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撇撇嘴道:“一大早儿,上班就跑图书室去,点名要看莎什么比亚。就他那文化,认识几个字,还看洋人的东西。”
杜飞想想那场面,也觉着特别有喜感。
但看俏寡妇那样,又忍不住要踩一踩:“秦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秦淮茹一愣,原想跟杜飞一起笑话傻柱来着,怎么听这话风不对呢?
果然,杜飞一本正经道:“甭管傻柱有没有文化,这个学习态度就比你强。”
秦淮茹扁扁嘴,咋就说起我了?
杜飞道:“上回我怎么说的?让你多看看书,别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现在傻柱都开窍了,你看了吗?笑话人家!”
秦淮茹别提多郁闷了,低着头小声道:“看了,《手法按摩手册》,看了小半本了。”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反倒是没词儿了,悻悻道:“那还行,等下回检查作业。”
说完不搭理秦淮茹,挤过月亮门向家走去。
俏寡妇却在后边噗呲一笑,看着杜飞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支楞起来,在后边瞪了一眼,哼一声道:“小屁孩儿,调戏老娘!”
又不知想到什么,倏地脸颊一红,快步走回家去。
棒梗右手抱着纱布,坐在哪写作业。
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满面红霞的秦淮茹,紧张问道:“妈~您生病啦?脸咋这么红?”
秦淮茹一愣,心里百味杂陈,既有被发现坏心思的紧张,也有儿子终于长大的欣慰。
原先棒梗还从没关心过,她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没事儿,快写作业。”秦淮茹假意瞪他一眼,用冰凉的手捂了捂脸颊,总算把温度降下去,却也蹭了一脸鸡粪味儿。
秦淮茹皱了皱眉,忘了刚收拾完鸡窝还没洗手。
这时候贾张氏从外边进来,看见秦淮茹就问:“哎,傻柱咋回事儿?真魔障啦?”
秦淮茹诧异道:“您都~知道了?”
贾张氏道:“这不刚才上茅房出来,正好碰见傻柱,还真夹着本书。刚才我就听老沈家的说,傻柱今儿在厂里起幺蛾子,现在大伙儿都传遍了。”
秦淮茹撇撇嘴道:“我哪知道咋回事,我还没您清楚呢!”
贾张氏张了张嘴,顺口就想囔斥秦淮茹跟傻柱关系不一般。
可是一想,最近这段,秦淮茹跟傻柱还真挺疏远的。
食堂的剩菜剩饭也见少,家里伙食水平明显下降。
这时,秦淮茹洗了把手,坐到缝纫机前说道:“妈,您先把饭做上,我这把小杜那垫子忙活出来。”说完也不等贾张氏答应,嘎达嘎达就踩起缝纫机。
贾张氏倒没说啥,秦淮茹嫁过来前,她守寡那么多年,自个拉着个孩子,也是一点点熬过来的。
就是秦淮茹进门后,升级成婆婆才开始作威作福起来。
现在秦淮茹有正事,上次帮杜飞做俩棉帘子就五毛钱,这次虽然没说多少钱,但贾张氏知道,肯定不白干……
与此同时,在一大爷家。
一大妈一边往桌上端碗,一边问道:“老易,傻柱究竟是咋回事?听说都成全厂笑话了。”