又给房内所有的摆设擦了一遍,打扫了一下,才停下手道:“王,您还好是自己一个人住这小院,不然可得要被烦死了。”
听说仓龄山上弟子众多,像他们王这般单独带小院的房子很少,恐怕就只有几位长老的关门弟子们,有这样特殊的待遇了。
寒墨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宽敞的榻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传密信给你。”
“王,我再给您收拾收拾吧,这天还没晚呢,我晚些时候再走。”
“不必了。”
“王……”寒零苦下了一张脸,他不想走,要不是仓龄山不许外人入住,他非得搬上他的行礼,和他家王住在一起。
寒墨摆了摆手,“快走吧,仓龄山地形复杂,走的晚了,怕是瞧不见下山的路的。”
“好吧。”寒零不情不愿的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属下就先走了,王您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您一定要传信给属下,属下会立刻赶到的。”
“嗯。”
“那…那属下真的走了?”
寒墨黑着脸抬头看他,声音都冷了下来,“快走!”
“是是是……”寒零不敢耽搁,屁股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寒墨见他走了,摇了摇头,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
茶盏碗碟,都是自己带的,只是这壶灵茶是来的时候就放在这桌案上的。
寒墨刚入嘴中,便是一股微苦之意,想也没想,便要起身吐出来,却闻声被人阻止。
“师弟可莫要吐这好茶,这是师兄特意让人温盖上的需灵茶。”
花容抱着怀中的一袭软被踏门而入,温润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细碎的笑容,“我便猜你会吐出来,所以我过来知会你一声。”
闻言,寒墨只能苦着舌头,硬生生的将这苦茶给咽了下去。
“二…二师兄怎么来了?”寒墨说这话有几分的不自在,因为到现今他还是不太熟悉他的新身份。
花容抬脚进了内室,将软被放在床榻上,才转身走出来说道:“给你送一床舒适的衾子,怕你晚上睡不习惯。”
“那就多谢二师兄了。”
“师弟不必客气,师弟现如今投入师傅的门下,那便是为兄该照顾你的。”
寒墨点了点头,站在房中,低着脑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个木头一样。
该道谢的话,他说过了,客套的话,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看起来,颇有些格格不入。
花容看了他的样子只想笑,他抬脚走过去,坐下开口道:“这茶是仓龄山上现采的需灵茶,味苦,回味更苦。”
“我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是大师兄带的我,那时候,我上的第一课便是这茶课。”
寒墨转身走了过去,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默默的竖起耳朵听着他说着之前的事情。
“大师兄说,这茶是所有弟子们都喝的茶,就连几位长老们也喝的这个,来了仓龄山的人,就只能喝这个。”
“若茶的苦都坚持不了,又怎么能坚持日后修炼的苦呢?”
“后来啊……”
花容笑着提起茶盏,给他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喝习惯了,如今没有这茶,我反而是不习惯了。”
“多谢师兄。”寒墨将茶盏端了起来,这次二话没说,便一饮而尽。
可是,极苦。
比那难吃的菜叶子,还要苦上几分,也不知为啥甜润的灵茶之中,会有这样如此甘苦的一味茶。
花容笑了,自己的那杯没有喝,又推给他了,“师弟再喝一杯,习惯习惯。”
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