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琥珀?
吴邪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刹那间简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假张言比他冷静些,打量观察了一下后,就试探着伸脚在琥珀上面走,
吴邪赶紧叫停:“不要!”
假张言回头莫名其妙的看向吴邪,
吴邪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琥珀,说不定是松香石,走多了可能会碎。”
假张言顿时轻蔑一笑:“你懂个屁,什么琥珀,这是尸茧。”
说着他已经踩了上去,那尸茧也是真的结实,只微微晃了一晃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真的没事,吴邪也不甘落后,立刻也走上前,同时操起短柄猎刀,就想插回腰上,
一手手电,一手匕首的,在这滑不溜秋的琥珀尸茧上,太不好行走。
但一边那假张言见到这动作却是一惊,以为是吴邪想找他打架,戒备的一猫腰,抽起皮带架在胸口,就准备干架,
吴邪顿时也被这反应吓一跳,原本要插回到腰上的短刀又架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谁也没动,
在这个地方,稍有闪失,就不是踢人一脚就能完事的,
这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任你力气再大,脾气再凶悍,一旦掉下去,完蛋也就是一两秒时间。
似乎是反应过来,假张言眼神闪烁了下,首先退了一步,开口谈合:“怎么,就算我不是张言,到这份上了,大家都退一步怎么样,犯不着同归于尽吧?”
他微微放开了一些架势,摆了摆手,勾唇笑道:“我们随便谁死,对谁都没有好处,这地方不是一个人能上的去的。你也别指望那臭道士能赶回来救你,别说他进不来,说不定现在自己都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你。”
不然那护崽的家伙在他支使吴邪探路进来时就应该上门算账了才对。
结果他特意在外面等半天都没见人。
吴邪心里一惊,不说他心里的确有那么些微妙的希冀,
还有就是这人居然对张言情况这么清楚?
是在唬他还是真的知道张言动向?
不是吧,那家伙居然也会被这么低端的小人坑到?
那老痒呢?他为什么不提老痒?
吴邪有心再问问,但又怕被这人抓住把柄把自己陷了进去,
况且在这个地方,要爬上去,的确至少要两个人。
忍住内心的担忧和疑惑,吴邪面上一点没表现,大脑则极速转动,如果外面人真的进不来的话,只要还在这下面,他应该不敢动自己,不然他可能比自己死的还悲惨。
冷静思索了会,吴邪缓缓的放下猎刀,做了个和解的手势,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随即就将刚才无线电干扰听不了对方声音,同时受到惊吓而不是故意首先出手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好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
他自己其实也是真起了杀心的,不解释清楚,对方没可能这么容易放下戒备。
假张言听完吴邪的解释,拿出自己的对讲机,半信半疑的开了开,里面瞬间炸处一连串高分贝的静电嘈杂声,声音极其刺耳,好像一个人撕破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叫一样。
听的心惊肉跳的他也不伪装成张言的淡定样了,手忙脚乱的赶紧将对讲机关掉,大骂道:“我艹他*的,惊了我一跳。”
不止他,吴邪也给那声音吓的半死,但心里也随之有了判断,
这里肯定已经非常接近干扰源头,声音才会如此刺耳,甚至到只觉得再多听几秒,说不定就要失去心神跳下去了。
假张言将皮带栓回到自己腰上,“那行吧,这次就算把话说开了,我是借脸骗了你过来,但你也识破了,刚才还打了一架,就算扯平了。先暂时和平共处,出去就分道扬镳。”
吴邪心里冷笑不已,如果外面没有其他人在这附近,出去就不是分道扬镳了吧?
他也不傻,这人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在忌惮什么,并且还有求与他,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安抚和缓兵之计,
不过这个时候,的确还是需要相互利用的,
他于是点头,也没说要看真面目之类的,直接将手电抛给他,以示平衡。
虽然暂时和解,但是双方仍旧不敢离另一方太近。免得突然就被推下去。
心照不宣的两人,一边戒备着对方,一边小心的蹲下身,仔细去看脚下的尸茧。
吴邪见气氛稍微缓和,若无其事的乘机问起对方话来“尸茧到底示什么东西?”
对面那人明显也有心缓和气氛,
闻言,他直接道,“古籍记载,这东西有可能是先秦的时候,方士用来炼丹的药引子,
是把不足月的孕妇浸入药液里弄死,装在缸里,埋二十七年再挖上来,肚子里的还在就会变成尸茧,
外面这一层东西,是孕妇的胎盘石化后的物质,我们看到的琥珀色,其实是里面羊水凝固而成。
但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也有人说,这是一种尸体的防腐技术,用特殊的混合中药的树脂将尸体裹住,让尸体不丧失水分。
这种东西,早几年在川南和NMG都挖出来过。
但是都是脸盆这么大,有些像玉,有些像琥珀,里面裹有干瘪的小动物或者小孩子的尸体,少有成年人的,这些东西一般都是作为陪葬品出土的。”
见吴邪听的津津有味,他又继续道,
“我还听说过一件事,早年一些因为日本战乱跑去移民的有钱人当出的宝物,其中就有琥珀尸茧,里面有小孩子的最贵,是动物的就便宜点。有一大朝奉曾经看到过一只尸茧,里面有一个穿红霓裳的小女娃子,十六七岁,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栩栩如生,
他一看就哭了,这真他娘的是冤孽,太惨了,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他就乘了老板不注意,把这东西烧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见那红霓裳小女娃子来找他,给他磕头说谢谢,
所以说这东西是妖物,那些有钱人不明就里,听风水先生胡乱一说,就以为这种东西是收聚财气的风水宝物,一直摆在家里,结果最后闹的要逃难的地步。”
吴邪听完觉得有点意外,难不成老痒说的“天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从金钱价值上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又何必搞的这么神秘?那张言说的特别危险又是什么道理?还有什么隐情他不知道吗?
吴邪大致看了一下尸茧里面的人影,越看越觉得不对,
一来,这尸体的形状太奇怪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人,
二来,身高也过高,古代人大概也就是一米五六,这具琥珀尸,光影子的绝对长度已经超过两米,他还是蜷曲起来的,舒展开来,大概要达到三米左右了。
看了半天,吴邪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喃喃道:“该不会是只猴子吧?西周时期的古猿,个头很大。”
脑海里流过各种古籍资料,吴邪不住在心里猜测,
古时候的八百里秦川的深山老林比现在要深好几倍,经常有传说里面有一种四米多高大猴子,被传成为熊山鬼,吃人畜,后来被杀绝了,明代的时候还罕见过几只,但随后都被当鬼杀了。
这里面的,会不会就是这种东西?
这时假张言却摇了摇头,“这种青铜树,在那个时候叫通天树,是有很强的宗教象征意义的。它代表着人世以外的一个非物质的世界。你知道那个时候青铜有多贵吗?这么多青铜,可以将整个西周买下来了。上面放一只猴子,疯了?”
吴邪见他说的胸有成竹,应该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就问他“你是不是早先知道有什么关于这里的资料?”
假张言吸了口气“你没看过河木集,上面说过,那些士兵爬上来后,是看到了巴那吉额姆的尸体。”
吴邪被说的愣了一下,
巴那吉额姆,在满族的神话中,是一个巨大的怀孕体态的女神,掌管土地。
但在这里…,吴邪有些迷茫,不知道在这里指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对方继续道:“我看记载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上面的巨大椁室,竟然是空的,我突然就明白了,看到巴那吉额姆的尸体,意味着什么?”
吴邪更愣了,还是不知道他想传达什么意思。
假张言看吴邪依旧反应不过来,说道:“榕树的根系是出了名的见缝插针,在广州一些地方,经常长进中央空调的管道里,这样生命力旺盛的东西,在这个棺椁里,竟然只是贴着椁壁生长,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吴邪瞬间醒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上面的椁室里,曾经有过一具尸体?所以长进棺椁的榕树根,才无法肆意的生长?”
假张言立刻点了点头,
吴邪完全不相信,道:“放屁,那这尸体得多大,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糊弄人。”
假张言却一点不慌,悠哉说道:“你不要不信,你不想想,就这么根柱子,我们正常人能修的起来吗?”
见吴邪还是不相信,他继续呵呵道:“等一下我们上去,你看看棺椁内壁的装饰浮雕上,人和青铜树之间的比例,你就会相信了嘛,
我们这一次倒的这个斗,不是我们同类的。是另一种人,一种曾经和我们的祖先一同生存,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灭绝了的巨人民族。”
吴邪被引导着仔细回忆起之前看的浮雕,脑子里似有光闪过,心里哎呀了一声,真的!
他刚才看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修筑青铜树的人,与实际的青铜树比起来,的确并没有像自己这些人这样小,青铜树的铸件在他们边上,不过也就是他们身高的三倍左右,而这里连刻手可都是写实风……
那上面的比例,难道是当时建筑场景的真实的比例?
假张言见吴邪脸上阴晴不定,但确实被说动了,立刻再接再厉“我和你说,我家里还有几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竹简,你知道说的是什么吗?
夏到商那段历史有多长我们都了解过,为什么分的这么长,却只有一点?因为没有史料记载!
我那几份竹简,是西汉一个古学家写的,他说其实夏到商之间,很可能还有一个朝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记录,你看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在历史上完全消失掉,一个奇怪民族的消失又有什么奇怪嘛?”
说着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吴邪,开始做正事“行了,别想了,看看尸茧里人到底什么样吧?”,
吴邪本来就被对方的话说的一愣愣的,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假张言都已经拍完他肩膀蹲了下去,正小心的贴上琥珀的表面,似乎是想看清楚里面尸体的脸。
他先是看了一眼,好像还是看不清楚,又在吴邪面前换了个角度,之后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吓的后退了一大步,大叫:“有没有搞错!”
一下子整个尸茧都弄的荡了起来,吴邪吓了一跳,一把推住他,不让他退到自己这里来,问道:“看到什么了!”
假张言立刻转头看了看吴邪,一脸疑惑,似乎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又说不出来,最后道:“我不知怎么说,你自己去看!”
吴邪用手电照了照他刚才看的位置,表面看着依旧模模糊糊,不贴近明显看不到什么。
他于是让对方待在那里别动,自己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按照对方刚才的那个角度,缓缓的看了过去。
只见透明的琥珀那里,凝固着一张脸盆一样大的脸,而那居然是老痒的脸!
吴邪只看了一眼,就完全呆住了,一股极度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冲到脑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几乎是本能的,吴邪立刻跳了起来向后退去,由于太过激动,一个不稳下,差点滑进边上的深渊。
假张言也脸色惨白,隔了半晌,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吴邪现在手都在抖,哪里顾得上旁边人的话,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在对方又问了一遍后,大脑才重新开始思考,
半晌,他哑着嗓子道“我不确定我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
说着他眼睛似乎都有些红,猛然看向了假张言“你给老子说实话,老痒在哪?”
那尸体的脸孔,在尸茧里困了上千年,虽然隔绝了外面的空气,但是里面的水份还是散发到了体外,所以整张脸略微向内收缩,贴到了头骨上,看上去有点狰狞,但是总体来看,保存的还相对完好,
因此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尸体上,正是老痒的脸。
那眼睛,那鼻子,无一不是极度的相象,最诡异的,老痒脸上的痔和那些小时候打架留下的伤疤都在,
这尸体,就像是老痒被放大了蜷缩在琥珀尸茧里一样。
没等对面那假货回答,吴邪揉了揉眼睛,用力拍了自己几个巴掌,发麻的头皮这才好了些,
心里不断过着老痒平生经历里的各种细节,他紧跟着又凑过去看了一眼,又马上闭上眼睛退了回来,
紧跟着,他咬牙骂了一声,心里却完全已经确定——那就是老痒的脸,他没有看错。
过了最初的不可置信,他不由在心里哀叫起来,
不止多少年前的尸体居然跟他发小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生活又不是,怎么会有这么玄幻的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假张言也就是老痒,看着吴邪一脸不可置信,脸色惨白的样子,默了默,下意识递给吴邪一只烟,说道:“这——真是撞鬼了,你那朋友明明就在外面一个溶洞里休息,不可能在这。
又停了一下,他试探道:“他会不会是这种巨人的后代?也许他们的种族数量比较小。所以相貌都很相似。”
听到这人亲口说老痒没事,吴邪冷静了几分,摇摇头,“不会,问题不在这里,我和他一直长大的,又是做古董的,对细节的东西我很敏感,这具尸体和他太像了,痔的位置,还有伤疤,这些东西不会遗传的,这尸体简直就是他的复制品,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而且是人为的,我感觉我们在被人算计,这什么尸茧肯定是假的,我把他砸开来看!”
深知吴邪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假张言赶紧摆手,说道:“你冷静点。刚才我也这样想,不过你看看四周,要是算计我们,这阵仗也太大了,
我虽然有点身家,不过自问还没资格给人这样戏弄,这事情恐怕还不是那么回事。”
看了看四周,吴邪点点头,
他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只是想到了鲁王宫那个青眼狐尸的幻境,那种幻觉,也是十分真实的。几乎分辨不出……
该不是,又中招了?
他看向一边假张言,问道:“我看你也经历不少,以前有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情,或者会不会有某种尸茧,有什么妖性,能让人产生幻觉什么?”
假张言摇了摇头:“尸茧虽然是比较阴邪的东西,但是到底是死物。也不是极度罕见,我自倒斗以来,没碰到过如此离谱的事情,而且你要说是幻觉的话,我对你那朋友只有几面之缘。想我看出来的不会如此相像吧。”
吴邪下意识点头表示同意,
幻觉需要是利用人脑部的资料起作用的,老痒脸上的特征,这里明明只有他了解的最透彻,
那冒牌货跟自己压根不是一路人,心里所想的和自己也大不相同,照道理就算中了招,也应该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才对,
就像那次他和胖子,实际看到的对方都不是同一个人,他甚至凭白想出了他三叔。
等等,平白想出来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吴邪猛然看了看那个假张言,难道,连这假张言,也是幻觉产生的幻像?
吴邪心里咯噔了一声——说起来,这人的确是非常奇怪,性格语气像胖子,脸却是张言的脸,即使被自己戳穿了对方也没改变声音,
难道是幻觉用我大脑里的记忆打造了这个人的形象?
吴邪不禁脑洞大开,把头转过去,死死的盯着那假货看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自己又推翻了这离谱想法——这冒牌货给自己的烟,就算想幻想也想不出来,幻觉是无法幻想出大脑里没有的东西的。
那这么说,这个张言是一个真人,吴邪松了口气,又随即觉得荒谬,赶紧收心开始思索怎么摆脱这个幻境。
假张言·真老痒只是看吴邪不说话,哪里能知道对方刚才已经把他推理为“不是人”,后又拨乱反正了回来,
他掏出一把卷尺,一边丈量好了琥珀的大小,一边按预定好的引导方案对吴邪说道:“既然是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有个解释,我们不妨从头想一下,看看我们两个知道的情况当中,有没有什么互相不知道的。”
心不在焉的吴邪觉得这说的也对,也确实想交换下信息寻找原因,就点点头,先将自己是怎么碰到老痒,如何来到这里,一一和对方说了一遍,但是略过了张言施展手段弄人走那段。
假张言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听你说起来,你那两朋友其实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吴邪在心里默默点头,两个人,他的确是一个也摸不透,随即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到这里装我朋友的样子骗我过来?”
假张言坐下来,把给吴邪的烟点上,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简单道:“我也是受人所托,任务如此,
我在崖口蹲许久了,本来是跟着老泰头,李老板那伙人进来的,后面在你们赶走他们后就只好跟在你们后面,之后发现你能驱螭蛊,就想着借你上树,
那老痒不是受了伤吗,我又不能打断我肋骨,见那叫张言的不在你旁边,就借了他的脸。不过我觉得你朋友都很有问题。”
吴邪看这人把自己话套出来后,他自己的就想绕过去不说,心里不由不爽,不过这时候也只好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问道:“怎么说?”
假张言想了想,说道:“按顺序来,几个奇怪的事情,我们先整理一下,然后再慢慢想,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吴邪点点头,示意对方开始,
假张言说到“第一,矿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这里的食物结构,水温,完全不适合这种鱼的生存,他们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你朋友说是人养的,那目的何在?而且肯定会一直守在附近,那饲养的人哪去了?
第二,为什么地下河里会有间歇性喷泉,我们是在山体内,温泉就算有,温度也不应该这么高,况且这里也不是火山地带。
第三,你说你那道士朋友中途回去做了什么,那他去哪了?我在你们身后可是一点没发现对方踪迹。而且他说自己失忆了,是真的失忆了吗?失忆了又怎么会这么了解这地方,我也曾经跟他照面过,就一个人,被他威胁时我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第四,我们一路过来这么凶险,你那叫老痒的朋友当年是怎么出来的?这棵树这么高,他一个人上的来吗?为什么他爬上来的那次没有碰到盅虫?你们却碰到了?
第五,最离谱的,千年之前少数民族的炼丹用的琥珀里的尸体。竟然会和千年后一个盗墓贼长的一模一样,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吴邪刚想点点头,表示同意,却突然觉得不对,
他怀疑的看了看对方“你真的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跟来的?”
如果真是跟在身后的人,张言真的不会发现吗?而且照面过张言宁愿威胁人居然也不回来?
而且之前对方那么肯定的说张言进不来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身衣服和对自己几人的熟稔程度…
吴邪打量着面前这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很多细节东西,在面前这人的满嘴鬼话间,似乎有另外一个答案隐约浮现,但同时里面似乎又差了根把一切连一起的线索。
差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