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邋遢大叔的过往

云锦第一反应是一愣,“她来干嘛?”

惟肖没回答,云锦的手机就响了,云锦拿起来一看,惟妙发的信息,“云医生,你居然不欢迎我,嘤嘤嘤。”

云锦:...

惟妙以前挺优雅的性子,怎么现在变得那么少女,那么活跃了?

难道她的本性就是活泼,但是因为惟肖的沉稳,才变的优雅?

然后现在惟肖和她分开了,所以没人压制了,像是脱了缰的野狗,撒了欢的嗨...

云锦对惟肖说道,“哪能啊,当然欢迎你,你来吧。”

惟肖没理云锦,因为她知道云锦是在和自己姐姐说话,不一会,又一条微信来了,“恩恩,那咱们下午见哟。”

云锦对惟肖点了点头,被惟肖瞪了一眼,“我不是个摄像头,别总对我说话,做动作。”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去。你自己来。”

“不去。”

“你...”

“你够狠。行,我去接你。”

两姐妹聊完,惟肖起身对云锦说道,“我去接我姐姐。”

云锦也不知道俩姐妹聊了什么,反正是她俩自己的事,就点了点头,道,“注意安全。”

惟肖走了以后,云锦让蔻伯和血鸦大扫除,把家给彻底清理一遍,这属于一个基本的礼仪,迎接客人,总要干净整洁一些。

而云锦则穿上外套,自己出了门。

家里菜和水果不少,但是却没有什么零食,小吃。

女生嘛,嘴总是闲不住,惟肖没这爱好,但惟妙每次来诊所,都没少吃东西。

有巧克力吃巧克力,有水果吃水果,就差把云锦的桌子给吃了。

每次给惟妙治疗完,云锦总要去补一次货。所以这次她来家里做客,云锦也打算去小超市买点东西准备一下。

别这娃饿急了,把他家地板给啃了。

来到邋遢大叔的小超市,邋遢大叔正坐在柜台里看书,他嘴里依然叼着那根没点燃的烟。

云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胡先生,你这根烟一直叼着,不会受潮嘛?”

云锦问的角度特别刁钻,邋遢大叔斜斜的看着他一眼,嘴唇微动,“不会,我每次都换。”

云锦找了个椅子坐到柜台旁,摆出要长聊的态度,“那不浪费嘛?”

邋遢大叔没理云锦的无聊问题,他放下书,“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锦笑了笑,“没事,就随便买点东西。”

邋遢大叔伸手示意了一下,“请便。给你打折。”

云锦感觉这是变相的封口费,让云锦别烦他。但云锦那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打发了。

“在心理学中,一些无意义的习惯性动作多半是为了缓解压力或焦虑,而像您这种长期无意义的习惯动作通常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后遗症。”

云锦手指轻点柜台,“也就是说您遭受过重大打击,目睹或遭遇过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死亡,或受到过极端的死亡威胁。”

云锦试探性的问道,“是您的妻子?”

邋遢大叔的目光有点涣散,好像在想着什么,半响,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因为我而死。”邋遢大叔的目光中全是哀伤。

云锦道,“不好意思。”

邋遢大叔把烟从嘴里取出来,放到桌上,苦笑了下,“没事,都很多年了。当时我和孩子玩完球回家,烟瘾犯了,就想抽根烟,但是又不想让孩子闻二手烟,就让他站在原地不要动,我稍微站远点去抽。”

“结果孩子一边等我,一边玩球。球掉了,孩子跑过去捡球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撞飞,我当时正抽着烟,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我面前。”

“后来,孩子没了,我老婆也和我离了婚,我颓废了很久,就留下了这个毛病。”

云锦静静的听着,观察着邋遢大叔的神情,他眼眶微红,眼神哀伤,带着点点泪光,目光右移,是悲痛回忆的表情,而不是撒谎。

看来是真的...

云锦叹了口气,真诚的说道,“抱歉。”

邋遢大叔摆摆手,“没事,你选好东西,把钱放到桌上就行,我去洗把脸。”

说着,邋遢大叔起身去了里屋,云锦看他的背影,好像佝偻了许多。

云锦选了一些零食,然后放了一百块钱在柜台上,出了小超市。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为海棠形容的队长做了一个基础侧写,和邋遢大叔有六成的相像...

回到家,云锦把零食摆到桌子上。他刚摆好,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云锦起身去迎接两姐妹,结果走到玄关,却只有惟肖一个人。

他不由的问道,“你姐姐呢?”

惟肖冷清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抓向自己的体内。

一个穿着公主裙,活蹦乱跳的惟妙就被她从体内扯了出来。

惟妙小脸通红,显得非常兴奋,见到云锦就叽叽喳喳的说道,“云医生,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云锦问,“什么?”

“我们两个人逃票了!”惟妙一脸兴奋的说道,“我们今天专门坐的公交车,我在她体内,然后就交了一个人的车票!”

云锦:...

额,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惟肖脸有点微红,可能感觉这个事并不怎么光彩,她冷哼一声,“幼稚。”

惟妙没理她,对云锦说道,“云医生,你不知道,我一直想做点坏事,但是一直不敢,这是我第一次做坏事呢!”

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跑偏呢。

云锦道,“可是逃票是不道德的行为。”

惟妙一边脱鞋,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可是我们上车就一个人啊,也没占用公交车的空间,交一个人的票也没问题。”

云锦感觉...也有道理。

反正因为觉醒能力的诞生,许多道德和法律有了一些模糊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件事算对,还是算不对。

估计整个体系的重建还需要很久的时间。

惟妙换完鞋,开心的补充道,“主要是刺激呀!好刺激!我藏在她身体里逃票,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云锦:...

他感觉还是给惟妙做一份测评吧,这心理好像真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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