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撇嘴:“不听劝,懒得说......”你。
应姒姒拍她胳膊:“这条裙子不错,布料看着粗,摸着却舒服,颜色也适合你的年纪,试试?”
老太太眼风一扫,半身的长裙,有形有样。若年轻个二十岁,她一定穿。“街上有哪个老太太六十来岁穿裙子的啊?“姒姒,咱们回去,逛完学校,累得慌。”
还是年轻好,小丫头骑了半天的车,后座载了近九十斤的她,脸不红气不喘。
精神抖擞的领她逛。
“好吧。”应姒姒陪同老太太一道往外走,经过卖布料的柜台驻足。“阿奶,这里的布料挺好看的,咱们看看,合适的话买下来,你自己做。”
“行。”
应姒姒上前拿起布料放老太太身上笔划,选了一款最适合老人家深色,打听清楚价格后,爽快的付钱。
老太太笑眯眯的从旁看着,她家姒姒,真孝顺啊。
说了不要,还给买。
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才会遇到他们父女俩。
......
走出商场。
应姒姒直接送老太太回家。
临走前叮嘱:“阿奶,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去四合院住,第二天早上咱们一道搭车去火车站,你趁着这段时间,准备准备啊。”
“诶,知道。你爹送的这些吃的,我就放在这儿,你别扔了啊。”
应姒姒点头,她也不会扔他的东西,她与老太太告别后离开。
骑车经过市里,听到一声巨响。
毫无防备的她,打了一个激灵停下。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嘭嘭几声。
紧接着是一阵骚乱声。
她屏气听。
分辨出声音来源,就是附近的商场。
有人抢金铺。
巨响便是亡命之徒在放枪。
同电影里的声音不太一样。
实际更有震慑力。
她自诩一向大胆,此刻也不由生出惧意。
赶紧抄另一条她认为安全的道走。
骑了十几分钟后,才发现自己到了沈豫天家附近。
目光不由往他家房子的方向看。
此刻的沈豫天刚巧站二楼远眺,一眼便发现了应姒姒,穿着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红色薄外套,同色的裤子,白色球鞋。
头发单独扎在后脑勺。
清爽又利落。
一人一车,人跨在车上,单脚着地。
孤零零,可怜又可爱。
他立刻往楼下跑,经过训练室,他道:“宴辞,休息会。”若女儿跟着他回来,看见宴辞这么辛苦,得心疼吧?
生气不理他怎么办?
她难得主动找他一回,万万不能得罪。
秦宴辞心下奇怪,沈豫天从来不会主动叫他休息。
除非他申请。
如果沈豫天不在家,就叫楼下那个阿姨看着,他想休息,那位阿姨会打电话请示。
在家的话,沈豫天会斜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弱?我年轻的时候怎样怎样。
允你休息个五分钟。
这五分钟,沈豫天还会掐秒。
难道姒姒来了?
肯定是姒姒。
否则沈豫天不会这么慌。
他偏不休息。
让姒姒瞧瞧,她的老爹如何折磨人。
也趁此机会,给骗他的王八蛋下个套。
.........
应姒姒骑车继续往前走,快挨着沈豫天家门口,沈家大门从内打开,沈豫天走出来,眉眼透着欣喜:“姒姒,来找我的么?”
应姒姒有些措手不及,如果说避难经过,他和阿辞一说,阿辞如何作想?“我......看阿辞。”
“我这便带你去。”沈豫天按住她车子的把手中间。
应姒姒从车子上下来。
沈豫天控制住车,扫一眼车篮内:“买的什么?”
应姒姒:“衣裳。”
“下次我给你买。”
应姒姒:“你买的我不一定看得上,放着不穿白白浪费。”
“我带你去试,试好了买。”沈豫天十分殷勤,放好车子领她进屋,唤阿姨准备茶点水果。“姒姒,晚上在这里吃么?我让阿姨做你喜欢吃的。”
“你又不知道我的喜好。”
“我知道,你公公说过。”沈豫天已经开始吩咐阿姨着手准备。
应姒姒拒绝的话咔喉咙:“好吧。阿辞呢。”
“楼上。”沈豫天稍一大声唤秦宴辞。
秦宴辞听到声音,走出房间。“姒姒。”不是说不来么?
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他位置的。
应姒姒见到他,穿着长裤背心,显出胳膊上的线条,她羞的不敢看,垂着眼睛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汗都把衣服打湿透了。看来习武真的很不容易,要不别学了,回去握笔杆子吧。
我今天去了你的学校,那儿的大学生,人人都在用功,图书馆里头,也全是人。几个月后你的四肢发达了,脑子简单了如何是好?”
秦宴辞唇角含笑:“学习上我有数。”
应姒姒放心道:“那就好。”站楼梯处说话不方便,她道:“我们出去说吧。”
秦宴辞看向沈豫天:“沈叔叔,我可以出去的吧?”
沈豫天忽然被点名:“诶,可以。”他回答完才意识到不对劲,除了训练上,他管着严厉些,别个时候,他何时管过?
竟然连出门都要请示他。
摆明做给他女儿看的。
这小子!
他倒要听听,出去对他女儿说什么。
敢说他坏话,他不练死他。
.......
应姒姒和秦宴辞走到院子里停步。
秦宴辞迫不及待的问:“你专程看我的么?”
应姒姒点一下头:“嗯,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两个小时前。”秦宴辞打了两个小时的沙袋,胳膊酸涩,左手揉右手腕。
他长的高,四肢又长。
胳膊赤裸着,给她的冲击力不小,她不动声色扭过身:“你的手腕疼吗?”
“不疼。”
应姒姒:“那你还揉?是不是不舒服?沈叔叔也真是,你又不是他的手下,干嘛这么训练你嘛,还说补偿我,连爱屋及乌都做不到,谈何补偿?骗人精!”
室内的沈豫天不服气,他训练秦宴辞,还不是因为秦宴辞太虚?
他这是为秦宴辞好。
她是他唯一的女儿,除了书妍,她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怎么会不爱屋及乌?
“姒姒,别这么说,沈叔叔拿我当自己人,否则怎么会挪出空教我?”
“那也不能这么练你吧?”应姒姒不满道。
秦宴辞是干过的农活的人。
劳作那般辛苦,他都能抗住。
短短的几天的训练,回家倒头就睡,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酸。“我一定要和沈叔叔说,不能这么训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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